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殺手?”阿紫嚇了一跳,“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邵成龍說。
這時候方芳衝了進來,“你給我們發的那個視頻……”一看鄧蘭蘭被綁在牀上,“阿龍你已經把鄧蘭蘭抓住了?”
然後樂瑤和李思文進來,再然後是烏子真,她卻不是空手進來的,還拿着一把水果刀。
“那視頻是不是真的?”
“鄧蘭蘭居然是女殺手?”
“她爲什麼會在你房間裡啊?”
“綁得太糟了,這樣綁人不行。”
“要怎麼綁?”邵成龍趕緊求教。
阿紫拿了幾條塑料繩過來,把鄧蘭蘭手腳綁在一起,打了十幾個結,說:“這樣綁才行,人完全用不出力,不論力氣多大都掙脫不了,越用力越糟糕抓,再用力直接把自己的手弄斷。”
“你從哪裡知道這種知識的?”邵成龍問。
“我爸教我的,以前他上上打獵都是這麼綁獵物的。”阿紫說。
“綁野豬和綁人也差不多。”阿紫說。
“這就是專門綁人的手法吧。”烏子真說。
“有時候也要綁人的啊。”阿紫說。
“什麼情況需要綁人?”邵成龍覺得很驚秫。
“我爸還兼職山林巡邏,抓那些盜砍盜伐的啊。”阿紫說。
“啊,是這樣。”邵成龍倒是忘了,“視頻你們都看了嗎?”
“什麼視頻?”阿紫問。
“視頻都沒看你跑過來幹什麼?”邵成龍問。
“我聽到你這兒好像有聲音。”阿紫心虛的說。
“我看了。”方芳說。
“我也看了。”烏子真說。
“真沒想到呢。”李思文說。
“阿雲哪裡去了?趕緊叫阿雲來看。”樂瑤說。
“先不要讓阿雲看吧,太刺激了。”烏子真說。
“是啊,讓人看自己父親怎麼死。”方芳說。
“這些事不着急,先把鄧蘭蘭送公安局。”樂瑤說。
“應該先通知符嘉平吧。”李思文說,“要是符嘉平想要人呢,我們先送去公安局交不出人來怎麼辦。”
“那就讓符嘉平去公安局要人唄,反正那是他家主場。”樂瑤說,“我們還是要遵紀守法,鄧蘭蘭來殺人,我們爲了制止犯罪,所以有無限防衛權,打暈打死都沒關係。可要是把鄧蘭蘭交給符嘉平,那就是犯法的。”
“阿龍這個視頻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方芳問。
“樑飛給我的。”邵成龍說。
“樑飛?”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樑飛是桑子琪的親戚,鄧蘭蘭是桑子琪的人?”
“這不是廢話嗎。”
“高陽身邊還有這麼危險的人啊,桑子琪真是不要臉。”
“鄧蘭蘭殺了這麼多人,高陽居然沒發現?”
“這種男人只看重肉體。”
“這個視頻能做證據嗎?”
“應該不行,這不是原始記錄。”
“要是沒有其他證據,鄧蘭蘭就能逍遙法外了?”
“法律太沒用了吧。”
“本來這視頻就看不出來鄧蘭蘭有沒有殺人啊,她放在地上的罐子噴出來的是不是一氧化碳也不知道,最後老刀躺在地上,看不出死沒死。劉鐵跑不見了,更不能說是鄧蘭蘭殺的。”
“鄧蘭蘭自己說那是一氧化碳啊。”
“那只是她自己說的,只能做參考,如果頂罪的話,必須找到那個罐子,化驗證明裡頭的確是一氧化碳。或者完善證據鏈,證明鄧蘭蘭曾經擁有過一個這樣的裝滿了一氧化碳的罐子。”
“那可真是太麻煩了。”
“殺人案都這樣。”
“那我們到底怎麼辦啊,要把鄧蘭蘭交給警察嗎?萬一要是證據不足放了出來,以後對我們報復怎麼辦?”
“不如還是交給符嘉平算了,符嘉平怎麼也比法律靠譜一些。就算證據不足,也絕對不會把桑子琪得殺手放掉。”
“法律很靠譜的好不好,殺人案當然要鄭重,要不你以後被警察抓了,你是希望人家疑罪從無仔細調查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判個死刑再說。”
“我幹嘛會被警察抓?”
“比如說被人冤枉了啊,什麼事都有可能的。”
“到底是交給警察還是交給符嘉平?”
邵成龍自己也在猶豫,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沒弄清楚。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掌握着的各項諮詢,究竟是哪裡出了毛病呢,突破口在哪裡?
還沒等邵成龍想清楚,鄧蘭蘭嗯的呻吟一聲,已經醒了過來。
她滿臉茫然,看着邵成龍和周圍的女人們,問:“阿龍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忽然暈倒了?”
“其實我們都是殺人狂魔,”邵成龍說,“專門綁架年輕女性,切下手手腳腳拿回去養起來。”
“阿龍哥你開什麼玩笑啊。”鄧蘭蘭說。
“我家裡還有地下室呢,專門用來養你這樣的美女。”邵成龍嚇唬她說,“反正高陽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在乎你。”
“你……”鄧蘭蘭看着邵成龍的表情,“阿龍哥你別開玩笑了,究竟爲什麼要把我綁起來,要是你喜歡玩這種,我也可以玩的啊,先把我解開吧,我手好疼。”
“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處境。”邵成龍打開手提電腦,播放視頻給鄧蘭蘭看,“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鄧蘭蘭看着電腦屏幕,看清楚以後臉色忽然變了,“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當然是別人給我的。”邵成龍說。
“樑飛!是樑飛給你的!”鄧蘭蘭猜出來了。
“你也知道啊。”邵成龍說。
“阿龍哥你一邊看視頻一邊讓我按摩?”鄧蘭蘭問。
“是啊。”邵成龍說,“你想怎麼樣?”
“我真是……”鄧蘭蘭臉上顯出一股潮紅,“一邊讓我按摩,一邊看我殺人,真是太變態了,變態得……讓人一想就溼了。阿龍哥你爲什麼這麼變態啊?”
“我哪裡變態!”邵成龍說。
“阿龍哥,其實我想說……還真是挺變態的。”阿紫說。
“是啊,要抓這女人怎麼抓都可以,爲什麼非要按摩,還要穿成這樣在牀上按摩來抓,一邊按摩還要一邊看殺人視頻。你不變態誰變態啊。”李思文說。
“是鄧蘭蘭自己跑過來,我一看機不可失……”邵成龍說。
“女殺手和變態富豪,聽起來好像電影哦。”烏子真說。
“好像那種電影。”方芳說。
“爲什麼我是變態富豪啊?”邵成龍問,“就算是個變態,我也是變態村長,或者變態帥哥,爲什麼會是變態富豪呢?”
“村長是選上纔有的,富豪只要有錢就能當。”方芳說。
那帥哥呢……好吧邵成龍也不太喜歡這個形容詞。還是富豪比較好一點。“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邵成龍說,“鄧蘭蘭,你爲什麼要來殺我?”
“這還用得着問嗎,你壞了桑公子那麼多大事。”鄧蘭蘭說。
“是桑子琪叫你來的?”邵成龍問。
“不然還會有誰。”鄧蘭蘭說,“我既然被你抓住,那就認賭服輸,你把我交給警察吧。”
“交給警察?想得美。”邵成龍說,“我會把你交給符公子。”
“那也行。”鄧蘭蘭說,“想來符公子應該不會殺了我,我還有很多用途呢。”
“很多用途……”邵成龍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爲了活命,那當然什麼都要做的啊。”鄧蘭蘭說。
“其實你不是桑子琪的人吧。”邵成龍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阿龍哥你說什麼啊。”鄧蘭蘭說,“除了桑子琪,哪還有其他人要殺你?”
“還有一個。”邵成龍說,“龍倩,你是龍倩的人。”
“這怎麼可能呢。”鄧蘭蘭笑了笑說,“我怎麼會是龍倩的人,龍倩又幹嘛要殺你。”
“龍倩其實並不喜歡桑子琪,從一開始她就不安好心。”邵成龍越想越是明白,“要是龍倩站在桑子琪那邊,高陽想要跳反,可以在他還沒有造成那麼多大損壞之前就殺了他,之所以留着他,就是用來殺桑子琪的一把刀。我一直奇怪,高陽可是桑子琪門下第一猛將,怎麼這麼就該換門庭了。高陽之所以這麼容易跳反,其實你事先吹了好久的枕頭風吧?”
“其實也沒什麼,高陽發展到現在,早就到了瓶頸,手裡的錢來來去去,自己落不到多少。所以他自己早就想着要怎麼弄多點錢。人心不足蛇吞象,誰也不會滿足自己的財富和地位。”鄧蘭蘭說,“投靠到符嘉平那邊,桑子琪放在高陽名下的錢可以吞掉,那可就是十幾億了。”
“老刀和劉鐵想要買大運大廈的商鋪賺一筆,劉鐵查到大運大廈正是龍家下屬的建築公司承建,買商鋪可以能會血本無歸,這對桑子琪來說並不是壞事,用得着殺人滅口嗎?”邵成龍說,“其實想要滅口的事龍倩,想要掩蓋的事情,是龍家承建了大運大廈!”
“這種幾十年前的事情有什麼好掩蓋的。”鄧蘭蘭說。
“我不知道,我猜你也不知道。”邵成龍說,“不過肯定有人知道,慢慢查,肯定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