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靖海見面時,就是在這家餐廳。184號桌,寓意“一輩子”,我還記得這個數字。”男人的聲音很平靜,不喜不悲,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
女人見到何思雅正和自己的男人說話,心中醋意大發,立刻就跟見了仇家一般杏眼瞪了老圓,打斷了管雨澤和何思雅的談話,說道:“喲,原來是刑警大隊的何隊長啊,真是陰魂不散呢。”
女人名叫蔡柔,是靖海市有名的外圍-女,以前何思雅曾經逮捕過她,後來被人保釋,後來她憑藉着自己出色的臉蛋和銷魂的“活計”得到靖海市華安集團老總的垂青,讓她當了秘書。
何思雅不說話,眼眶已經有些泛紅,淚水瑩瑩地看着蔡柔身邊的男子。
蔡柔注意到何思雅的怪異,順着她的目光,發現她的目光竟然還盯着自己的男人,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看來何隊長對我男朋友很感興趣呢,怎麼樣?我家雨澤很帥吧?想來也是呢,何隊長這樣這麼多年,爲了當上隊長,一定是一直賣給這個賣給那個的,估計男朋友也找不到了吧。哪個男人還要呀?真是可憐呢----”
何思雅置若罔聞,定定地看着蔡柔身邊的男人,問道:“管雨澤,什麼時候回來的?”
名叫管雨澤的男人輕鬆地笑了笑,“其實一年多前就退役了,不過之前在別的省份工作,在一家公司擔任部門經理,兩個月前回到的靖海,來這裡的分部當總監。”
“一年前----”何思雅微微搖頭:“爲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爲什麼你要知道?”管雨澤覺得可笑,挑眉道:“雖然我們以前大學時候關係不錯,可也沒到什麼事情都得彙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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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柔見管雨澤與何思雅認識,立刻對管雨澤撒嬌道:“雨澤,你怎麼跟這個狐狸精說話,我不准你跟她敘舊!”
管雨澤邪笑着伸手指颳了下蔡柔的小尖下巴,“狐狸?你纔是只騷-狐狸,她不過是我的老同學,說個話你吃什麼醋?”
“討厭----”蔡柔搖晃着管雨澤的手,滿臉嬌羞,就跟清純少女似得。
這一幕看在葉無雙眼裡,讓他震驚不已,精通中醫的他自然看出了這個女人對房-事的要求非常強,應該說是達到了飢渴的程度。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這麼浪的女人竟然可以裝的這麼清純?難道是學表演的?
表演----
葉無雙這下才想起來自己曾經無意中看到的島國小電影中的女主角叫什麼“天海翼”,想到這,葉無雙嘿嘿笑了起來,難怪會感覺這麼熟悉,原來如此。
這時,正在和管雨澤打情罵俏的蔡柔察覺到有人正盯着她看,偏過頭就看見葉無雙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一向感覺自我良好的蔡柔以爲何思雅身邊的男人對她有意思,見這個男人長相清秀帥氣,她並不排斥,要是能夠和這男人做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
於是嬌媚的朝葉無雙眨了眨那雙春波流轉的桃花眼,用那殷紅的小舌在脣瓣上舔了舔。
見此一幕,葉無雙立刻收起了笑容,暗自嘆道,世風日下啊,這女人竟然這麼赤果果的勾引自己?
雖然本狀元還是處男,但是還沒飢渴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吧?
你發你的騷,本狀元不理你就是了,於是葉無雙乾脆轉過了頭,直覺忽略了正在搔首弄姿的蔡柔。
看着眼前變得越來越陌生的管雨澤,何思雅咬了咬自己的薄脣,深呼吸一口氣,慘然笑道:“我只是你的老同學?不知道是誰當年上火車的時候,說一定要等着他,又說他一定要回到這裡來跟我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管雨澤----你真讓我失望----”
在旁坐着的葉無雙總算聽明白了,感情這男人就是何思雅一直等着的當兵的男朋友,可目前看來,這男人是把何思雅耍了!
管雨澤皺眉道:“何思雅,大學時候年紀小,不懂事,隨口說的話,你就當金科玉律,那些東西怎麼能算數?我就不信,你真會這麼多年了不找個男人解解你的寂寞,現在漂亮的女人,有三、四個男情人都很正常,你也別在我面前掉眼淚,我見多了,對我沒用。”
何思雅面色漲紅,咬着銀牙啐道:“你----你無-恥!下流!”
管雨澤不悅地冷哼道:“何思雅,雖然我們是老同學,可你注意下影響,在公衆場合說這樣的話,是要負責人的。我跟你本來就沒什麼,大學那會兒,也就走得近些。我最多就拉過你的手,我們倆連個親嘴兒都沒有過,更別說碰你的身子。你這就要我一直把你給捧手心裡,一直等上這麼多年回來娶你做老婆,你也太想當然了吧!”
“就是就是”,已經明白過來的蔡柔興奮地很,繼續對何思雅譏諷道:“我還當你跟我的雨澤有什麼關係呢,就拉個手的關係,還想讓我家雨澤喜歡你,何思雅你也太不要臉了!雨澤現在就愛我一個,你這個老女人還是滾開吧!”
何思雅含着淚,冷笑道:“管雨澤,你真有眼光。是我眼瞎,我看錯了人。不過,你眼神似乎也不太好,能看上蔡柔這種‘千人騎’,也算你背叛我的報應!”
“何思雅!你說誰呢!!誰‘千人騎’!?”蔡柔大怒。
管雨澤制止住蔡柔的躁動道:“哎,小寶貝,生什麼氣,你沒看何思雅她也帶了情人麼?”
說着,管雨澤指了指坐在那兒一直沒說話的葉無雙,哂笑道:“何思雅,你品味也不怎麼樣,就這樣的土包子,身上的衣服加起來都不夠我鞋子的錢,你也讓他上,我看你這幾年男人也沒少玩。聽說你現在當隊長了,估計這一路上不輕鬆吧,勸你以後還是少亂玩,得了病,我可是沒多餘的錢借給你治病,畢竟我的事業還在上升期。你自己保重些,就當老同學對你的忠告。”
“哈哈哈哈----”蔡柔開心地大笑起來:“雨澤你說得真好,我愛死你了!”
說着,蔡柔跳起來在管雨澤臉上親了口,騷-媚入骨地看着管雨澤,露出陶醉之色。
管雨澤挑釁地看了何思雅和葉無雙一眼,揚着嘴角道:“我告訴你,何思雅,我現在回到了靖海,以後還要在這塊地區生根發芽,你別給我到處宣傳你那點破事,我從來沒給你過承諾,也沒要求你給過我承諾。而且我跟你已經分手了,你那些瞎編亂造的東西,都沒證據,我看也差不多都是你的妄想。你最好給我守規矩點,不然,別怪我也對你不客氣。”
說完,警告性地看了何思雅一眼,拉着蔡柔就打算離開。
“等等”,剛剛還坐着的葉無雙不怎麼樂意地站起身來,叫住了管雨澤。
管雨澤回過身,笑容倨傲地問:“怎麼,要給你的女人出面?當狗熊?”
葉無雙看了眼在旁漠然不語,面如死灰的何思雅,嘆了口氣,對管雨澤說道:“你跟何姑娘的事情,我是外人,不便過問。但你說何姑娘是我的女人,我得聲明不是。我跟何姑娘之間,很清白。而且,你剛纔的話有辱罵到我,這應該算人身攻擊。你必須現在鄭重向我道歉。”
“道歉?”管雨澤彷彿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樂道:“小子,你知道我以前在部隊裡是什麼兵種麼?”
“什麼?”
“野戰兵,特種部隊,專門從事犯罪分子的抓捕工作,我還殺過不少人呢。”管雨澤森然道。
葉無雙搖搖頭道:“那跟我沒關係,我就問你道歉不道歉。”
“道歉?我什麼都沒說錯,憑什麼道歉?!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麼着?”
“你還是道歉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這裡的大家吃飯。”葉無雙望了下四周說道。
管雨澤冷哼了聲:“你的話在我聽來就像放屁!老子告訴你,你再敢在我面前裝出這副樣子,讓我道歉,我現在就當場把你撂倒!”
不等管雨澤說完話,站在原地的葉無雙突然已經一步跨到了管雨澤面前,那速度就跟殘影的片段一般。
管雨澤只感到眼前一花,身體就再也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手臂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後,身體被往前空騰然而起!
“砰!!!”
“乓哴乓哴----”
管雨澤那一米八多的強壯身體,驟然間騰空翻過一道曲線的弧度,從葉無雙的肩上半空翻越,一直狠狠地砸到了葉無雙背後的餐桌上!
桌子被這股巨大的力量而砸成了兩半的同時,桌子上的飯菜酒水也都一併掉落到了地上,碗盤碎裂,濺射到了管雨澤那名貴的阿瑪尼西裝上!
餐廳裡的客人們發出一陣驚叫,不少人很快都離開座位,避得遠遠地觀望這邊發生了什麼。
至於何思雅和蔡柔,兩個女人都傻傻地站在一旁,彷彿不能相信,只是這麼剎那的一轉眼,剛纔還談笑張揚的管雨澤,已經被葉無雙過肩摔,撂倒在地!
雖然何思雅知道葉無雙的身手不錯,但是讓她想不到的是,葉無雙也太厲害了吧?
身爲警察的她自然知道特種兵意味着什麼,那可是異常強悍的存在,可是在葉無雙手裡咋這麼弱?
何思雅越看葉無雙,越覺得這個小男人不可思議,此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竟然泛着愛慕的光芒。
葉無雙走上前,一腳踩到了管雨澤的胸口,地面上,被紅酒菜餚所沾染污穢的管雨澤狼狽不看,因爲剛纔的震動而咳嗽,神智都有些模糊。
“我說,讓你道歉,你就道歉,我花錢吃頓飯圖個輕鬆容易麼我?你不道歉就算了,還要說你是特種兵,還要撂倒我,撂你妹啊!?還以爲特種兵有多厲害,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告訴你一件事兒,威脅是最不管用的東西!”
葉無雙說完,踩在管雨澤胸口的腳微微一用力----
“噗----”
一口鮮血從管雨澤的口中吐出,染紅了管雨澤胸前那潔白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