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剛想要點頭,聽到最後一句話呆了呆,李存信在杭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商人,醫術高超的醫生,而他的兒子就是面前這位富少李心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年紀輕輕就已經靠一手醫術成名。
這話搞得她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了?
“你不要太過分!”李心隱一把抓出了秦川的衣領,“我看出來了,你有意想詆譭我,說來聽聽誰派你來的?”
空姐急忙勸阻不要動粗,旁邊睡覺的幾位乘客也忍不住朝這邊看。
李心隱在杭城畢竟有頭有臉,保不準頭等艙裡有人認得他,搞出個在飛機上打架的負面消息對他的名聲不好。
“你老爹的行醫堂到底是怎麼來的,回家好好去問清楚吧。”秦川冷笑道,“不是取個名字叫存信,就講信譽有良心了,還有人叫鳳姐呢,絕對不是個美女的名字。”
李心隱怔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忽然傳來飛機長的聲音。
“三號座艙有乘客突然發病休克了,有沒有醫生,請速去三號座艙!病人情況危急……重複一遍……”
“李醫生!您快去看看吧!”空姐急聲說道。
李心隱本能上有些抗拒,突然休克還是在上千米的高空,這情況有點複雜,如果他插手的話,萬一病人死了那對他的名聲會有很大的衝擊。
“應該用不着我,有醫生已經趕過去了吧……”他只好搪塞道。
“我去看看。”秦川飛快地解開了安全帶,“人命關天,李大醫生怕有損名聲,你就別爲難人家吧,別說是人休克了,就是在他面前大出血,還是名聲要緊啊,沒辦法人家是名人,從心理上就高人一等。”
空姐看李心隱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好,那你跟我來,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正常急救的醫藥箱就可以了,我需要銀針。”秦川從過道穿過去,緊跟在空姐身後。
李心隱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很刺人,終於也坐不住了,咬牙站起身緊跟了上去。
三號座艙已經一旁混亂,很多人在竊竊私語,也有人解
開安全帶站起來去看,即便有幾位空姐在竭力維持秩序。
秦川看到了那名病人,是個穿着唐裝的老頭,老伴在一旁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幾乎失控。一位空中乘務工作人員學過緊急救治,把病人放倒在座椅上,急救手段都用過了全無作用。
“把人擡到休息室去!快!”秦川命令道,一眼就瞧出病人的情況不妙。
立即有一個體格強壯的小夥子背起老人,空姐在前面引着路,亂哄哄的去了,雖然很多人都幫不上忙也都拽開了安全帶相繼站起來。
將老人放到長桌上,衆人都一齊看向李心隱,沒辦法他是杭城行醫堂最年輕有爲的醫生了。
李心隱一旦認真起來立即顯示出了專業性,他很快便檢查了一遍病人的情況,“心肌梗死,需要通氣!把病人的上衣脫了!”
工作人員幾下就褪去了老人的上衣。
李心隱二話不說,開始運針,銀針一根根刺入上半身的各個穴位。鍼灸完成之後,他又開始對着局部搓揉起來,節奏越來越快。
衆人看的大氣都不敢喘。
休克的老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應。
沒效?
李心隱臉色一變,試了試脈搏已經快要感覺不到了。
他現在腦袋裡想到的辦法,都要藉助一些專業的醫療器械了,而在飛機上哪裡找得到,冷着臉對着衆人搖了搖頭。
“李醫生……”空姐小美女捂着嘴,眼圈已經紅了。
“不行了,他的脈搏越來越弱,病人有脂肪肝血黏稠度太高,冠狀動脈狹窄血栓已經形成。”李心隱搖了搖頭,“病人的情緒波動也很大,靜脈堵塞,氣血不通,如果是在大醫院還好辦,在飛機上……我也回天乏術。”
“那現在……”
“要不要叫病人家屬過來,通知這個消息。”
“現在緊急迫降,李醫生,來不來得及?”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你的診斷幾乎全對,但有個地方被你忽略了。”秦川只取了一根針,就着酒精燈在快速消毒,自從他進來自動被人忽視了,所有人的注
意力都在李心隱和休克的老人身上。
“啊!你有辦法?”那位領着秦川過來的美女空姐率先反應過來。
“你用的是五龍針法,學的已經大成,我承認你確實有幾分天賦。”秦川運了一口氣,慢慢地推動着手裡的針落向老人的眉心,動作很慢看起來非常吃力,彷彿手上握着的不是一根針,而是上百斤重的鐵棒。
李心隱色變,他對針灸的研究不是一年兩年,這個人下針,手上竟然凝聚了一股氣,將氣導入到了針上,然後再打入到病者體內。
這是什麼針法?
銀針刺入眉心。
秦川握針的指頭在輕輕地震顫,頻率極快,憑肉眼不靠近都很難發現。
“拿一個盆子放在他的顎下。”秦川命令道,“我要取針了!”
隨着秦川抽針,老者渾身痙攣“啊”的一聲長嚎,一口氣又續上了,他的嘴巴長得老大,口水都滴撒下來,噹啷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盆子裡。
“老爺子,您沒事了,是這位先生救了你。”空姐大喜,用手指着秦川忙道。
老頭恍惚了片刻,意識慢慢清晰起來,連聲道謝,情緒激動的難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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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隱看到盆子裡竟然是一塊雞骨頭,很快便明白過來,老頭除了心肌梗塞之外,喉嚨被雞骨頭卡住而導致窒息,這也是陷入昏迷的病因之一。
秦川默默地返回去,李心隱緊跟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剛纔用的是什麼針法?”
“你很想知道嗎?那好,從你老爹那裡學來的五龍針法,你可以回去問問他的針法是從哪裡學來的,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又是靠什麼走到這一步的。替我帶句話,他當年犯下的錯,該承擔後果了,守好他的產業,我也會讓他破產淪落街頭,就像當年他對待自己的恩人那樣!”
這是警告,也是宣戰。
李心隱冷哼道:“口氣可真不小,不要以爲懂一點醫術就能騎在我李家的頭上,不管你在燕京有多大名氣,但在杭城可玩不轉!”
“放心,我會先從你開始。記清楚我的名字,我叫秦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