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憶晨晨醒來了,該怎麼和他們說。”雷雷從房間裡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行李,打開門,上官突厄的說了句。
“就說我去外地辦事情了就行,以前也是經常這樣的,他應該會信。”雷雷頓了頓,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就這麼捨得我們麼,在你心裡,大哥就應該是背黑鍋的麼。”
“唰”
“就知道你沒睡,我是你們大哥,我就得爲你們的衝動買單,而且本來也是我在爲我自己的衝動買單而已。”聽到聲音,雷雷頓了頓,似乎早就想到了一樣,頭都沒回的說了句。
上官站在原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從箱子裡拿出一瓶啤酒,咬開,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喝着酒,我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雷雷的身後,掏出一支菸,放在了雷雷嘴裡,然後自己也叼了起來,緊跟着給他點了起來,自己也是一樣,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抽着,煙霧瀰漫,眼眶似乎有些潮溼,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兄弟們都不在身邊,脾氣要學好點,等風聲過去了,我打電話給你,你再回來。”
“總之,你永遠是我大哥,我欠你的。”
“我們是兄弟,沒有誰欠誰的,這些,也是我應該做的。”雷雷拿出手機看了眼,依舊沒有回頭,“我先走了,時間不多了,玉哥他們在樓下等我呢,我得抓緊,不然真拖不了了。”
說完後,雷雷果斷的離開了,關了門,站在門外,雷雷的眼眶直接就溼潤了,伸手擦了擦即將要流出的眼淚,提着一個行李袋就往下走。
樓下,小區門口,一個有些魁梧的大漢斜着靠在牆上,他長得很是兇狠,手臂上都是肌肉,穿着一個背心,很顯身材,胸口的龍頭若隱若現的。
“啊玉,能不能快點,我可拖不了多久了,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可不好收場,你一個電話,我可只帶了我的心腹,其餘的我都讓他們去吃飯喝茶去了。”對面站着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身後站着幾個警察,很顯然,他是帶頭的,他衝着對面的玉哥擠眉弄眼的說道,意思也很明確,那就是,你得給我交點錢,不然這事不好過。
“呵呵,你放心,陳隊,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過,你就放心吧,等會我去安排一下,讓你們這些爲人民服務的“活雷鋒”好好吃頓,就當做小弟代表W市人民慰勞你們的。”玉哥眨巴着眼睛,賤賤的說道。
“哈哈,活雷鋒算不上,不過說句實話,我陳峰可是從來不JB忽悠人的,我覺得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能爲人民服務了。”陳峰好不知廉恥的說道。
“那必須滴,陳哥必須是好警察。”玉哥笑了笑,繼續拍着馬屁。
“嗡嗡嗡”
“好了,陳哥,我有事,就先走了,不妨礙你們出警。”玉哥看都沒看手機,笑着說了句,隨後走上了路邊停着的帕薩特上面,緊跟着司機發動了車,緩緩離開。
五分鐘後,我們幾個躺在地上,被一羣穿着警服的大老爺們拽了起來,粗暴的押上警車,隨後風風火火的趕往警局,一路無話。
再過十分鐘,我們四人被帶到了警局問話,我們四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一樣,口供出其的一樣,除了晨晨剛開始被問話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瞎JB亂吹,氣的問話警察起身就是一個巴掌,打的他老實了,才一臉委屈的亂說一通,弄得錄口供的警察一頭霧水,最後捋了半天頭緒,才整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總之,就是三個字,不知道,四個字,與我無關。
最後,我們一行四人被關進了臨時牢房,我們一行人坐在地上,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晨晨這時開口了,很是生氣,“雷雷怎麼能這樣,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了。”
“行了,別說了,雷雷也是爲了我們好,這麼多年了,他什麼樣子你會不知道麼,無非就是想着讓我們脫了關係,自己一個人抗而已,不過他這樣子也好,只要沒有被抓住,那就沒事,只是,以後他自個一個人在外面,日子沒那麼好過了。”徐豪有些擔心的說道。
“草,幹嘛我們一起做的事情,就一定是他來抗呢,他有幾個腦袋呀,這次的事情還好,不算大,萬一以後出了大事呢,難道還是他來抗麼,本來就應該我們兄弟幾個一起抗的,現在變成了他一個人在受苦了。”晨晨心裡還是不得勁,一個勁的埋怨着雷雷。
“行了你,瞎JB吵吵什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時,一直盯着上官看沒說話的我,突然的吼了起來,我這一吼,晨晨立馬就不說話了,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着,很無辜似的眼神,有些可愛。
本來心裡就有些煩躁的我,被晨晨給激怒了,徹底爆發了,兩隻眼瞅着上官,面無表情的,“這是最後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以後都不允許瞞着我們大家和雷雷做些小動作,我們是兄弟,本來就是應該一起承擔的,我雖然不惹事,但是我從來沒有怕過事,能躲就躲,不能躲,那就哥幾個一人兩個肩膀扛起來,都是大老爺們,誰都不怕事。”
“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他媽散夥。”
“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上官見我已經沒那麼大火氣了,立馬點頭答應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方家長也肯定都報警了,雷雷雖然跑了,那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不會坐牢吧?”我和上官的疙瘩沒了之後,晨晨扭頭看着牢房的陰森,忍不住哆嗦的說了句。
“放心吧,我和雷雷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也打電話跟我爸說了,讓他在校長面前說兩句就OK了,只要學校給我們證明就夠了,至於對方的家長,隨便賠點錢就夠了,反正,我老爺子這東西多得是。”上官嘴角上揚,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萬一對方不吃這套呢,你可別忘了,八中的學生哪個家裡沒有條件的,萬一他家裡真不吃這套要怎麼辦。”徐豪在一邊思考了幾秒鐘,認真的分析道。
“不會這麼巧吧,這個,我是真沒想到,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事,哪個人會嫌家裡錢多呢。”上官依舊還是覺得,錢可以買走一切。
上官這份自信帶動了我們幾個,大家心裡也都不怎麼對這黑漆漆的牢房產生恐懼感了,因爲,我們相信上官的細心能讓我們出去。
但是,隨着時間能改變一切,此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估摸着應該是晚上了,因爲晨晨一直叫喚着肚子餓,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心裡的隱藏的那份恐懼又慢慢的顯示了出來,大家都餓着肚子,心裡也煩躁不安,就連自信滿滿的上官,也慢慢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最後大家餓的沒辦法了,直接就躺在地上兩眼一閉就睡着了,等我們醒來的時候,眼裡出現的依舊是黑漆漆的牢房,我覺得我們至少在裡面度過了十二個小時,大家的心裡也都已經恐懼了起來,此時我的內心一股子的恐懼感上升,整個人也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包括上官也是一樣,現在大家的心裡都充滿了恐懼。
最後沒辦法,爲了不被恐懼佈滿全身,我們還是決定了用睡眠來抵抗恐懼,隨後一行幾人又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睡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