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明珠,對於君鐵纓來講,確實是她的舞臺真正開始的地方!二十年,終於等到這站起來的時刻。
她有太多需要去做的事情。
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暗暗的承諾,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當然,如今的君鐵纓要做的首要之事,是接管山河書畫。
那是她的舞臺,更是她的挑戰!
車輛一路直奔機場,把車停在機場附近的一處停車場後,蕭陽等四人徑直走向了候車廳。君鐵纓的雙腿還不能自如行走,需要蕭陽一邊稍微輕扶着,約莫中午十點整,飛機起飛了。
呼地一聲,長長的跑道上滑翔而起,直衝雲霄。
“永別了,君三小姐。”機場附近,一雙視線緊盯着飛機消失的方向,不由嘴角溢出了一陣陰冷的笑意,陰厲的雙眼充滿着期待。
其身側,一名男子躬身點頭,“一切都順利進行,通過我們暗中的手段,五號已經攜帶試管炸藥上了飛機,按照之前的約定,半個小時後,他便會引爆炸彈,到那時,機毀人亡,老天也挽救不了飛機裡面的人的性命。”
一聲測冷的寒笑。
“枉死的人,要怪,就怪你們和君三小姐同一航班回明珠吧!”陰厲的聲音響起,同時,身影輕緩地轉了過去,邁步往外面走,“我很期待,今天下午的新聞頭條,飛機失事,無一倖免。”
“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京城的空氣一片陰沉。
沈家,不速之客還是到了!
大廳之中的氣氛冷寂無比。
大廳上,大門緊閉,一道身穿着錦服的青年男子神色冷漠無比,隱隱蘊含着一陣強烈的煞氣,雙眸如利箭般掃向沈冰山以及沈天雲兩人,語氣冷徹無比,“你們,難道就沒想過要如何給我神鞭門一個交代?”
神鞭門不可謂之不怒,原本派崔同出來,只是爲了一個君鐵纓,沒想到,崔同死後,神鞭門竟然發生了接二連掃的傷亡,包括平通仙的第二弟子莫吉,也傳出了死訊。
對平通仙來講,自己這一脈竟然連遭折損,而且是在世俗之中,可謂是恥辱之極。
只不過,平通仙還有要事在身,不得親身前來。眼前這位,卻是平通仙的親生兒子,平沙彥。
此時此刻,平沙彥的臉色陰沉無比,冷視着沈冰山兩人。
氣氛壓抑之極。
相視一眼。
沈冰山邁前一步,拱手沉聲說道“平公子,事情的經過,我已詳細告訴你了,崔同,還有莫二師兄等人,全都死在殺手長袍一人的手中……”
“哼!”
平沙彥冷瞥着沈冰山,“那……你爲何不死?難道你的實力,還在我莫二師兄之上?”
沈冰山神色微變……“是因爲我。”沈天雲跨前一步,沉聲說道,“殺手長袍之所以饒我兄弟一命,是因爲我是天子閣的八大閣老之一!”
聞言,平沙彥眼眸冷意閃動,“你是天子閣八大閣老?”
“沒錯。”
“那又如何?”平沙彥冷聲說道,“我還從來沒聽過,殺手中的王者會給面子國家部門?說!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瞞着我?”
沈冰山振聲說道,“我敢對天發誓,造成這一切的兇手,便是殺手長袍。”
啪!!
一記長鞭憑空擊出,出手如影,快若閃電,眨眼間便落在了沈冰山的身上。
一聲悶哼,沈冰山的身上已經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平公子,你……”沈天雲眉頭一皺。
平沙彥眼眸寒氣瀰漫,“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否在欺騙本公子?不過……”平沙彥冷笑地說道,“你連躲本公子的鞭都不敢,相信更沒膽量來欺騙本公子。”
啪!!
話音落下的瞬間,平沙彥又往沈冰山的身上招呼了一鞭!
沈冰山緊咬了下牙關,他確實不敢躲,一躲,便可能完全地得罪了神鞭門!
“夠了吧!”
這時,沈天雲神色有些難堪地站了出來,看着平沙彥,緩聲說道,“丈勢凌人,是神鞭門的作風?”
關閉“哼!”平沙彥神色一冷,“本公子做事,輪得到你來指點?別以爲你是天子閣八大閣老,本公子不敢動你?”
沈天雲不卑不亢地開口說道,“我從不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有一句話不得不說,我沈家,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我想,就算是平前輩親自前來,也不會這麼對我大哥!”
“你想找死?”平沙彥眼眸殺機一閃!手中的長鞭稍微握緊了幾分。
“不要!”沈冰山一驚,急忙站在了沈天雲的身前,擡眼看着平沙彥,振聲說道,“平公子,就算你不把我兄弟兩人看在眼內,但是,我沈家一名前輩與平前輩交情不淺,還希望可以看在老前輩的份上,今天不與我二弟計較了。”
平沙彥嘴角冷翹,“我爲什麼要給面子那個老傢伙?”
沈冰山兩人的神色均是微變……“我有話要說!”
驀然間,一道銳利的聲音響起,長髮帶着幾分披亂地衝了出來!
“還是由我,來說說事情的真相吧!”馬靜美的雙眼冰寒到了極點,隱隱滲透着幾分瘋狂。
這一剎,沈冰山兩人都不禁瞳孔猛驚!
“靜美!”
沈冰山臉色唰地鐵青了幾分。
平沙彥的眼神一瞪,阻止了沈冰山的話,轉臉看着馬靜美,“你是什麼人?”
“我是沈家的夫人,也是我們沈家死去的兩個孩子的母親!”馬靜美的聲音銳利無比地響徹起來說道,“平公子,有些話,他們不敢說,還是由我來說吧!”
“嫂子……”
“不要阻攔我!”馬靜美咆哮了一聲,“如果不能給成文和飛文報仇的話,沈家就算殘存下來,我也會崩潰!”馬靜美雙眼通紅地看着平沙彥,厲聲說道,“其實,他們兩人是被殺手長袍威脅,不敢說出事情的全部真相!”
“所有人的死,不僅僅是因爲殺手長袍,還與他的徒弟蕭陽有着不可洗脫的干係!”馬靜美振聲說道,“昨晚,正是蕭陽下了戰書,結果才造成了莫吉等人的身死!所以……”馬靜美把關於她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想找出殺手長袍,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殺手長袍,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對他的徒弟蕭陽動手!”
此刻,沈天雲不禁輕閉了下眼睛,眼前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可以把握的了,要是此舉真的徹底激怒了殺手長袍,沈家,能夠抵擋得了殺手長袍瘋狂的報復嗎?
平沙彥嘴角陰冷一翹,“原來如此!”冷笑一聲,平沙彥的目光瞟向沈冰山,“沈家主,你的夫人,可比你有膽量多了!”輕蔑地笑了下,平沙彥立即便拂袖離開。
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
接下來,便是神鞭門要對包括殺手‘長袍’在內,所有與其有關的人進行報復之時!
看着平沙彥的背影,馬靜美的臉龐露出了一陣極其癲狂的笑容。
沈冰山的臉色陰沉不定,猛地跨前了幾步,啪地一聲狠狠地扇了馬靜美一記耳光,眼眸蘊含着強烈的怒意,“沈家,要被你給害死了!”
馬靜美愣了下,頓時間擡眼竭斯底裡地咆哮,“我就是要他死!所有的罪過我兒子的人,都得死!!”
已經徹底瘋狂!
蕭陽並不知道就算沈天雲有意隱瞞,神鞭門的目標,還是已經鎖定在了他的身上,當然,蕭陽的實力還是沒有暴露,當世除了沈天雲之外,並沒有人見過青蓮劍歌的威力。
飛機已經平穩地在天空之上翱翔。
機艙內,君鐵纓似乎有點暈機,一上飛機就昏昏沉沉地閉着眼睛,蕭陽坐在君鐵纓的身邊,隨手拿着一本雜誌翻閱着,四周一片安靜,大多數人都在閉目養神。
身後傳來一陣嘀咕聲音,傳到蕭陽的耳內,不禁一陣苦笑。
李拜天兄弟竟然還在討論對方長得那麼帥還沒人喜歡的話題,從其討論的劇烈程度來看,恐怕一時間是停不下來了,約莫片刻,週末站了起來走向衛生間的方向,半會,搖頭走了回來,不由地嘀咕說着,“真是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人在廁所裡面,我都去了幾次了,都還不見開門。”
聞聲,蕭陽不禁一怔,“那人還沒出來?”
蕭陽眼簾露出了幾分疑惑,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一名穿着樸素灰色衣服的青年人經過他的身旁走向衛生間,一直不見往回走,要不是週末這時提起,蕭陽倒還真一時間沒想起來。
“對啊!”週末下意識地夾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顯然有些憋着尿意了,不好氣地嘀咕道,“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裡面睡着了。”
蕭陽笑笑不語。
約莫又過了五分鐘左右,週末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再度站了起來。
“不行!我得去敲敲門,看到底那傢伙在裡面幹什麼!”
週末火急火燎地衝了過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剛剛衝到衛生間的門前,大門就突然間打開了……砰!
週末與那道身影剛好撞個正着。
“哎呀!”週末摸了下自己的肋部,不由地瞄了一眼這個灰色衣服的青年人,沒有多想,直接衝進裡面,並且迅速關門。
青年人的臉色略微有些發白,被週末撞了下後,卻沒有半點神情的變化,而是腳步輕緩地往他的座位走回去……當走到蕭陽的身旁時,突兀間,蕭陽擡起了頭,微笑地詢問道,“兄弟,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
聞言,青年人的身影一滯,旋即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罷,邁出腳步,剛走了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喊聲音。
“哎,兄弟,你的肥皂掉了!”
週末手中拿着一個類似肥皂盒的物體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朝着青年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