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彎彎繞繞的奇異字體,他竟是詭異的全部認識!
他想像着緩緩地翻開了那本書,一行行奇異字體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融進了張揚的腦海中,生澀的口訣配合着奇異的文字在他的腦海中消化着,沒一會兒,張揚自動睜開眼睛。
“剛剛那是……”他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知道這本書肯定跟李天塑有關係,也顧不得許多,便按着乾坤醫典上的記載,學着記憶中李天塑的樣子盤膝坐下。
然後身隨心動,心隨意動,心隨腦動,一股奇異的感覺緩緩自張揚的小腹內升起,像是有一道氣流在臍下三寸間反覆盤旋,那股子熱熱的感覺讓他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
隨着這樣的情形繼續的深入,張揚心中一動,知道這就是記憶中所提到的修煉。
只要他按着那本書好好修煉,要不了多久,只要他內力足夠的話,他就可以施展八針定乾坤,到那時,天下將沒有他治不了的病,成爲一代受人敬仰的醫聖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他心頭有些火熱,忙收束心神,仔細的感受着體內的變化。
如此反覆了一個多小時後,張揚不僅將乾坤醫典的口訣熟練的印入了腦海,一些精深的醫學知識也是融入了他的腦中,他現在雖然體內的仙靈之氣並不多,一天只夠他施兩次針法,但隨着他修練的加深,一天能夠施針的次數也會越來越多。
張揚緩緩下牀,原先的暈眩感許是因爲他已經慢慢地接受了這股記憶傳承,所以已經消失了,而且他還感覺出了自己身體的力量感竟是比出車禍之前強了很多,整個人十分輕鬆,走路輕盈的像是能飄起來。
“老子沒有義務繼續給你交付學費,雖然我是受了你父親很多的幫助,也答應了你父親好好照顧你,但是我已經供你活到了二十歲了,你還想讓我給你墊付學費,你當我是冤大頭嗎?”
張揚還來不及繼續去欣喜,屋外的吵嚷聲讓他眉頭一皺,他趕緊推開門走了出去。
結果入眼的卻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穿着西服,正一臉不耐煩的數落着已經在嚶嚶哭泣的藍穎。
中年男人許是責罵的太過入神,一時之間還沒發現張揚的出現,
還在一個勁的數落着藍穎:“還有你這死丫頭就是不聽話,我讓你讀西醫,你偏要讀中醫,你以爲現在中醫還有飯吃嗎?”
“也不看看現在的世道,誰還願意看中醫,你這丫頭就是個傻子!你傻,老子可不傻,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錢給你打水漂的!”
中年男人說着,更是出手死死的戳了藍穎的額頭幾下,然後又是罵罵咧咧的說道:“中醫現在就是一坨屎,你偏要吃,老子是沒辦法了,你以後別他媽的來找老子,我可沒那麼多錢讓你揮霍!”
“大伯,您就再幫我一年吧!只要您再幫我一年,我就真的不會再找你要錢了,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求求您了,我以後一定加倍的孝順您。”
藍穎一手抓着中年男人的衣袖,一個勁的哀求着。
中年男人一把甩開藍穎的手,冷喝道:“滾開,我供了你兩年上學已經仁至義盡了,別他媽得寸進尺!”
說着,中年男人轉身欲走,結果卻發現了張揚正站在房間門口對自己怒目而視,再擡眸看了看身後的藍穎,那藍穎大伯直接冷嗤了一聲。
“藍穎,你真是長本事了,現在就有姘頭了,那還找大伯要錢幹嘛呢?難道你的姘頭不給你錢嗎?還是這只是你養的一個小白臉呢?”
一句接着一句噁心人的話讓張揚徹底憤怒了。
他二話不說,快速上前一步,掄起拳頭就狠狠的打在了藍穎大伯的臉上了。
藍印大伯直接一個趔趄,就滾倒在了地上,正要出聲咒罵張揚時,張揚卻是指着他厲聲說道:“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嘴巴比屎還臭!你把中醫看成了一泡屎,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腿上的風溼病已經很嚴重了,再不積點口德,變成殘廢也說不定!”
藍穎大伯本來張嘴要罵人,卻因爲張揚的話而變成了滿臉的錯愕:“你怎麼知道我有風溼病?是不是藍穎告訴你的……”
張揚冷哼了一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淡淡道:“藍穎沒告訴過我,我知道,是因爲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一文不值的中醫!”
藍穎嚇傻了,她深怕大伯等會報警把張揚給抓走了,她趕緊跑過去扶起了藍學輝,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大伯
,這是我師兄,他醫術很好的。”
一句“醫術很好”讓張揚一怔,這個他從沒見過的師妹怎麼會知道他醫術好?
藍學輝一把把藍穎推開,自己站了起來,嘴中還罵罵咧咧的,“你別碰我,小子,你丫的今天要是不說出個道道,咱們警察局見!”
藍學輝狠狠的瞪着張揚,一隻手直接指上了張揚的腦袋。
張揚很討厭這樣跋扈蠻橫的人,只是這到底是藍穎的大伯,他也不耐煩和他多說,淡淡道:“我有辦法能立馬治好你的風溼病。”
“真的?”
藍學輝眼神一亮,隨即又一臉鄙夷懷疑道,“小子,你別爲了逃跑就胡亂吹牛,你說能治就能治?瞧你這嘴上沒毛的樣子,要是你能治,那全天下中醫都是神醫了,我跟你說,今天你打了我,咱們這事沒完……”
藍學輝嘴裡還在胡咧咧着,張揚已經徹底不耐煩了,站起來就往房間裡走去,邊道,“愛信不信,我還不想治了呢!”
藍學輝臉色一變,氣得臉都青了,他本來只是想來這裡擺脫藍穎這個拖油瓶的,沒想到碰到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給他沒臉!
但想想自己每到陰雨天雙腿疼得連地都下不了的樣子,他還是忍了忍,叫道,“站住!我跟你說,你要是能治好老子的腿,你打我的這件事,老子就不鬧到警察局了,否則,你看着辦!”
“你給誰當老子呢!”張揚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眼神冰冷如寒霜,“算了,我沒本事治,你告警察局去吧!”
藍學輝沒想到張揚會是這態度,一下子傻了眼,他的風溼腿已經好幾年了,跑了無數醫院花了無數的錢都沒治好,想想發作時的痛苦,他的口氣不覺就軟了下來,“算了算了,老……我不和你計較,你不是能治嗎?那快點。”
他一臉不耐煩不甘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張揚還站在那裡,忍不住發作道,“怎麼,你到底會不會治?藍穎不會是撒謊吧?”
他爲了激張揚,連自己侄女也拉下了水。
張揚沒理會他的小心思,走過去,讓藍學輝把腿在沙發上放平,在他腿上按了幾下,擡頭道,“治是可以治,但我有一個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