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軍他們幾個還是能夠吃苦的,哪怕是穀雨如此折磨他們,他們還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沒有一個叫苦叫累的,一方面,這是身爲海軍陸戰隊的紀律性使然,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他們都渴望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兵王,誰不想當?只是在部隊中,想成爲兵王,牽涉到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可不是單純地修煉就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的,可是在穀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簡化掉了,只需要跟他訓練,就能夠將身體素質提升上去,在通往兵王的道理上邁出堅實的一步,這對他們來講,哪怕是馬平軍,也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
馬平軍他們的態度讓穀雨相當的滿意,他越發的盡心盡力起來,毫不藏私,把初級健體操的所有精妙之處全都展示了出來。當然,目前也僅限於此,像舒筋強骨水和1級人用強體藥劑,他都沒有拿出來。
這可不是訓練幾個人的問題,如果效果好了,肯定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推廣開來,到時候,習練初級健體操的人多了,都需要舒筋強骨水或者1級人用強體藥劑,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而且1級人用強體藥劑有一個最高使用等級,就是3級,而馬平軍他們都是不低於3級,1級人用強體藥劑對她們的效果已經是微乎其微了,要想效果好,就只能服用2級人用強體藥劑,而一支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兌換價格就要1000聲望值,穀雨上哪裡去淘換那麼多的聲望值去?
舒筋強骨水同樣存在相同的問題,小範圍小規模使用,穀雨還能支撐得住,一旦大規模使用,他就算是把所有的聲望值拿出來,去兌換舒筋強骨水,也無法供應太多的人使用。
好在,馬平軍他們都是海軍陸戰隊出身,經常訓練,絕大部分身體部位都是經常鍛鍊的,沒有鍛鍊到的只有一小部分,哪怕是不用舒筋強骨水,只要對這些僵化的部位加強訓練,還是可以在一個相對比較短的時間內,讓其重新軟化,充滿彈性。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這支海軍編隊駛進了華夏的領海,並在最近的一家港口城市的碼頭停靠,這可不是軍港,哪怕是當地的警|察過來協助封鎖了港口,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在遠處圍觀。
穀雨沒有繼續在船上帶着,走海路,速度太慢了。馬平軍陪着他一起登上了岸,然後直奔當地的機場。
至於阿敏他們,穀雨自從上次登上潛艇和他們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對此,穀雨一點也不覺得遺憾。跟阿敏他們待在一起,刺激是刺激,但是受約束太多,穀雨常常是無法放開手腳,最主要的還是他不喜歡受人威脅,而阿敏就是用半威脅的方式強迫着他加入到了這次行動中。
雖然說最後的結果對穀雨來講不算壞,但是這並不能掩蓋穀雨的不爽。如果以後有可能,穀雨是再也不想見到阿敏這個人了,別說是阿敏,最好是阿敏和她的同事以後都離他遠遠的。
穀雨和馬平軍很順利地登上了飛機,幾個小時後,飛機在舟市降落,穀雨他們下了飛機,從機場出來,就看到了一個軍官舉着接他們的牌子。
馬平軍跟這位軍官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陪着穀雨一起出了機場,在機場外面,穀雨看到了排成了一溜的五六輛軍車,除了一輛是越野車外,剩下的全都是海軍陸戰隊的戰車。
“這麼大的排場?”穀雨笑道。
馬平軍笑道:“這是首長吩咐的,要讓谷教官你感受到我們的誠意。谷教官,上車吧。”
穀雨做到了那輛越野車的後排,然後一輛戰車開道,幾輛戰車押後,車隊浩浩蕩蕩地直奔陸戰一營的駐地。
馬平軍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機會,把五個名額全都留在了他們的陸戰一營。
陸戰一營現在沒有營長,馬平軍以副營長的職位暫時代理着一營長的職務,隨着他一聲領先,全營數百人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集合在了一起。跟着馬平軍出任務的戰士沒有幾個,剩下的全都在這裡了。
馬平軍訓了幾句話,然後就點明瞭這次的事情,就是從所有的戰士中挑選五個人出來,跟着穀雨前往紫山市接受特訓。五個名額全部採用雙向選擇的方式,也就是自願報名外加穀雨挑選。
紫山市在全國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城市,至少所有的戰士都知道紫山市是一個內陸城市,距離最近的海岸線都要好幾百裡,去那個地方,連一艘摩托艇都看不到。他們雖然是陸戰隊,卻是海軍,幾乎沒有人願意去那樣的地方。
馬平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只跟着穀雨訓練了兩天,但是卻深刻地體會到了初級健體操的神奇,雖然他的年紀大了點,但是也能夠感覺到細微的進步,到了他這個年紀,體力不下降,身手不減弱,那就是奇蹟了,更遑論還能取得一點點的進步,這簡直就是神蹟。
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馬平軍都恨不得自己能夠年輕個十幾歲,那麼他哭着喊着都要跟着穀雨走,偏偏自己手下的這些餅就沒有一個識好歹的,機會就在眼前,卻沒有幾個願意伸手去抓的。這讓馬平軍相當的惱火,他直接就張開口,開始訓斥起了這些不懂得抓住機會的傢伙。
馬平軍的訓斥起了一些效果,等到他訓斥完後,又有一些表示願意跟着穀雨訓練。
馬平軍還是不滿意,他發現有好幾個訓練作戰尖子都無動於衷,眼神中更是無盡的不屑,顯然沒有一個認爲穀雨能夠訓練他們的。
馬平軍氣的差點吐血,這幾個是全營的刺頭,也是最有本事的一個,都有競爭全營第一的實力,甚至其中最優秀的拿到整個東海艦隊中來,也有競爭全艦隊海軍陸戰隊兵王的資格。
當然,只是有資格而已,還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登頂,每次都在距離頂峰相當近的位置徘徊,就是無法成功。這也是馬平軍的一塊心病,想了很多法子,卻始終都沒有成功。
本來,馬平軍還想着的他們幾個能夠報名,然後他再豁出一些面子,向穀雨求求情,說不定,穀雨最後能夠答應讓他們跟着一起訓練,而是他沒想到這幾個傢伙就沒有一個能夠理解他的苦心的,害得他差點又發飆。
馬平軍指了指其中一個站得筆直,好像是一棵鬆一樣的戰士,這是一名士官,已經服役多年了,是陸戰一營的老資格了,也是全營實力最強的一個,最接近成爲全艦隊兵王的人。
“王向榮,出列。”
王向榮喊了一聲道,然後就走出了隊列,站在了隊列的最前面,向馬平軍敬了一個禮。
“爲什麼不報名?你知道這次的機會有多麼難得嗎?”馬平軍苦口婆心地道。
“報告營長,想當我王向榮的教官,很簡單,打敗我,而且是乾淨利索地打敗我,否則的話,是無法折服我的。”王向榮一點面子都不給穀雨,顯然是看不起穀雨。
馬平軍看了一眼穀雨,那意思是希望穀雨能夠答應,他相信只要穀雨肯接受挑戰,打敗了王向榮,那麼全營的戰士都見識到了穀雨的本事,到時候肯定是踊躍報名。
穀雨注意到了馬平軍的目光,他明白馬平軍是啥意思,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打算按照馬平軍安排的劇本走。他剛纔用火眼金睛看了王向榮一眼,王向榮的實力竟然比他還要高,竟然已經是5級-的水平了。
5級後面帶減號,也就是說王向榮已經是兵王了,只不過是兵王中比較弱的,但是哪怕再弱,也比穀雨這個4級強出太多,收拾穀雨,簡直不要太輕鬆。穀雨除非是服用中級臨時性軀體強化劑,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王向榮的對手。
穀雨可不會因爲這件事就浪費一箇中級臨時性軀體強化劑,他打贏了王向榮,讓所有的戰士都踊躍報名,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可以讓這些戰士給他貢獻成千上萬的聲望值嗎?
何況,帶着王向榮訓練,王向榮需要消耗的資源要比其他人多出好幾倍,纔有可能看到效果,遠沒有訓練不如王向榮的人所耗費的資源少,而且後者更容易出成績,更容易讓其他人看到效果,可謂是省時又省力,穀雨除非是腦門讓驢給踢了,纔會選擇去跟王向榮打。
他咳嗽了一聲,道:“孔子說過,有教無類。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當老師是不能挑學生的,不管是高的矮的,醜的俊的,笨的聰明的,都要教。所以,我就不挑選了,請站在第一排,剛纔報名願意跟着我去紫山市進行特訓的同志站出來。”
沒人動,馬平軍有些訕訕,他朗聲道:“谷教官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列。”
馬平軍都發話了,那幾個報名的戰士全都向前走了三步,也是巧合,竟然不多不少,正好五個。
穀雨一指他們,對着馬平軍道:“馬營長,就是他們了。至於這位王向榮同志,還是先留在你們的基地吧。回頭等到他看到效果後,或許會改變主意。”
馬平軍不好說什麼,他雖然是營長,卻是無法命令到穀雨的。他只能狠狠地瞪了王向榮一眼,然後讓王向榮歸隊,這纔對着那五個站出來的戰士宣佈他們將會代表着陸戰一營乃至整個東海艦隊去跟着穀雨訓練,讓他們不要丟了陸戰一營的臉。
選完了人,穀雨沒有在舟市久留,他也沒有帶着那選出來的五個戰士一起走,他們要離開陸戰一營,需要經過層層的審批,而且到了紫山市之後,如何安置他們,也是需要通過各方面的協調,這些都需要時間去處理,只有等到這些事情處理完了,他們才能夠前往紫山市。
穀雨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在這邊等着,就只能先行一步了。
舟市沒有直達紫山市的飛機,馬平軍安排了一輛車把穀雨送到了魔都市,然後從魔都市搭乘民航的班機,飛往了紫山市。
當穀雨的雙腳重新踩到紫山市的土地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這次離開紫山市前後加起來,有將近十天,賭了錢,開了槍,殺了人,還登上了潛艇、導彈驅逐艦和護衛艦,做了無數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都不敢相信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人紅是非多?
穀雨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後從機場出來,他這次回來,沒有跟劉雪鵬說,只是跟童一念發了一條短信,他也沒有指望着有人能夠來接他,所以到了機場前的停車場,他就想找一輛出租車。
就在他張望的時候,一聲喇叭聲傳來,他順聲看去,驚喜地發現童一念穿着一身緊身皮衣,抱着一個頭盔,正依靠在那輛哈雷摩托車上,朝着他這邊招手。
穀雨連忙小跑着跑了過去。“一念姐,你怎麼來了?我不是給你發短信,說是不用你接了嗎?”
童一念把手裡面抱着的頭盔丟給了穀雨,道:“少給我玩虛的。你要是不用我接,幹嘛給我發短信?上車。”
童一念先上了摩托車,抓住了車把,穀雨自然只能是坐在了她的後面,他伸出雙手摟住了童一念彈性驚人的腰肢,聞着童一念身上的幽香,穀雨的心突然地平靜了下來,這麼多的緊張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了。
童一念的纖腰都不知道讓穀雨這個傢伙摟了多少次了,她不會再有以前那樣的緊張和不適,相反她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坐好了,我們走。”童一念把另外一個頭盔帶在了頭上,發動了引擎,哈雷摩托車咆哮着衝出了停車場。
二十多分鐘後,哈雷摩托車駛進了紫山市的市區,童一念這才放緩了車速,在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童一念把頭盔摘了下來。“你去哪兒,我送你去吧。”
穀雨道:“一念姐,我隨便去那裡都行。要不,我們去吃飯看電影吧?”
童一念剛想答應,她的手機就響了。她接通電話,片刻後把電話掛斷,然後一臉愧疚地看着穀雨,道:“不好意思,穀雨,本來我請了假的,結果有緊急任務,我必須要回去了。這樣吧,我把你送到你公司吧。”
穀雨忙道:“不用了,一念姐,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
童一念也沒有堅持,她剛纔接到的電話,裡面召她回去的意思非常急,她要是拐個彎把穀雨送回公司肯定要耽誤一些時間。
穀雨從車上下來,目送着童一念遠去,然後他站在了路邊,準備打一輛出租車。可是今天偏偏邪門的很,一輛出租車都打不着,從他面前路過的那些出租車不是有人,就是直接從他面前駛了過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穀雨無奈,他正準備着順着大路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公交車站的時候,一輛白色的甲殼蟲轎車突然停在了他的身邊。
穀雨還以爲自己擋了人家的道,連忙往旁邊躲了躲,這時候,甲殼蟲汽車的喇叭響了響,然後車窗落了下來,一張俊俏無比的臉露了出來。
“穀雨,打不着車嗎?如果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司機是個俏麗的女子,也算是穀雨的熟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誤會過穀雨的向小小。
穀雨略一遲疑,就拉開了甲殼蟲轎車的車門,在上車前,先跟向小小說了聲“謝謝”。
等待穀雨坐好,繫上了安全帶,向小小這才發動了汽車,一打方向盤,甲殼蟲就融入到了滾滾的車流中。
向小小的這輛甲殼蟲只有兩個座位,向小小自己開汽車,穀雨只能和她比鄰而坐,兩人如此之近,穀雨可以清楚地聞到向小小身上的清香,那是一股不同於童一念和葉柔的香氣,卻也是同樣的好聞。
“穀雨,你去哪裡,我送你?”向小小說着和童一念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讓穀雨微微有些恍惚。
“你送我去紫山大學吧。”穀雨報出了一個地址。
向小小點了點頭,然後調整着方向。
穀雨本以爲向小小會趁機向他提出一些要求,沒想到一路上向小小惜字如金,除了問他去什麼地方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到了紫山大學,等到穀雨下了車,也沒有什麼表示。這倒是讓穀雨略微有點小小的失落。
上次,他的公司搞開業儀式,向小小當時可不是這個態度的,現在變化這麼大,難道是向小小的老爸,那個身份有點神秘的向先生的身體已經全好了?
很快,穀雨就搖了搖頭,他不相信沒有了他提供的心腦通a型藥劑,向先生的心肌梗塞的毛病能夠全好,如果是那樣的話,向先生就輪不到他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