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現在自然是不願意回國的,他知道自己現在一旦回去,再想出來可就難了,除非是等到樑子成被抓住的哪一天,否則的話,這始終會成爲國內相關部門衡量是否允許他出國的標準之一。
穀雨要做的是大量的收集聲望值,單單待在國內怎麼能成?國內人口是多,但是也不能夠和全世界的人口相比。所以,他必須要在國外進行一些佈局。
“謝謝李參贊。”穀雨先向李健表示了感謝,然後看着科爾?嘉林道:“我們華夏人是善良的,也是樂於助人的。既然你們m國爆發了登革熱疫情,我願意盡我的一份力量。不過有些話,咱們可得說到前面,我的合法權益,還有自由,你們都得保證。要是無法保證這兩點,我是不會給你們去m國的。”
科爾?嘉林直接點頭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了。只要你肯跟我們走,我們m國政|府除了保證你的合法權益和自由外,還有給你適當的報酬,不會讓你白忙活一場的。”
穀雨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李健道:“李參贊,那就麻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m國吧。這次我到m國去,所獲得的所有金錢上的報酬,我回頭就會都捐獻給外交學院,供咱們國家培訓優秀的外交官用。”
李健一聽,喜上眉梢。包括他在內,華夏大部分的外交官都是從外交學院畢業的,他們對母校的感情都很深,能夠爲母校爭取到一大筆捐款,對他們來講,也是很長臉的事情。他可是聽說穀雨先後兩次給教育部捐款,第一次捐了一百億,第二次又捐了十億。不用穀雨給外交學院捐太多,能夠捐個幾千萬,他們就很滿足了。
穀雨其實更想直接給外交部捐款,只是作爲國家首屈一指的部委,外交部從不接受外界的捐款,不像教育部,他們有專門接受捐款的機構,捐資助學,在國內是自古流傳至今的傳統。
穀雨在李健的陪同下,登上了m國方面的專機,隨後,機場方面把其他所有的航班暫停,優先讓穀雨所在的專機起飛,不但如此,在專機起飛後不久,jnd方面還派出了軍機護航,一直護送到了國境線,隨後,m國方面的軍機接下了護航的任務,護送着穀雨一路往南飛行。
李健看着窗外護航的戰機,不無擔心地對穀雨道:“看來m國這邊的登革熱疫情已經嚴重到了相當的程度,要不然,m國人不會做出這種讓戰機護航普通民航客機的舉動的。穀雨,你到了地方後,可要多留點心。咱們幫助m國人是該盡力,但是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你可被救人救得自己都感染了疫情,明白嗎?”
穀雨點了點頭,他其實在科爾?嘉林把他堵在機場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m國雖然跟jnd是鐵哥們,但是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跑到jnd機場堵人,何況還是當着李健的面,這種犯忌諱的事情,m國如今也是很少做了,畢竟如今已經不是m國人如日中天的時候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新墨西哥州的某處機場,在停機坪上早就停了好幾輛專車,等到穀雨從飛機上下來後,科爾?嘉林就陪着穀雨、李健上了一輛悍馬車,隨後這輛悍馬車在多輛閃爍着警燈的車輛的護送下,直奔疫區。
作爲如今全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m國在醫療衛生、防疫控疫方面的實力是毋容置疑的,但是這次的登革熱疫情爆發的太突然,太兇猛,幾乎是一天一個樣,還沒有等m國的衛生部做出及時的反應,登革熱疫情就突然爆發了。
爲此,m國政|府抽掉了大量的醫務工作者、還有國民警衛隊的人過來,前者治病救人,後者擔任警戒。當然,除了這兩類人外,還有大量保險公司的人。
科爾?嘉林帶着穀雨直奔新墨西哥州州政|府,這裡是這次控制登革熱疫情的總指揮部,上至州長,下至疫情最嚴重的縣的縣長等等,這會兒都在這裡等着。
州長見到穀雨後,很是熱情,道:“穀雨先生,我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我在一張bx國的報紙上見過你的報道,你真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我希望你能夠貢獻你的力量,拯救我們新墨西哥州幾千萬飽受登革熱疫情困擾的國民。”
穀雨點了點頭,道:“州長先生,我希望你們先看看病人,然後再說其他。”
州長自然不會反對,親自帶着穀雨直奔當地的醫院,然後見到了在醫院住院的那些登革熱重症患者。在這家公會醫院,登革熱患者已經人滿爲患了,想找到一張病牀都難,很多患者只能住在樓道中。這一幕,倒是讓穀雨覺得有些親切,國內很多三甲醫院都是這樣。
穀雨接連察看了多個病人的情況,確認他們確實是感染了登革熱,頓時心放了一半。他對州長,還有科爾?嘉林等人道:“我得先說明一點,我的藥還沒有進行過嚴格的臨牀試驗,在我們國內還沒有取得生產許可證,讓我用藥,可以,但是所有用藥者都要跟我簽署豁免聲明,不能夠因爲我救他,回頭來告我。如果不籤聲明,我是不會告的。若是簽了,回頭還告我,法院還判我輸了,不管法院判我賠償什麼,你們州政|府掏錢,跟我無關。”
州長沒想到穀雨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而且他們也沒有想到穀雨的藥物沒有獲得生產許可,這玩意兒要是真的在這次疫情中使用,誰能夠擔得起責任。當然,他們口中的責任跟國內官員們口中的責任可不是一個意思,在m國這邊,大部分都是指的金錢上的損失,而在國內,大部分是指的頭上的烏紗帽。
在m國這邊,因爲一個小的過錯,就讓侵權方賠償幾百萬、幾千萬美元,實在是太稀鬆平常的事情了。穀雨不能不事先有所準備,他可不想救人救了一身騷回來。
“穀雨先生,這個擔保,我們沒有辦法做。”州長又看向了科爾?嘉林,道:“科爾主任,要不,這事還是讓國務院擔保吧?要不,就讓總統先生做擔保人?”
科爾?嘉林一聽,連忙擺手道:“聯邦政|府也沒有那麼多的錢,總統先生更不可能自討腰包。這事,咱們還是跟所有的疫病患者說清楚吧。”
李健在一旁道:“就像穀雨剛纔擔心的那樣,也不能夠排除有些人出於某種考慮,事先答應簽署聲明,等到事後,再反過來咬穀雨一口呀。這事要是無法解決,我看穀雨還是不要救人的好。”
州長和科爾?嘉林頓時大感爲難,畢竟人心最難琢磨,即便是號稱直腸子的m國國民,那也是狡猾狡猾的,善於鑽空子的大有人在。
無奈之下,州長只能召開了一次緊急的會議,把所有牽涉到的官員,州議員等都召集在了一起,共同商討此事。最後,他們還真討論出來了一個法案出來。
法案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同意穀雨救人的時候,在收必要的醫藥費、診療費等費用的時候,可以再收一個儲備金,這個儲備金的所有權在州政|府,州政|府以這個儲備金爲擔保,保證穀雨不會因爲今天的救治而承擔日後的賠償責任。當然,若是最後需要賠償的金額超過了儲備金的上限,那麼多出來的部分就由州政|府自籌經費承擔。
除此之外,就是對那些事先簽署了聲明,事後又向穀雨追償的人,在他們的誠信記錄上肯定是要留下一個污點的。這對於那些想借機打撈一筆的人來講,絕對是一種震懾。
對這樣一個法案,穀雨當然沒有反對的道理。這可是他的一張保護傘,他歡迎還來不及。
不過單單有這一個保護傘還不行,穀雨在法案還在討論的階段,就到當地的專利部門,正式提出了申請國際專利的申請,爲醫治登革熱的藥水申請專利。
這裡可是m國,科技實力是不容任何人懷疑的,只要這裡的醫藥公司搞到一點藥水,他們就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之破解出來,要是不申請專利,絕對會被人搶注,到時候,穀雨這個發明者反倒是會成爲侵權人,會坐在法院的被告席上,等着做出鉅額的賠償。
等拿到了受理書,又等到了州議會通過了法案之後,穀雨這纔開始治病。他當然不會再從系統商店兌換藥水出來,這裡可是有成千上萬的人得了登革熱,雖然從系統商店兌換,也能夠換到足夠的數量,可是他根本無法向任何人解釋藥水的來源,所以,這種方法只能不用。
剩下的辦法就只能在當地組織生產了,經過州政|府還有科爾?嘉林的協調,穀雨找到了當地一家醫藥公司,和對方簽訂了代工協議,由對方代爲生產足夠數量的藥水,然後給每一位患者使用。
在這個過程中,登革熱疫情越來越嚴重,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死亡,穀雨對此只能深表遺憾,但是想讓他從系統商店兌換藥水救人,根本就不可能。他不是捨身飼虎的聖人,他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纔會想着去救人,別說他們都是m國人,就算是華夏人,穀雨該硬起來心腸的時候,也不會軟一點下來。
好在,m國這邊也很配合,在穀雨抵達新墨西哥州後第五天的時候,第一批藥水就生產了出來,然後馬上運送到了疫區,開始給感染者使用。
當然,在使用前,必要的豁免聲明肯定是要簽署的,那些不能簽署的,就讓他們的監護人籤,若是連監護人都不願意籤,那麼只能說聲抱歉了,你就等死吧,有藥也不會給你用。
這些藥水,穀雨並沒有賣太貴,只是比成本價貴上一倍而已,就算是加上儲備金,平均下來,救治一個人下來,也就是一千美元左右,絕對是一等一的良心價了。要知道這可是事關生死的事情,一千美元就救一個人的命,簡直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穀雨也不圖這個藥水能夠賺多少錢,他暫時也不指望這個藥水能夠幫他掙多少錢,他要的是聲望值,是進入m國的市場的一個敲門磚。這次登革熱的爆發無疑給他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隨着藥水的上市,登革熱疫情迅速得到了控制,原本有些躁動的新墨西哥州的民衆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又重新恢復了原來平靜的生活。
對穀雨這個大功臣,m國的各大媒體沒有放過報道的機會,cnn、時代雜誌、福克斯電視臺等等,都對穀雨進行了大量的採訪報到,甚至還讓穀雨登上了時代週刊雜誌的封面。
這讓穀雨收穫了大量的聲望值,不過真正把穀雨在m國的聲望推向最高峰的是兩件事,一件是m國國會提議,並由總統決定,授予穀雨m國總統自由勳章,以表彰穀雨在這次疫情中的傑出表現。第二件,是世界衛生組織正式向穀雨發出了邀請,請穀雨擔任全球預防治療登革熱病的大使。
這兩件事一出,別說是在m國了,就算是在全世界其他國家都造成了相當大的轟動。世界衛生組織的大使放在一邊不說,單單m國總統自由勳章,在歷史上還沒有頒發給華夏公民的先例,以前就算是有華人得到,那也是美籍華人,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華夏人。
這件事不但m國這邊大肆報道,就連國內也對這件事進行了大量的報道,讓穀雨在國內的聲望結結實實地漲了一大|波,給穀雨又賺了上億的聲望值回來。
就在m國這邊的登革熱疫情撲滅後,bx國政|府正式向華夏政|府提出了協助的請求,要求華夏派穀雨到他們bx國去,幫助他們治理bx國國內的登革熱疫情。
穀雨當然是沒有意見了,但是這次不管是國內的外交部,還是國外的大使館,都不同意穀雨前往。bx國的局勢剛剛穩定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穀雨去了,安全難以保證,還是不去的好。
最後不管穀雨的反對,李健,還有駐美大使等人一起把穀雨送上了回國的飛機。至於bx國那邊的疫情,華夏政|府並沒有不管,由穀雨名下的製藥廠緊急生產了一批藥水,然後通過空運的方式,先行送往bx國去救人。不足的部分,會在隨後繼續由穀雨的製藥廠生產,繼續往bx國空運,直到數量足夠爲止。
穀雨沒有辦法,只能坐上了回國的飛機。這次可不是什麼專機,而是一架m國的廉價航空飛機,上面連個頭等艙都沒有,全都是經濟艙,不是穀雨坐不起頭等艙,而是這一天的飛機,所有頭等艙全都賣出去了,要想坐頭等艙,還得再等上幾天,這自然是穀雨不願意耗下去的,於是,最後只能坐經濟艙了。
飛機起飛後,幾個小時後,就飛出了m國的領空,來到了公海上,穀雨剛想睡一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有幾個乘客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打開頭頂的行李艙,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從裡面掏出了幾把槍支,然後對準了機艙內的其他乘客。
“各位,請大家不要慌張,我們無意要你們的命,只要你們配合,就不會有事。”一位劫匪喊道。
機艙內頓時瀰漫了一絲絕望而凝重的氣氛,一位劫匪敲了敲駕駛艙的門,駕駛艙的門旋即打開,本該坐在裡面的駕駛員笑嘻嘻地走了出來,看着所有的乘客就像是看待在的羔羊一般。“成功了?”
“成功了,我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面,現在可以讓飛機改變航向了。”剛纔說話的劫匪興奮地道,“這次我們可是幹了一票大的,只要成功了,上面一定會大大地獎勵我們的。”
駕駛員掃了衆位乘客一眼,穀雨感覺他的目光竟然在他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穀雨頓時生出不好的感覺來,這些人不會是衝着他來的吧?
穀雨很快就發現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有兩個持槍的劫匪突然動了起來,他們一個走向了一個有着灰白頭髮的白人老頭,還有一個直接走向了他。
短槍的劫匪拿着指了指坐在穀雨鄰座的乘客,讓他讓開地方,隨後,這名劫匪一屁股坐在了穀雨的身邊,他笑着對穀雨道:“你是穀雨谷先生吧?我們注意你很久了。我們以前想了很多的辦法,想着怎麼樣才能夠請你來做客,只是你以前一直呆在華夏,出國的時候,我們又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次,你好死不死地坐上了我們的飛機,正好趁着這次的機會,把你請過來。”
“你們的飛機?”穀雨蹙起了眉頭。
那個劫匪道:“當然,這架飛機的產權不是我們的,是我們花了錢租來的。不過除了這架飛機不是我們的外,這架飛機的所有機務人員都是我們的。他們是我們安排在外面的棋子,專門等着像你的尊貴客人搭乘我們的飛機,方便我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