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流過,轉眼間二十多天過去了,單打獨鬥的日子過去了一大半,李慧禪的積分也來到了恐怖的兩萬七千三百二十四分,而他隱隱有突破的預兆,因爲他捕捉到了另一種火元素,只要他願意,領悟突破是早晚的事情。
雖然每一個參戰的人都在局內,可他們夜晚還是會和親朋討論討論的,全部的妖孽不可能瞭解清楚,但個別妖孽他們還是略有了解的,李慧禪這樣被城主點名了的人,關注的自然多些,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妖孽,很厲害。
戰鬥已經來到這個階段了,就不再同階之人相互切磋了,該是挑戰更高修爲的人,爲武院贏得更多積分。
夕陽西下,這將是李慧禪今天最後一場戰鬥了,他的對手,是一個星魂師,一個傷害了兩三個龍陽武院弟子的星魂師,這些弟子最少也要在牀上躺上十幾天了。
沒有人規定在比試中不能傷人,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星魂者主動觸碰那些星魂師的黴頭,可越階挑戰是在規則內的,這個人這般傷人,絕對是故意的,在第一個龍陽武院弟子被他傷害後,這個弟子的朋友就爲他打抱不平去尋仇,結果都受了,受了重傷,看樣子,是打出火氣來了。
這個人,故意傷害龍陽武院的弟子,這一點,讓李慧禪很生氣,所以,當屋頂之上圍觀的龍陽武院衆多弟子發現李慧禪居然要挑戰這個人時,紛紛將目光投向二十四號戰臺,爲他鼓勁加油,而在不遠處,城主依舊坐在寶座上,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只要不殺人,不破壞規矩,他就不會對戰臺上的戰鬥感興趣。
夕陽從身後照射過來,李慧禪的手上拿着一柄金虎偃月刀,紫色的將夕陽都染成了淡淡的紫色,這麼看還有點像天神下凡。
李慧禪很不爽,他可以挑戰很多人,很多星魂師,可他偏偏挑戰這一個人,這個很危險的人,只是因爲,他要給龍陽武院爭口氣,龍陽武院的弟子,沒有那麼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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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慧禪和對面的人已經拔刀相向,衛海長嘆一口氣,以李慧禪的天資,他可以爲武院拿到更多積分,而不是意氣用事,挑戰這個人,他很可能受傷,儘管李慧禪可能戰勝對方,可萬一失敗呢?
衛海只能期望李慧禪在這一戰中不要受傷纔是,李慧禪這些天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裡。
“你爲什麼一定要傷人,還要傷害這麼多人?”,李慧禪看着對方,這個人,這些天來,將人打成重傷的,不下五十人,這就是故意的。
李慧禪的對面,是一個叫謝東君的星魂師,臉色有些發白,配上那不羈的長髮以及邪性十足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謝東君看着眼前的傢伙,邪魅一笑,彎刀已然出鞘,“小傢伙,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嗎?”
“可不管怎麼說,傷人總歸是不對的。”
“哼,技不如人,怪得了誰,沒什麼本事還想挑戰別人,還奢望在戰鬥中不受傷,做什麼夢呢,就憑你這句話,我今天少說也要你半條命。”,謝東君冷哼一聲,不願多言,已經攻殺過來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傷人,我今天就讓你嚐嚐受傷的滋味。”
李慧禪大刀一橫,不再多言,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眼前這個傢伙,《龍象訣》已經發動,七成象之力加身,一刀揮出,足有巨力七千斤。
兩兵相接,毫無意外的,謝東君硬抗了這一下,不過他對這早有準備,畢竟李慧禪名聲在外。
硬抗這一下,謝東君後退七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每退一步,戰臺都好像搖搖欲墜。
“好小子,果然是天生力者,既然這樣,我就不同你硬拼了。”
謝東君說着,手中彎刀揮舞,不一會兒居然幻化出三個一模一樣的謝東君出來,三人同時向李慧禪攻殺過來。
這個不是武技,不是分身術,應該是類似於陣法一樣的東西,利用天時地利人和讓人產生錯覺,看來,這個謝東君對陣法還有些研究。
仔細看來,不難發現破綻,這三人一同攻殺過來,卻只有一人是真正的踩在地面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其餘兩個腳根本就沒有接觸地面,是幻象,看來,這謝東君的輕功沒有練到家呀,攻殺過來也只有一個聲音,這很好判斷。
就是中間那個,李慧禪冷哼一聲,“哼,雕蟲小技。”,大刀已然出手。
“答錯了,受死吧。”,聲音從耳邊傳來,緊接着另一個身形向李慧禪砍殺而來,正是謝東君本體。
錯不了,就在剛剛一瞬間,李慧禪發現謝東君可以在這三個身形中隨意轉換,沒有絲毫停頓,看不出什麼原理,一瞬間就從一個身形附身到另一個身形去了。
李慧禪將大刀向後一撥,刀杆像是離弦的劍,向身後刺去。
謝東君躍起的一刀劈在了刀杆上,李慧禪藉着刀杆上傳來的力順勢轉身,一記劈殺。
原本還在空中保持着劈殺動作的謝東君依舊保持着劈殺的動作,不過已經是一具空殼了,長刀劃過這個空殼而過,沒有任何阻礙。
有點麻煩,不知道謝東君轉移的原理,李慧禪就只能和空氣戰鬥。
既然這樣,那就三個一起打吧,俗話說三點確定無數弧線,只要自己出招速度快,一刀能照顧這三個幻影。
三個目標已然在李慧禪的心中了,他嘴角上揚,“找到了。”,說着劈殺出一刀。
謝東君的聲音又在另一個身形上出現了,避過了李慧禪的一刀,劈殺而來,”你又錯了。“
”是嘛?“,李慧禪笑道,而後長刀劃過空殼,沒有任何阻礙,可長刀的攻勢卻沒有停,又劃過第二個身形,和謝東君的刀相撞了。
這一刀謝東君沒有發應過來,直接硬抗,飛了出去,不過在空中的時候,力就被卸完了,謝東君又轉移到了另一個虛影上了。
兩個在近處,一個在遠處,那麼肯定是近身的了,兩點也是確定無數的弧線呢,真不好意思。
遠離的虛影靠近,又和李慧禪交手,可畢竟三點確定無數弧線,也就是李慧禪隨意的一刀就可破解他們的攻勢,於是在交戰近百回合後,謝東君終於感到不對勁。
以往,其他人看到自己這般手段,早就亂了分寸,可李慧禪完全不受影響,自己的每一招都被化解掉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於是,一邊和李慧禪交戰,謝東君一邊蓄勢。
李慧禪自然感受到了謝東君彎刀之上的能量變化,看來是要使用武技了,廢話不多說,李慧禪也開始蓄勢。
差不多二十幾招過後,一個虛影原離了李慧禪的身邊,李慧禪又是刀劈出,不過謝東君轉移到遠離的那個虛影之上了。
”《秋風落葉斬》“
謝東君大喝一聲,一刀劈殺而出,幻化成無數刀,蘊含着風屬性和火屬性刀刃,向李慧禪這邊飛來,好似秋風中下起了點燃的樹葉雨,一隻只如同點燃的蝴蝶。
這些幻影,可都是有攻擊性的,並不是真正的虛影,李慧禪不敢大意,擡手就是一記《爆裂斬》。
一刀揮出,和那股能量相撞,卻只中斷了三兩片刀刃,由於他們蘊含風屬性能量,在《爆裂斬》揮出的一瞬間,它們就憑藉這一擊的氣勢逃遁了,而後目標不變的向李慧禪攻殺而來。
這讓李慧禪頭疼,這樣的武技自己所學的武技似乎失去了作用
面對呼嘯而來的彎刀,李慧禪擡手就是一刀,不過,偃月刀衝擊的氣流彷彿成了一個氣罩,將彎刀隔絕在外,無論如何都砍殺不到。
這樣就像是游擊戰,你攻我退,你守我攻,看樣子,李慧禪處於下風,沒有半個時辰,彎刀上的能量是消耗不完的。
謝東君看着這一幕,笑了,他要戲耍這個小子,讓他筋疲力盡而死,那就不是自己主動殺人了,可他的如意算盤到底是落空了。
練出二十多刀,結果連一個彎刀都沒有觸碰到,真是可惡。
李慧禪決定不打了,持刀而立,他倒是要看看這些彎刀究竟有多少殺傷力。
李慧禪一動不動,彎刀就在空中旋轉,失去了目標。
沒錯,彎刀攻擊目標主要是靠氣流,氣流流動它們才能繼續攻擊,可李慧禪不動,它們還沒有敏銳到依靠呼吸的氣流就可以攻擊。
看到這一幕,謝東君暗道糟糕,他也沒有想到李慧禪放棄抵抗,從而發現了這個武技的缺點,現在戰臺上只有他們兩人,戰臺邊緣有陣法防護,所以,只有他們兩人的氣息會對彎刀產生影響,現在,他也不能動了,他一動,彎刀會找上他的,真是自食其果。
李慧禪閉眼半天,也沒有等來攻擊,睜眼便看到彎刀們在自己周身旋轉不停,謝東君的虛影消失了,現在他站在遠方,看着李慧禪,一動不動,活像一個王八。
仔細一想,明白了,李慧禪笑了。
看到李慧禪笑了,謝東君感覺到了恥辱,可他自己也不能動,因爲他自己,也沒有破解自己這個武技的方法,就只能這麼站着,等着那些刀上的能量消耗殆盡。
可真的要這麼站着一動不動的等下去嗎,李慧禪可沒這麼無聊。
胸前的噬火珠動力,燃燒起來了,李慧禪身體內的火屬性能量砰的爆發,在李慧禪周身形成一層烈火防護罩。
感受到強大的氣流波動,那些彎刀又動了,像防護罩衝撞而去,要不了多久,防護罩就會破碎。
李慧禪打了個響指,指尖出現了一抹藍色火焰,而被防護罩隔離,其他人應該看不見。
一彈指,藍色火焰被彈入防護罩消失不見,防護罩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那些衝撞過來的彎刀,就這麼直接消失了,不留一絲痕跡。
所有的彎刀都消失了,李慧禪意念一動,噬火珠一動,防護罩上的火屬性能量又被吸入李慧禪的身體裡了。
李慧禪冷漠的看着謝東君,”還打嗎?“
就目前的狀況看,李慧禪似乎更強一些。
”打,怎麼不打,你小子厲害。“,謝東君誇讚道,”我有最強一招,我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好。“
兩人都不再廢話,開始蓄勢,李慧禪的一招,自然就是他目前掌握的最強大的《水火狂舞》了。
謝東君腳尖輕點,跳到半空,而後一記大劈殺,”《藍月劫》“
這一擊,包含着風,冰兩種屬性的能量,就一個飛速旋轉的彎刀脫離謝東君的武器,向李慧禪殺來。
”來得好。“,李慧禪大喝一聲,大刀劈殺而出,”《水火狂舞》“
頓時兩股屬性能量糾纏着向謝東君飛去。
兩武技接觸了,碰撞出大量的能量,衝擊着戰臺邊緣的陣法。
到底是李慧禪技高一籌,《水火狂舞》將《藍月劫》破了,還有半成的能量,氣勢不減的向謝東君衝撞而去。
謝東君的一擊消耗了他大半的精神力,現在他動彈不得,要是捱上這一擊,一定會死的,索性心一橫,將腳下的風屬性能量撤了,摔下去不一定會死。
謝東君就這麼墜落,現在他已經沒有召喚風屬性的氣力了,只要不是頭着地就好了,只是這個時候,他看見李慧禪揮刀向他這邊奔來。
”混蛋,你這是趁人之危。“,謝東君怒喝一聲,可沒有任何辦法。
李慧禪一刀揮出,卻是攜帶者《龍象功》之中的纏之力的,用刀背化解謝東君的下墜之力,而後,謝東君就跪在了地上,不過一點事情都沒有。
謝東君敗了,他也知道是李慧禪救了他一命,可是現在自己跪在地上,這讓他感覺到了恥辱。
”這一跪,就當是給那些你傷害過的人賠罪吧。“,說完,李慧禪不再看他,頭也不回的下了戰臺。
”可惡,你要明白,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弱者註定要捱打,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這般羞辱我,我記住了,我發誓,一定會再找你的。“
”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