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就在姚立羣腦子裡炸開了,不停的迴盪了起來。
居然——是這個年輕人把他們殺了!?
姚立羣非常震驚地看着關宇,從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手上沾血的殺人犯啊!
不,不對,應該不是殺人犯,畢竟對方可是完全沒有負罪的感覺啊!反而還敢這樣跟省公安廳廳長說話!
簡直**炸天啊!
薛右銘畢恭畢敬的說道:“這件事情剛剛已經聽姚書記說過了,首長打算讓我們怎麼處理?”
關宇眉頭微皺:“姚書記?”
“就是在下!”
姚立羣一個激靈,急忙自我介紹:“我就是黃龍縣的縣委書記姚立羣。”
“你是縣委書記?”
關宇毫不留情的罵道:“你這縣委書記是怎麼當的!?鄒文宣結黨營私勾結黑社會這種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
姚立羣非常委屈的說道:“可是我剛被空降到這裡,完全沒有班子,直接就被架空了,連我家人都被監視着,這五年時間我一直都在蒐集他們的犯罪證據,可是根本沒機會交出去,剛剛纔交給常主任。”
“在這裡。”
常飛鵬急忙掏出了那個檔案袋,準備交給關宇。
“別給我,我沒興趣看,那個東西就當你們對外公佈的證據吧,既然你們來找我了,那我索性就直說了。”
關宇淡淡的說道:“這黃龍縣縣政府上上下下已經完全被鄒文宣控制了,我要這裡煥然一新,所有的人都要接受調查,有問題的直接按規矩來,該關的關該罰的罰,該槍斃的就槍斃,不要手下留情。”
“現在是非常時期,病毒的影響還沒消失,在這種時候,需要一個典型來殺雞儆猴,這邊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張老了——哦,就是總理,到時候他會發佈一個國家公告,將黃龍縣的事情公佈出來,所以你們就放手的去做吧。”
姚立羣已經震驚的幾乎麻木了,但關宇的話還是讓他再次大吃一驚。
這個叫關宇的年輕人,竟然能直接聯繫到總理!?他到底是什麼人!?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常飛鵬和薛右銘心中,不過他們知道很多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所以一直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
“此外,還有許多被鄒文宣控制着的地痞流|氓,他們恐怕幹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這方面就麻煩薛廳長了,最好是組織一次大清理行動,把整個黃龍縣的天空重新恢復清澈,有問題嗎?”
“沒問題!保證執行!”
“行政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就交給姚書記了——前提是,姚書記在黃龍縣真的是乾淨清白的。”
關宇說着瞥了姚立羣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姚立羣也要接受檢查,這一次,他不打算放過任何人。
“我願意配合檢查!”
姚立羣急忙拍着胸口保證,他這五年可謂是真的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正因爲他沒有接受鄒文宣的收買,所以才一直被架空着。
“那就交給你們了。”
黃父這會兒才哆哆嗦嗦的回過神來:“兩位……是省裡的大官?”
“唔,一個是省公安廳廳長,一個是省紀委辦公廳主任,還有一個是你們黃龍縣的縣委書記。”
關宇指着他們一個一個介紹,黃父一下子就暈了,差點直接倒在沙發上,嘴裡喃喃自語着:“居然是省裡的大官……我們家裡居然來省裡的大官了……”
關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道:“伯父,有必要這麼誇張嗎?不過是一個當官的而已,公僕公僕,爲人民服務的僕人而已,你幹嘛這麼在意他們的身份?”
“小關,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他們可是大官啊,掌握着權力呢!”
關宇無語了,華夏人心中的官本位思想太嚴重,他一時半會兒也糾正不過來,只得無奈的說道:“是,他們是有權力不錯,不過黃龍縣發生這麼嚴重的情況,他們難道就沒責任了嗎?黃龍縣隸屬西峽省,而他們作爲西峽省的父母官,卻根本沒發現這裡的問題,你們吃的苦,你們受的罪,他們也有責任啊。”
“沒錯沒錯!”
常飛鵬急忙說道:“黃老哥說得對,這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深刻檢討!這是我們紀委和公安系統做的不到位。首長批評的也對,我們以後一定認真檢討,認真工作!”
薛右銘也苦笑道:“這次真的是我們的錯,黃老哥,對不住了,讓你們受苦了,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儘快還黃龍縣一片乾淨的天空。”
常飛鵬和薛右銘可不敢跟關宇打馬虎眼,能直接聯繫國安局局長,又能上達天聽的人,那是他們惹得起的?別看他們都是省級的官員,如果中央那邊想處理他們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黃父又暈了,一個省裡的大官居然向他道歉,這種待遇,讓他一個升斗小民怎麼稱受得了?
幸虧黃母在廚房裡,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否則她只怕也會立刻暈倒在那裡。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關宇擺擺手,“說得再好不如做的好,你們還有事沒?沒事兒就趕緊行動了,別賴在這裡了。“
關宇非常乾脆的下了逐客令,常飛鵬和薛右銘雖然很想留下來跟關宇結識一下,不過看關宇的態度,他們就知道沒戲了,只得起身說道:“我們立刻就連夜展開行動,一定能給首長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他們就告辭離開了。
一直到把他們送走之後,黃父都還沒回過神來,坐在沙發念念叨叨個不停,倒是黃惜蕾,因爲之前已經見識過關宇的強大實力,所以這次倒是沒太吃驚。
這時黃母出來了:“咦?客人呢?老姚,你怎麼了?喝醉了?”
黃惜蕾苦笑道:“媽,爸他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你還是扶他去睡吧。”
“哦哦……好吧……”
黃母和黃惜蕾倆人把黃父扶回了臥室,黃父在酒和剛剛的雙重刺激下,早已經暈了,躺在牀上立刻就睡着了。
黃惜蕾剛準備出去,黃母就一把拽住了她。
“小蕾!等等!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