這是玩命的打法,他的身體後仰,這廝這一招雖然狠辣,但是不夠老道,完全沒想到江飛還有這一手。
雖然說如此,楊濤左手閃電般的從腰際摸出短刀,橫在了脖頸前,擋住了這一擊,與此同時,他長刀的攻擊力自然弱下去了許多,江飛的能量,足夠架住這一刀。
這一招兇險,皆在電光火石之間,這是鬼神一般的速度。
“不愧是江飛!”
楊濤着實被江飛這一手嚇出了冷汗,交鋒後暴退,微微有些泛白的嘴角間擠出了一句話來。
江飛猩紅着雙目,右手緊緊的握住金劍,全身肉體都高度緊繃了起來。
下一秒,那把閃着寒光的刀從江飛的身後刺了過來,江飛的金劍隨着轉彎,對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這一劈,用盡了他全身的能量。
一身的能量都劈在了刀身上,江飛登時,便感應到了不妙,江飛縱是高手中的高手,這一次也無法避免了。
“咔嚓!”
江飛在拳頭砸到的一刻,努力的傾斜了身體,避開了拳頭砸開的危險,如江飛所願,這一拳頭砸在了江飛的後腰上。
“看來就要結束了,江飛也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哈哈!”
風雨飄搖的江飛耳際,傳來了楊濤的聲音,楊濤的嘴角勾勒出一絲陰沉的笑容,他完全把江飛當成死人來看待了。
“呵呵,輸勝勝負,何必說出來?事情沒到最後一刻,最好不要下結論!”
江飛受到重創,神色慘白,但是他那帶着一絲壞壞的笑容。
就在這一刻,一股氣勁從江飛手中涌出,江飛這拼盡全力的一擊,把楊濤變成爲了一個太監。
這一巨大的反差實在是太勁爆,假如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都無法承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楊濤眼看着就獲勝了,結果卻是沒了小弟弟。
“啊!不可能!”
這一吼,耗盡了楊濤胸肺中的那口氣,他大口喘着粗氣坐下來,渾身溼透,好似之前經歷過一場大戰。
楊濤的心中涌出無限的怒氣,他恨不得把江飛生生撕碎!
此刻,他想要撕碎的這個人就在眼下!
楊濤眼神狠厲的打量了江飛一會兒,便陰沉地說道:“你比以前強了,變得這麼強了。”
“一般。”
江飛擺了擺手,很謙和的說道:“我就算再強,也沒法像您東方不敗強啊。”
“你給我去死!”
被提及傷處,楊濤登時震怒,雙腳一蹬,身形便如一道暴烈狂風,朝着江飛澎湃而來了!
大怒之下的楊濤,根本不在乎自身方纔的一聲長嘯,已經耗盡了全身能量,此刻的他,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他的眼中只有江飛,他要把這個帶着笑容的年輕人生生撕碎!
四拳相交,一聲悶響,空氣都隱隱地發生了波動,江飛的身形渾然不動,而之前耗了不少能量的楊濤竟然退後了一步!
“你怎麼會那麼強!”
楊濤感受着體內翻江倒海的氣血,強行壓住那一種想要吐血的激動,難以置信的說道!
江飛看着自身的雙拳,稍微有一點意外,江飛的進步真是讓人驚奇!
“楊濤,要不你先歇一歇,復原一下力量,然後咱倆再打?”
江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差一點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力量自然大不如前。”
這句話對於楊濤來講,無異於極大的無恥了,以他的性格,斷然是無法忍受的。
這一切都是這個人所賜予的!
“我要殺了你!”
楊濤喘着粗氣,運起全身的能量,一拳轟向了江飛的腦門!
就在這時,一道恍如流星的金光,已經極速地到了楊濤的後心!
那麼多年來,楊濤第一次生出了無力的感覺,他的身體被江飛這一下擊的遠遠飛出,好似斷了線的鴿子一般!
江飛站在原地,看着楊濤的身影,冷清不語。
楊濤的手纔剛剛撐起身體,金劍便澎湃而來,又精又準地從他的肘彎處劃過,楊濤的右臂剎時變成爲了兩截!
金劍再一次襲來,直接對準了楊濤的咽喉!
金光一閃而沒,就像是切豆腐一般,金劍輕鬆的切開了楊濤的喉管,鮮血狂噴出來,他身下的地上剎時被染紅了一大片!
楊濤的眼睛血紅,似乎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一隻手捂着脖子,似乎想要堵住外流的鮮血,但是怎麼也捂不住那個傷口,血越流越多!
很快,楊濤就已經無力再睜開眼睛了,他覺得眼皮很沉!
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楊濤用盡了全身剩餘的能量,向江飛投去了一個怨毒的眼神,然後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楊濤就此隕落!
“如果不是這傢伙性情大變,我們應當還是朋友。”
江飛看着楊濤的屍首,不曉得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江飛殺了楊濤之後,四處尋找着關押楊凌天首領的秘室。
前行的江飛,驟然在一道密室前停下身來,他弓着腰,屏住呼吸,凝神注視着左側方的某一點,那裡有一些聲音。
就在這一刻,這一點出現一人,江飛一招攻去,此人便跌倒了,跌倒的那人就地一個側滾,但江飛的劍勢太快,他的反應慢了半拍,躲過了砍頭一劍,但肩背卻未能徹底躲過,衣開肉綻,血花飛濺。
追擊的江飛,猶如蓄意要置此人於死地。
第一劍劈出,不等招式用完,緊接着第二劍,又以凌空撲擊狠劈的架勢,砍向滾出一丈之外的受傷者。
江飛強勢直撲而上,冷冷地掃了前面出現的一個人一眼。
江飛重新注視着這人,沉聲道:“我是誰,說出來的放,你們這一些小角色也不曉得。”
“哼,你算什麼東西。”
挑了挑眉,江飛說了一聲道:“我這一雙眼還真的有毒,你這狗雜種還真會罵人。”
話沒說完,面前白影一閃。
一個一聲沒吭,無頭的屍首噴射着如柱的鮮血,衝出了四步,方纔重重撲倒。
而另一個的人則在大叫聲中衝出兩步,兩肋皆被剖開兩道尺長的大口子,五臟六腑正從內往外擠,鮮血狂噴,也是一副活不成的樣子了。
江飛再往裡走,發現有一處地域似乎不尋常,便靠近去看了一眼。
只見有幾個人圍在一堆,不知道是哪一個開的口道:“混蛋,查哨就查哨,別打官腔,一天到晚來個幾十趟,誰不煩你們?”
江飛冷冷一笑道:“你們這樣做,出了漏子誰負責?”
有個人剛擲完骰子,擡起目光瞧向江飛,卻不禁靜靜一怔道:“你是哪個弟兄,眼生的很!”
江飛眨了眨眼道:“就憑你們,還未入流,跟我稱兄道弟,連你們頭兒都不配!”
另一個人顧不得擲了,怒衝衝道:“居然敢用這一種語氣對我說話,你……”
有一個人頓然大驚,急叫道:“你是江飛!”
江飛一笑道:“你頗有目光,這樣會救你一命的!”
江飛雙手微圈,輕收輕吐,一股絲絲的無形勁力,將認出他的殺手推開道:“你站開!”
緊接着,一掌向右,一人胸前骨骼傳來,另兩個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江飛已經如同豹子一般撲閃了上去,體態暴旋,雙掌在翻飛,那兩位仁兄已經連摔了兩下,重重摔向石牆之上!
唯一活着的人,頓時,癱瘓在地上,求饒道:“饒一饒命吧!”
江飛眉梢一揚,狠厲道:“你看到了,我很少對敵人仁慈的,你真的是很幸運!”
這一個人跪了下來,說道:“請放小的一馬,饒命啊!”
江飛的面色寒冷,似蒙上一層青霜,陰沉的說道:“你曉得我來此行目的,說吧,楊凌天老前輩關在何處?”
那人跪在黑暗中說道:“是,他就關在這裡!”
江飛身子僵硬道:“囚室的門怎麼開?快打開!”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那人說道:“不敢,小的不敢。”
略一沉吟,江飛冷冷道:“裡面有沒有其它機關?”
喘了一口氣,那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有!”
江飛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最好沒有,不然的話,吃虧的不見得是我,快一點打開,別拖延時間!”
這人說道:“是,小的這就開。”
說着,這人用手摸着牆壁,在一塊暗色的壁上,輕輕往裡一拍,牆磚內縮,現出一塊小小的按鈕,他按了下去。
在一陣咔咔咔的聲響中,江飛前面的一面牆壁動了,江飛淡淡一笑,笑聲未完。
“呼呼。”
三道人影頓然自裡面電閃而出,三把刀從頭蓋頂的朝他砍了下來!
江飛就地右腿狂風般掃地一般,面前人影連閃,驚叫慘號,三個突襲的殺手已經全如同滾地葫蘆般滾了出去!
淡然一笑,他體態極快的晃走,雙手倏然出手,便是一眨眼,那一位正準備溜走的殺手已被他倒回來了,江飛一下子把他拖起來,一拖起來,便是重重的兩記耳光!
這殺手滿目金星暴射,脣角流着血,臉頰也漲着,可憐兮兮的說道:“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目光酷厲的盯着那人,直盯得他全身哆嗦,不知所措,江飛才說道:“說實話,裡面有什麼?假如你再敢說一句謊話,我叫你不得好死!”
這一間囚室是用不同的材料修築,江飛的氣息並不能透出來太多。
一股寒氣出現在這一名殺手的心底,又急迅遍佈他的全身,他說道:“沒有。”
膽戰心驚的偷瞥了一眼,此人又道:“真的沒有了。”
左手一探,又是一記耳光,江飛威勢全開的逼問道:“你說的是實話?”
急劇的抖索着,殺手一張臉發了青,他嘴角抽搐道:“小的說的全是實話,小的不敢騙你。”
江飛說道:“好,那你跟我一塊兒出來,假如你說的是實話,我絕對不會對付你!”
像是忘了臉頰上的苦楚,殺手哀求道:“你老行行好,小的帶你過去,被上面曉得,可就性命不保了。”
淡漠的一笑,江飛道:“不帶我過去,你的命現在就會保不住!”
怔了怔,殺手呆呆的思量了須臾,才說道:“好,小的帶你去,但是求你保住小的一條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