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抱歉,沒能讓你們如願把我弄到地窖裡去,但是現在,你們可以自己親自的去地窖裡感受一下,也是很好的。
地窖裡溼冷不堪,放的東西大多數都是陳一龍不知道從哪裡淘弄來的二手古董,秦修生隨便的拿起來一個看了一眼,就扔在了一邊。
“誒誒誒,我跟你說啊這些東西都是我爸花很多錢弄來的!弄壞一樣我都跟你沒完,你知道吧!”
陳少天現在對於自己動彈不得這件事似乎也沒那麼介意了,但是他沒法忍受現在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子這麼對待自己家的古董文物。
“呵呵,都是些假貨,不值錢的東西,還真當你爺爺我沒見過什麼世面呢不是。”
秦修生說道。
果然是財大氣粗人傻錢多的典範,看着這些東西,好多都是假的,也難爲了這陳少天花了這麼多的錢淘弄來了這麼多的假貨。
畢竟自己在學習醫術之前,也有過那麼一段時間是十分鐘情於古董的,是真是假,一眼就看的出。
陳少天見狀,也不再說什麼。
秦修生將這幾十個人齊整整的擺在地窖裡,陰冷潮溼的地下室,五十多個男人躺在那裡,看着天棚不知所措。
“行了,陳少天,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等你的爸爸回來了吧。嗯……我看了一下,現在跟剛纔你爸爸離開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秦修生一邊計算着時間,一邊說着:“你老爸若是幸運,能再我走之前回來,或許我心腸一軟,還能給他帶到醫院,或者親自想辦法給他診治一下。但是要是我走之後你們仍然執迷不悟的認爲他沒病,那就不怪我咯!”
說着,秦修生拍了拍那陳少天的臉。
“還有啊,這針,就先在你身上呆着吧,五個小時之後不需要你動,這針自己就會掉下來。你就別掙扎了。否則啊,越掙扎越疼,知道吧?”
說着還看了看周圍的人:“還有你們,也聽着點,你們越動,越疼,搞不好…就跟你們的肉長在了一起……”
說着秦修生還筆畫了一下子那針和肉在一起的情形,說的 這些人紛紛的安靜了下來,只是乖巧的躺在了一排,不在掙扎。
秦修生整理完了這一切,正準備掏出電話看看是否有人已經急切的聯繫了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還在白大褂裡。
“算了,不跟你們玩了,爺爺玩夠了,回家。”
說着秦修生就轉身走出了陳家大宅的大門。
不過秦修生一邊走,還一邊盤算着。
看樣子,這個時間的話,陳一龍再過一會也差不多發病了。根據自己的判斷,腦血栓發病的前幾個小時,確實會出現嘴歪眼斜的症狀,甚至在自己在看着陳一龍離開的時候,發現他的走路的姿勢也並不像其他人那般靈活輕盈。
雖然這差距是細微到很多人無法用肉眼來分辨的,但是自己從醫這麼多年,不說經驗豐富,也是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的這個病,若是自己早期可以發現,還是有希望痊癒的,但是若是耽誤了,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那後果還是不堪設想的。
就這樣想着,秦修生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只希望,這個陳一龍,能自己領悟到自己現在問題的嚴重性,然後趕緊來醫院吧。
秦修生盤算着時間。
若是那些銀針到了時間,勢必是就將那幾十號人都給解穴了,那時候雖然受傷但是也可以算是活動自如,若是趕上陳一龍回來,也就剛巧發病,到時候他們在給陳一龍送到醫院,時間也算是剛剛好。
這麼想着,秦修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在看了一眼這金碧輝煌的陳家大院子後,轉身朝着高新人民醫院走去。
“這都三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啊。”
蘇柔緊張的看着時間。
從療區回來之後,蘇柔就覺得更加的心神不寧。
奇怪,按照正常的來講,要是這個秦修生真的跟那陳少天打起來了,現在早就應該回來了,畢竟自己那天也算是見識過陳少天的戰鬥力,根本就是個弱雞。
但是現在過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跟秦修生形影不離這麼久,冷不丁和秦修生分開,卻還聯繫不上,內心真是慌亂的不行。
倒是那個趙大偉,看見蘇柔這麼慌亂的樣子,似乎正是自己趁虛而入的好時候。
“哎呀,都已經跟你說了,沒什麼好擔心的,那個秦修生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麼,而且醫術高明,怎麼可能吃虧,吃虧的也是那些人吧。”
說着趙大偉從背後拿出了一顆棒棒糖,遞在了蘇柔的面前。
“幹嘛,哄小孩子呢啊!”
蘇柔看着棒棒糖,皺着眉頭,並沒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對啊,你在我心裡不就是個小孩子的哪,來,拿着。”
說着就自己親自給那棒棒糖的包裝拆了開然後強行的塞到了蘇柔的嘴裡。
“真是沒辦法。”
蘇柔看着趙大偉這個樣子,也真是無奈。
趙大偉笑了,人畜無害的樣子,而這蘇柔還沒看出來這趙大偉內心對自己正在打着小算盤。
而蘇柔嘴裡吃着糖,內心卻是仍然在盤算着,這秦修生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正當趙大偉坐在蘇柔的對面,看着蘇柔已經發呆的時候,門吱嘎一聲的響了起來。
“修生!”
蘇柔猛的站起身來,朝門口看去,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是秦修生,而是那個陳曉麗的媽媽,那個胡攪蠻纏到人人皆知的老太太。
“誒呦,蘇大夫,你在這呢啊,秦啥玩意的那個大夫在不在啊!”
那老太太一看見蘇柔,就扯着脖子開始叫嚷到。
“秦大夫出去有點事,你有什麼事兒嗎?”
蘇柔問道。
“那不行啊!那你的給那個秦修生吧給我整回來啊,那我女兒現在身體不舒服,他給手術的 ,你說我不找他找誰啊!我怎麼整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娃娃啊!”
同樣的套路,又開始重複了一邊,蘇柔心裡一驚,然後將那糖放在了一邊,穿上了自己的白大褂:“走,我跟你看看去。”
重症監護室裡,那陳曉麗面色蒼白,腹痛難忍,看着十分的難受,額頭還流淌着虛汗,看樣子似乎是十分的痛苦。
“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