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到過很多大場面,但李慧禪還是被眼前這景象嚇一跳,彷彿李浩一家在這個小村莊是人神共憤的存在。
知道小王村窮,但李慧禪並不知道小王村這般窮,這李浩一家究竟做了什麼事,讓這些村民聽到李浩的名字就咬牙切齒的,李慧禪好不懷疑,自己要說自己是李浩的朋友,這些村民絕對會扛着鋤頭來揍他的。
“啊,認識,這不是來給他家人送信麼?”,李慧禪道。
一個村民明顯有些難受,“只是送信,不送點別的東西,比如錢什麼的?”
“啊,是啊,我和他僅限於認識。”,李慧禪當即否認自己和李浩有任何關係,這樣,就算李浩一家如何人神共憤,這些村民也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他自己並不想惹火燒身,何況看起來,李浩他們似乎並不佔理。
聽李慧禪說完,衆村民又轉身和這破爛房子的主人家爭吵起來,說的是方言,李慧禪聽不太懂。
“大爺,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你們這些人都站在人家門口罵他們呢,這不是有理變成無理了麼,這不是以多欺少麼?”
然而,老漢只是淡淡看了李慧禪一眼,之後瞥過頭去,加入爭吵大軍,對於李慧禪這個局外人,告訴他那麼多幹什麼,白費口舌。
“一枚金幣,只要你告訴我這場聚會的來龍去脈,我給你一枚金幣,老爺爺,你以爲如何?”
老漢聽到一枚金幣的時候,轉過身來,有些意動,但表面上毫無波瀾,彷彿看不上一枚金幣,要不是這個村子破爛成這樣,李慧禪就信了。
同樣轉過身來的,還有正在爭吵的衆人,他們可不會表現得向老頭那般淡定,他們都看出來了,老頭想獅子大開口,可他註定失算了,因爲今天在場的村民很多,別說是一枚金幣,就是一吊錢,也足以讓他們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來說,我來說……”
“我說……”
村民們爭先恐後的圍繞在李慧禪身邊,原來,這個少年,真的是財大氣粗啊。
老漢也反應過來了,現在的人太多了,想加錢怕是不可能了,於是他看向李慧禪,“還是我來說吧,一枚金幣就一枚金幣。”
只是這一次,李慧禪不理會他了,轉而挑選了一個壯漢,二十多歲,皮膚黝黑,是有一把子力氣,最關鍵的是他的官方話標準,不像那老漢話中夾帶着方言,只能讓人理解九分。
“大牛,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就完了。”
沒想到那個老漢眼見漲價不成,竟轉身威脅起那個年輕的壯漢來。
被叫大牛的壯漢卻是一臉的不屑,“村長,你還是醒醒吧,你以爲你還是那個作威作福的村長嗎?我們巴結你,是爲了什麼,你不知道嗎?可現在,你看看,你把我們村弄成什麼樣子了,誰還稀罕這破地方,一枚金幣,到哪個村子還買不到好房子。”
“混賬,你居然跟本村長這麼說話,一枚金幣,你拿着,不燙手麼?”
看着大牛明顯退怯的神情,李慧禪眉頭緊蹙,“哦,我倒是很想知道,這金幣是怎麼個燙手法。”
說着,李慧禪將金幣拿出來,遞給大牛,村民們的驚呆了,那是一枚紫色的金幣,這一枚金幣,就算是在城市邊緣買一間房子,也是夠了,只是,大牛明顯是不敢接。
“拿着。”,李慧禪出生,大牛這纔將金幣捧在手裡。
那老漢看向李慧禪,眼中卻是冒光,不過,李慧禪身份不明,不好敲詐勒索。
“大牛,把金幣孝敬給我吧。”,老漢說得很隨意,大牛卻是渾身一震,在經歷過內心掙扎後,還是往村長跟前走,看樣子,他是要將金幣交出去了。
老漢成功拿到金幣,看向李慧禪,一臉的不屑,要不是這個少年身份不明,他定要讓這少年知道這村上誰做主。
“把金幣交還給大牛叔。”,李慧禪的聲音冰冷。
老漢卻是不屑一笑,“這金幣屬於大牛,他給誰跟你沒關吧。”
“我不想說第二遍!”
李慧禪的聲音更加冰冷,隱隱間有殺意,老漢心中咯噔一下,但他在賭,賭這少年會息事寧人,因爲這一片他說了算,這少年算什麼東西,只要自己一聲令下,村名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李慧禪淹死。
而且,一枚紫色金幣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捨不得,這少年是不敢殺人的,畢竟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但他卻是忽略了,每個人的命,並不等同。
看着小王村村長依舊無動於衷的模樣,李慧禪不想忍了,這個老漢,現在在他的眼中,是那般的惹人厭。
李慧禪就這麼走到老漢的面前,輕飄飄的踢出一腳,老漢就飛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口吐鮮血,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斷氣,但李慧禪知道,這老漢死不了,他李慧禪下手有分寸。
老漢指着李慧禪,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出來,最終暈死過去了。
看着村長暈過去了,好多村民心中暗喜,臉上卻不敢發作,他們只得出人將村長擡走了。
這一下,村民們嚇壞了,這少年,怕是不敢招惹,算了,等少年離開了,他們在來討個公道吧,這少年太嚇人了,一腳就將村長的半條命葬送掉了,哪怕村長半截身子入土了,可這一腳,着實是有些輕飄飄,威力着實是有些大。
他們不敢待在這裡觸少年的眉頭,於是紛紛離去,反正來這裡討說法,除了吵架,不會有任何結果。
李慧禪攔住了大牛,“大牛叔,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嘞,還有,李浩的家在哪裡呢?”
大牛嘆了一口氣,“孩子,這一家,就是李浩的家,另外,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送完信,就趕緊離開吧,村長不會放過你的。”
李慧禪則面無表情,“大牛叔,你還是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