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春原本正在陪着愛人看電視,雖然今天是平安夜,但是對他們這種快六十歲的中年人來說,從來沒有過西方節日的習慣。
他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原本以爲這輩子就到這裡爲止了,卻沒想到上天給了他再進一步的機會,天譴病毒的肆虐導致了京城好幾個位置出現了空缺,隨後唐家和李家的垮臺更是讓這些空缺變大了,好多人都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而他也是其中的幸運兒之一。
雖然裴長春不是第一批晉升的,但是隨着其他人逐漸到位,這個好事也輪到了他,前陣子組織部的朋友傳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上面有意思讓他動一動,這個好消息讓裴長春最近幾天都興奮的沒睡好覺。
當電話響起的時候,裴長春下意識以爲是上面又有好消息了,或者就是其他得到了消息的同僚過來道賀,可是當笑容滿面的裴長春接通了電話,聽到兒子嚎啕大哭的聲音之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聽完了兒子的訴苦之後,裴長春黑着臉掛了電話,二話不說就起身換衣服。
“怎麼了?又要加班了?”
裴長春扭頭說道:“不是,永俊被人打了,我過去看看情況。”
“什麼!?”
裴長春愛人聞言頓時大驚:“永俊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
裴長春和他愛人年輕的時候一直沒孩子,直到三十多歲得到一個高人幫助之後纔有了裴永俊,因此對裴永俊非常的寵愛,一聽到兒子出事兒了,他們都失了理智。
要是其他事情,裴長春或許還會斟酌一下,因爲有可能是其他派系的人給他下的陷阱,可是現在兒子被打了,哪怕知道這是陷阱,他也要睜着眼睛往裡跳。
“還能打電話就說明沒什麼大礙,你在家裡等着,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你去不合適。”
裴長春好不容易安撫好愛人,開着車就親自趕往巴黎之春,路上他想了想,還是給單位裡值班的手下打了個電話,很快京城夜間的馬路上就響起了刺耳的警鈴聲。
與此同時,出了裴長春有了動作之外,京城其他好幾個部門,尤其是執法部門都派出了人手,比如巴黎之春所在的街道治安管理大隊,還有區派出所等等,都派出了人,雖然主要的行政部門沒什麼動靜,但是已經有很多人從各種渠道得到了消息,當那些人得知張家的酒店被人砸了場子,還有人動手打了周家的公子之後,那些人都震驚的目瞪口呆。
得罪人沒什麼,可是也沒見過這樣得罪人的呀,一次得罪兩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這是活膩歪了嗎?
還是說,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其實背後站着更加強大的勢力呢?
很多老油條都不禁開始深思起來,他們懷疑這件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他們最懷疑的是那些屈居張家和周家下面的家族,很可能是他們見不得張家和周家的好,所以打算動手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張家和周家其實都是蕭家的狗腿子,現在張家和周家成爲了四大家族之一,其實真正說起來,就變成了蕭家一家獨大,王家主要的力量在軍方,這豈不是說明京城以後就是蕭家的天下了?
這倒是不能怪這些人杞人憂天,要知道京城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還有方家林家和蘇家這三大家族,他們與其說是世俗的三大家族,倒不如說是隱世家族了,雖然掌握着驚人的財力和勢力,但他們更加重視的是修真界的發展,而不是世俗的力量。
所以這些人才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讓他們知道方家林家和蘇家的真正力量,恐怕他們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坐井觀天了。
廢話不多說,鏡頭重新回到巴黎之春酒店,此刻巴黎之春酒店已經完全沒有了平安夜的甜蜜氣息,幾乎所有的顧客都挺直了用餐,而是端着酒杯躲在旁邊等着看好戲,能看到這麼一場好戲,可比什麼平安夜有意思的多了。
普通人過平安夜,主要是爲了成功啪啪啪,這些公子哥們可不需要這種機會,所以他們更在乎今天晚上能看到什麼好戲。
“已經叫完人了麼?”
關宇看着周傅林,冷笑連連:“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所謂的二代公子哥了,找場子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除了打電話叫人之外就沒別的手段了。”
周傅林惡狠狠地罵道:“你TM的有種等我的人到了再囂張!”
關宇淡淡的說道:“我話不說第二遍,現在立刻磕頭求饒,收回你之前說過的話,然後滾出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裝腔作勢!”
周傅林冷笑道:“如果怕了現在趕快跪下求本公子,乖乖把這三個美女送到本公子牀|上,本公子說不定還會——啊!”
周傅林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關宇收回拳頭,殺氣四溢:“找死!”
打了一拳之後,關宇還覺得不消氣,這種嘴欠的傢伙就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於是他又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拉着周傅林一通暴揍。
說真的,要控制着力量既不打死人,又要讓對方感覺到痛苦,對關宇來說還挺難的,主要是他的力量太強大了,而周傅林在他眼中脆弱的和螞蟻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把這傢伙弄死。
至少也要等這傢伙品嚐過亂說話的痛苦之後再宰了他!
“住手!”
打完電話的盧浩然匆匆跑了過來,見關宇居然抓着周傅林暴揍,頓時大驚失色,周傅林可是大老闆的好友,他被打了自己也難逃其責!
“我叫你住手你TM的聽不到——嗷!”
盧浩然衝上來打算幫周傅林一把,卻不料林靜突然伸腳一絆,他就哀嚎一聲摔做一團滾了進去,關宇一腳就把他踢了出來,然後林靜順勢也踢了一腳,那盧浩然就原路滾了出去。
這時,外面已經能聽到警車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