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他?”秦川瞪大了眼睛,“白修各方面都不必他差吧,還不是給我當小弟的命。”
“你就吹吧。”
很快飯菜端上來了,三人正吃得正香,包廂的門開了,走進來的並不是服務員,而是一個梳着分頭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
“你找誰?”秦川露出警惕的神色。
這裡是包廂,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況且柳夏是公衆人物,更不能輕易暴露,顯然這個人是經過服務員同意才進來的。
“哦,我是來請柳夏小姐的,真榮幸能夠在杭城見到你。”中年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剛想要遞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柳夏沒有接名片,“我們在吃飯,直接說事!”
“是這樣。”中年男人恭敬地說道,“不是我來請柳小姐,而是我的朋友,就在隔壁的包房裡。想請你過去喝一杯酒,柳小姐來杭城的事在一週之前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麼說……你跟蹤我?”柳夏杏眼一瞪。
“別誤會,別誤會,只是很湊巧,我這位朋友也要來機場接人,現在是不是……”
“很抱歉,我在和朋友吃飯,不便過去。”柳夏拒絕道。
中年男人臉色微微一變,“柳小姐在燕京很吃得開,但早晚也會來杭城演出吧,連喝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給,強龍還有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忘了說,邀請你的人是曹東曹大少!”
柳夏聽到這個名字柳葉眉一挑,很顯然一瞬間猶豫了。
還沒等她開口,秦川已經不耐煩地擺着手,把嘴裡的骨頭吐在桌上,“行了,趕緊走人趁我還沒有生氣,喝一杯酒之後是不是還想再幹點別的啊,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怎麼又牽扯到面子問題。柳夏來不來杭城演出是她的事兒,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怎麼着,杭城是他曹家的?”
“年輕人,你最好主意你的措辭!”黑衣男人說話已經不善了。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想泡妞就自己親自過來,人都不敢露面讓我看,估計長得也跟鬧着玩似的。沒人要跟他喝酒,不用問了柳夏肯定不會,就算請我也不去,我不搞基。”秦川頭都不帶擡的,抓着一支雞腿大啃大嚼着。
中年男人臉一陣青一陣紅,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柳,這曹東是誰啊?”楊可馨忍不住問道。
“一個很跋扈的公子哥,杭城最大的一家影視公司就是曹家的,旗下有不少知名的明星。曹東在杭城富人圈裡論名氣絕對排在前面,杭城四少之一。”
能夠稱作杭城四少,那可真的是不簡單,如果弄個燕京四少,那起碼就得是劉驚鴻那樣的級別了。
“你認識?”秦川正用一根牙籤剔着牙。
“他來過燕京,在一個慈善晚宴上我們見過一面,不過沒有說話。”柳夏給杯子裡倒了一杯酒,“算了,我還是過去打個招呼吧,免得節外生枝,我去去就回來!”
“別去。”秦川伸手把她拉回椅子上,“
他對你感興趣,喝酒是理由,想把你抱上牀是真的,對付這種人一開始你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柳夏聽話地點點頭,雖然很少來杭城這位曹大少可是花名在外,他的家族就是經營影視產業的,投資電影、運作經濟公司、建造影視基地,他交過很多女友,有名分的就不下五六個,不承認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這位曹大少對年紀輕輕的女明星情有獨鍾,模特、主持人、演員、歌手等全部囊括在內。
柳夏心裡頭還有點小甜蜜,秦川不讓自己過去,是不是因爲吃醋了呢?
沒過多久,包房門被推開,穿着白西裝方臉劍眉的男人走進來,長相上比較普通不過帶着痞氣,拿着一瓶拉菲,一臉溫和的笑道,“柳小姐真是難請啊,上次見面太趕就沒時間跟你說句話,難得來杭城一趟,不盡下地主之誼那就太說不過去吧。這樣吧,這頓飯算我的。”
“這不好,無功不受祿,怎麼能隨便佔別人的便宜呢。”秦川搖着頭,“吃飯男人付賬是應該的,這次我帶夠錢了,就不勞煩你了。”
“你是……”曹東故意賣個人情,這個跳出來的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跟在曹東身後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臉不善,嘴角掛着冷笑。
“很想知道?”
“確實想。”曹東很主動地走到柳夏旁邊,也不打招呼直接在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了下來。
楊可馨注意到門口還站着兩個黑衣人,估計是他的保鏢了。
“這酒挺貴的吧,快給我倒一杯嚐嚐。”秦川雖然看起來土的掉渣,但太貴的東西都能記得住,總是幻想着將來有一天自己有錢了,搬一箱酒莊窖藏保存多年的拉菲坐在大排檔的靠椅上吃着燒烤,那逼格絕對是無與倫比。
楊可馨露出不忍猝視的表情,本來秦川的表現從曹東進門的時候還是很可圈可點的,氣勢上一點沒輸,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感覺一下子矮了何止一頭。
曹東不僅一愣,被這句話被逗笑了,“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箱,給我寫個地址就成。”
“看不起我?”秦川一口喝乾淨咂了咂嘴,“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喝過,我家老頭大木頭櫃子裡堆了好幾箱,我都是把酒直接倒了,留下瓶子打醬油使,這味道不太純啊,也就在地下埋了三四十年吧。”
曹東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這酒是他帶隨身過來的,前不久老爸生意上的一個朋友出國回來送過來的,就這小小的一瓶就價值上萬塊,據說是三十五年陳釀。
“你懂品酒?”曹東忍不住問。
“不懂,嘗多了自然就知道味道了。”秦川撓着頭,“總是有人給老頭子送酒,他也喝不完,讓我保留年頭最長的陳釀,年頭短的要麼送人,要麼就扔了。在我們那個村子這酒再貴也沒人喝,所以轉手賣不出去。那時候我還小,哪懂這些,就像你手上這瓶,我很多都倒給大壯家的大黃了,沒想到他挺愛喝的。”
“誰是大黃?”
“哦,就是一條大黃狗。”
曹東的表情像是
吞了一隻蒼蠅般難看,楊可馨費了好大力氣才憋住笑。
“你找死!”黑衣中年男人大喝道。
“老曹,你看看跟着你的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我剛纔那番話有別的意思嗎?他怎麼能往那方面想呢,拿你和大黃比,是何居心?”秦川憤憤不平道。
“你……”中年男人伸手指着秦川,等不及要大打出手。
“賀平,在柳夏小姐面前不得放肆!”曹東冷聲說道,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握了起來,他在剋制暴怒的情緒,如果不是有柳夏在旁邊坐着,早就已經掀桌教唆打人了。
“我在今天飛杭城的前天,剛去過洪家一趟,和洪震天洪老爺子坐一起喝喝茶,委託我以後洪家二小姐有什麼困難的事兒,要我多幫襯着點。”秦川轉着手裡的酒杯,說的漫不經心,“曹少也去過燕京多次吧,白修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叫我老大!”
楊可馨是真服了,這扯虎皮的功夫真不是蓋的,要是真不瞭解他,搞不好真的會以爲到底是什麼來歷背景,交際圈竟然這麼大。
“真是沒看出來,就憑和洪老爺子喝茶這一條,我就得對你刮目相看了。”曹東笑的很大聲,“我和白修還一起打過球,你說他叫你大哥?”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
“不像,白修的爲人傲得很,聽說他父親的產業都被叔伯們給奪走了不少,日子過得也不太如意啊。”曹東說道,“就算他本人站在我面前,現在的他可值不起我一個人情。”
“項楚雄呢,跟我可熟得很。”秦川補充道。
“他不過是項家外圍的一個小丑,就不要擺出來丟人現眼了。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可不管你認識誰有多少人脈,這裡是杭城,不是燕京!”
“我知道啊,杭城四少嘛,街上裝病騙錢的乞丐都知道,曹大少的花名在燕京都是響噹噹的,對泡妞頗有心得,我一直都渴望能當面請教呢。”
柳夏緊緊抿着嘴脣,曹東這個人最忌諱別人說他玩女人,不務正業,所以當地很多媒體刊登某某女星和神秘男子出入酒店,即便拍到了他的正面照片也不敢刊登出來,更不敢指名道姓。
他這個人報復心極重,兩年前就是有一家報社刊登了一組頭牌照片,遭到了曝光了。曹東二話沒說,直接投錢買下了那家報社,讓編輯部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捲鋪蓋滾蛋,還威脅其他的報社不準應聘這些人,迫使他們離開了杭城去外地謀求生路。
曹東眼神變得陰冷起來,“柳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給你面子,可你的朋友一直在撓我的臉,我要是什麼表示都沒有,以後也別叫什麼杭城四少,直接叫四傻好了。”
“這不好,另外三個那多無辜,雖然叫着四少確實挺傻的,將就着聽吧。”秦川咂咂嘴說道。
“給臉不要臉!”曹東伸手抓住柳夏的胳膊,也不管她如何反抗強行扯到了一邊。
門口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即竄了進來。
“給我好好教訓他,這個人嘴巴太臭,讓他閉嘴!”曹東命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