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黃安奎,在娛樂圈混過幾年當過武行指導,還在幾部不溫不火的電視劇裡演過反面人物,就因爲貪戀美色好賭博,妻子離開了他,欠了一屁股債,他四處找人借錢受盡白眼,在萬難的時候得到了一個人的援手。
賙濟他的是當年很紅的女明星叫董蜜兒,黃安奎曾做過她的動作指導,欠了錢就要替人辦事,他花錢依然大手大腳,而辦的事情也越來越出格。
爲了防備董蜜兒的第一手負面資料流出,在一天雨夜他受指示襲擊了一名雜誌社記者,將人撞成了重傷然後逃匿。而這次襲擊唐佳凝也不例外,前幾日董蜜兒慘被換角,而取代她位置的不過是唐佳凝所在公司的一名新人。
她自然把這件事歸罪在唐佳凝頭上,一個沒有聽說過的新人竟然搶了她的角色,事業的不斷下滑,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當黃安奎招認的時候,秦川已經讓黃裙女孩離開了。
“都說完了?”
“完了。”黃安奎說道,“我可以幫你做內線,董蜜兒雖然名氣不如以前,但依然是個大美人,如果你想要把她弄上手,我可以幫你!”
“你覺得我是哪種人嗎?”秦川笑呵呵地問道。
黃安奎不知道他笑是什麼意思,只清楚自己必須拿出點有用的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
“是!”反正要賭一把,黃安奎沉聲說道。
秦川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如果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董蜜兒性感勾人,身材火辣,特別是那一雙電眼魅惑十足。只是品行不好,典型長了一張小三的臉,她對唐佳凝如此記恨甚至找人背地裡下黑手,不教訓一下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我的品位還沒有這麼差,不過,她幹了這麼多壞事,也該受到懲罰。至於懲罰的大小,這就要看唐小姐的態度了。”
秦川拍着男人的臉說道:“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呢?這次放過你,可能你就會永遠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你啦。”
“我可以吃慢性毒藥。”黃安奎立馬錶了態,“解藥握在你手裡,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服用一次才能活下來,這樣我就跑不掉了,還必須要聽你的話。”
“這個倒是個不錯的辦法。”秦川點頭說,“寫下你的電話號碼,明天會打電話給你,我們見一面,我會把最終的結果告訴你。如果唐小姐不肯原諒,那我只能送你去監獄了。”
秦川撕下一張紙遞過他,黃安奎立即寫下了一組號碼。
“我、我明白。”黃安奎臉上透露着一絲不安,“請問,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請便。”
黃安奎點下頭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門,他清楚自己的命已經攥在這個男人的掌心裡了。
秦川掏出手機打電話向唐佳凝邀功。
查清楚襲擊者的身份後,唐佳凝表現的很憤怒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報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就不追究了。
秦川從房間裡走出來,剛走沒幾步就被兩名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迎面攔住。
“這位先生,你自稱是杜少的朋友,從燕京來的,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站在左側戴着黑墨鏡的大塊頭說道。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秦川板起臉道。
“錯不了,杜少聽到有人聲稱是他的朋友,從燕京坐飛機過來來這裡是爲了賞臉,所以少爺讓我請這位賓貴一敘。”墨鏡男的話語硬邦邦的,一點也沒有請的意思。
忽悠過了頭原來也是會有麻煩的,秦川暗暗叫苦,可眼下賴賬似乎已經行不通的,便笑着說道:“我早已仰慕杜大少已久了,那就帶我過去見見吧。”
說是引路不如說是押送,如果敢有任何異動,這兩個人會立即出手。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保鏢,佣金不菲,遇到危險會不顧一切替僱主擋子彈,有時候甚至會當做殺手來用。
三人很快來進到了一個很大的包房裡,有人在打桌球,有男有女大概在十人左右。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一個穿着黑風衣,戴着白金耳釘,染着淺黃色頭髮,長相過於陰柔的男子。如果給他換上女裝,打扮一下絕對讓女人都嫉妒。
他的球技高超,動作乾脆毫不拖泥帶水,每當一球進洞左右簇擁着的女孩便會發出喝彩聲。
對手是個混血美女,小洋裝配熱褲,每當彎腰胸口的春色便會暴露無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心的。
“少爺,人帶過來了。”帶着黑墨鏡的保鏢走到打球的黃頭髮青年身側說道。
“哦,來了啊。”青年手上握着球杆,轉頭看向秦川上下打量了兩眼,保鏢隨手搬來了沙發。
青年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將手中的球杆指向秦川,一隻眼眯起來在看直不直,懶洋洋地說道:“聽前臺說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是賞臉給我才肯來的,是嗎?”
周圍的朋友早就聽說了這個事兒,一個個抱着看好戲的態度都不言語,這個杜大少膽大心狠,家世顯赫,敢打着他的幌子來會所裡騙吃騙喝的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我的確是這麼說的。”秦川很坦白。
“呵呵,你承認了就好。省了接下來的一個步驟,跪下爬到我面前來,我先打你兩下出出氣。”
“我知道自己錯了。”秦川一動不動。
“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啊,你明明清楚我在這裡,還對前臺小姐說那番話,我如果不教訓你一下,臉還往哪放?”杜少笑道,“我杜重最好面子,這麼多的朋友都看到了,我不表示一下會被他們笑話的。”
秦川贊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可我這個人只跪師父,跪我未來的老婆,不跪其他人,更別說是那種長得很孃的,我從不和這樣的人走得太近。”
周圍響起整齊的倒吸冷氣聲,杜重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評論他的長相,過於秀氣、太娘、不男不女等,有一次一個打入滬城新崛起的富商之子,在一起朋友聚
會上大嘴巴說了他太娘,結果在回家的路上車被砸得稀爛,而本人被送往醫院險些被打成了植物人。
杜重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凍住了,“你們都聽到了吧,看來我最近都太規矩了,都已經沒什麼人知道我了,連阿貓阿狗都敢衝我汪汪。”
“我在外頭聽說杜少是個爺們,家世顯赫在滬城東部這一帶無人敢惹,傳言害人啊,早知道我也不敢隨便亂說了。”
“傳言哪裡錯了嗎?”杜重還是很享受被人稱讚的。
“我還以爲杜少像北方大漢那樣,爲人豪爽,長得高大英武,心胸開闊,今日一見才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你他媽是什麼意思?”杜重氣的跳起來把球杆砸在桌球案上。
秦川看了看周圍的人,“這句話很難懂嗎?你們給他解釋解釋。”
沒人敢吭聲,這怎麼解釋?難道說杜少啊,你這個人長得太娘,心胸狹窄還自負傲慢,如果不是你家裡有錢有權,誰鳥你啊!
“把他給我抓過來!”杜重對着身側的保鏢吼道,“既然你這麼能說,那你就吞下兩顆球吧,我就放你走!”
“慢!”
帶着黑墨鏡的大漢剛要衝過來,被秦川出聲喝止住。
“怎麼,現在怕了?”
“你叫保鏢過來對付我,我不服氣。既然你很生氣,那就應該自己來,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哈哈,你以爲自己是誰啊,你配嗎?”杜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在場衆人也笑成了一片。
秦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了!你知道自己各方面都不如我,長相沒我陽光,個子也沒我高,口才不如我,泡妞的本事也不行,其他的應該不用再說了吧。你除了有個好爹之外,就沒別的能拿得出手的啦。”
“你有種!好,很好,你說吧賭什麼?”杜重把手裡的球杆隨手一扔,一步步朝着秦川走過來。
“隨便說點啥我都能贏你,我是初來乍到也不能太欺負人。”秦川伸手一指,“我剛纔進來看到你打桌球有模有樣的,那就這個吧。”
聽到是打桌球,杜重抑制不住地狂喜,這個算是比較拿手的運動了,主動送死那可怪不得別人。
杜重打桌球的本事在這些人當中都是頂尖了,作爲朋友他們當然不會好言相勸,有的在幸災樂禍地冷笑,有的在低聲議論着什麼,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調動了起來。
“既然打賭,那就要有賭注,如果是我輸了,我可以再吞一顆球。”
兩人已經面對面站到了一起,間隔不到二十釐米,秦川繼續道:“如果是你輸了,我也不爲難你,我剛纔說的話你當着這些人的面承認了就行。”
“就這些?”
“對,就這些。我輸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去醫院是一定的,而你輸了,只是動動嘴皮不疼不癢的,你便宜佔大了。不說廢話了,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