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穀雨迴應,一輛奔馳商務車從他們面前的小馬路上駛了過去,這輛車開到了距離他們大概十米的位置又停了下來,然後就見這輛車慢慢地往後倒車,停在了他們面前的小馬路路邊上。
車門打開,從車上面下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穀雨竟然認識,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楊安慶、楊順良父子倆。
見到他們,穀雨不由的疑惑萬分,這老狐狸帶着他兒子怎麼來了?難道是來找自己的?
這時候,舒媛媛站了起來,朝着第三個人打招呼道:“潘教授,你陪客人蔘觀校園呢?”
那位潘教授潘傳恩是舒媛媛的導師,有五十多歲了,頭髮有些灰白,也不染,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挺精神的。“呵呵,小舒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他也算是我搞科研道路上的資助人了,更是我的老朋友了。這就是飛達日化的楊董,這位是他的愛子楊順良楊少。”
楊安慶直接把穀雨無視,很是熱情地把大手伸向了舒媛媛。“久聞潘教授麾下有兩大愛徒,一個是馬世昌馬老弟,一個是舒媛媛舒小姐,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舒小姐一看就是搞學術研究的大才,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舒媛媛蹙了一下黛眉,她其實很不喜歡和男人有任何的接觸,她剛纔之所以和穀雨握手,那是有求於穀雨,這才紓尊降貴和穀雨握了手,這個楊安慶是誰呀,憑什麼要和自己握手?
“小舒,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潘傳恩佯怒道,他了解舒媛媛的性子,如果是其他時候,也就無所謂了,可是楊安慶畢竟不是別人,可是他的大恩主,讓自己的學生稍稍犧牲一下也是可以的。
舒媛媛不好太過違拗自己的導師,只好有些不情願地把手伸了出來,和楊安慶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就迅速地縮了回來,揣到了兜裡。
“楊董,小舒這孩子有點傲,你多擔待。”潘教授陪着幾分小心對楊安慶道。他在紫山大學也算是老教授了,德高望重,不過和楊安慶這樣的大金主比,又算不了什麼了,不由得自覺矮了三分。
“無妨。”楊安慶大度地說道,他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舒媛媛,那光芒就像是守財奴看到了一座金山一樣。
相比起楊安慶財迷的眼神,他的兒子楊順良的目光就要淫邪多了,本來楊順良見到穀雨的時候,還是一副仇人相遇的表情,但是當他看清楚舒媛媛絕世的容顏後,兩隻眼就直了,一直盯着舒媛媛在看,一副恨不得鑽到舒媛媛衣服裡面的樣子。
三個男人,一個是他的老師,兩個是陌生人,他們的眼神都讓舒媛媛覺得不舒服。她總有一種潘教授想賣了她,楊安慶、楊順良想生吞了她的錯覺。
在場唯一讓她感覺不到恐懼的就只有穀雨了,她記得很清楚,穀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雖然也有所驚豔,卻沒有對美好的鯨吞之心,倒是欣賞多點,就算是剛纔穀雨要招募她,那也是很尊重她的想法,眼神從來不是這種赤|裸|裸的欲|望流露。
舒媛媛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往穀雨身邊靠了靠,她是穀雨學姐,這不錯,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希望能夠有人在這個時候向她提供庇護。
穀雨倒也乾脆,上前一步,把舒媛媛擋在了身後,遮擋住了楊安慶和楊順良爺倆的目光。“大半夜的,你們找學姐有什麼事嗎?我可跟你們講,我認識一個警|察朋友,她嫉惡如仇,要是你們心懷不軌,小心她抓你們去坐牢。”
楊順良正看着舒媛媛過乾癮,琢磨着怎麼征服舒媛媛,沒想到卻讓穀雨壞了好事,頓時怒道:“穀雨,你真他媽|的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醜又硬,怎麼在那裡都能看到你呀?”
楊安慶也是恨穀雨恨得不行,不過他是講究顏面的人,表面上要維持氣度,只是臉色有些陰鬱地道:“谷少,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讓潘教授做個介紹人,把我介紹給舒小姐。我的來意很簡單,也很明確,就是想邀請舒小姐加盟我們的飛達日化,只要舒小姐肯答應,我準備了很優厚的待遇,年薪不低於25萬人民幣,車不低於20萬,房不少於80平方米,均由公司提供,只要她在公司一天,就可以免費使用。另外,節假日按照國家法定假日休息,有年假。”
楊安慶這個條件一出,楊順良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他肉疼。
潘傳恩不由得一愣,由衷地道:“楊董,你給出的條件太好了,就算是在bj或者sh這也是拿得出手的高薪了。”
潘傳恩這話倒是沒有誇張,紫山市畢竟只是個三線城市,這裡很多工作崗位的起薪也就是不到兩千,有很多小工甚至連這個數都拿不到,就算是公司的白領,一個月拿到五六千都算是很多了。年薪25萬,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了。即便是在bj或者sh這樣的國內頂級城市中,想拿到這個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坦白講,這個待遇就連潘傳恩都心動不已,別看他是資格很老的老教授了,可是在紫山大學,若是隻計算工資和獎金的話,他也就是稅後拿八九千而已,遠遠不能和年薪25萬相比的。
楊安慶開出的條件就連穀雨也有點驚訝了,在他眼中,視財如命的楊安慶竟然有這麼大的氣魄,也就難怪他能夠白手起家,掙下了億萬家財了。
在場的幾個人包括穀雨在內,都有點緊張地看着舒媛媛,都在等着她回答。倘若這個時候,舒媛媛答應下來,就連穀雨都不會覺得有多麼的驚訝,畢竟絕大部分人辛辛苦苦求學一二十載,到頭來,不就是圖個好的前程嗎?
可是出乎所有人預料,舒媛媛很直接地搖頭道:“對不起,楊董。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很感激,但是飛達日化沒有能夠讓我心動的東西,我去了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只能婉拒你的好意了。抱歉。”
“什麼?你竟然拒絕了?這麼好的條件,你竟然還拒絕,你這個女人不要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就以爲全世界都欠你的,是不是我爸給你別墅寶馬,你才肯答應啊?”楊順良本來就有點肉疼,沒想到老爹的誠意這麼足,竟然還是讓舒媛媛給拒絕了,這讓年少氣盛的他怎麼也接受不了,頓時罵上了。
“楊順良,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條件,是你們出的,答不答應,是我學姐的事情,這是她的自由。你憑什麼罵她?你再敢滿嘴噴糞,楊董不收拾你,我收拾你。”穀雨一邊說着,一邊挽袖子,就要上前去教訓楊順良。
楊順良還真怕穀雨動粗,他不像穀雨那樣經常鍛鍊身體,身體素質要比穀雨差遠了,更重要的是他可是還沒有忘記穀雨竟然能夠一個人放倒兩個刀哥的手下,就他這個小身板,還真不夠穀雨兩巴掌揍得。他嚇得連連後退,高聲道:“穀雨,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學校,你還要動手打我嗎?來人呢,快來人呢,穀雨又動手打人了。”
舒媛媛不想惹事,更不想因爲自己而給穀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拉住了穀雨的衣襟,道:“穀雨,算了,這種人不值得你出手。”
穀雨哼了一聲,他指了指楊順良,道:“以後在學姐面前,嘴巴放乾淨點,要不然,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學姐,我們走,我送你回宿舍,省得再有阿貓阿狗來糾纏你。”
穀雨像個保護神一樣,護送着舒媛媛揚長而去。
楊順良氣的直跳腳,楊安慶倒是沉得住氣,可是一張老臉也是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
潘傳恩這會兒就顯得有點多餘,他尷尬地道:“楊董,讓你見笑了,現在的學生啊,素質是真的不行,回頭,我一定向校長建議,狠狠地抓一抓學風問題。”
楊安慶深吸了幾口氣,剛纔穀雨威脅楊順良,他其實也是很生氣的,不過他和兒子楊順良一樣,也是非常的忌憚穀雨的武力。他意識到一直以來他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得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危問題了,說的更直白點,他得僱傭倆保鏢了,倘若有了保鏢,以後再遇到穀雨這樣的愣頭青,不但不會受到威脅,丟了面子,而且還可以讓保鏢狠狠地削他,替自己出氣。
楊安慶強迫自己笑了笑,道:“沒事,這都是孩子們之間的玩鬧,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可能和他計較。”
“爸……”楊順良沒想到楊安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不滿。
“住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楊安慶勒令楊順良閉嘴,然後對潘傳恩道:“潘教授,你不是說你帶的這屆學生,除了舒媛媛之外,還有一個叫馬世昌的得意門生嗎?不如這就帶我去見見他,如何?”
潘傳恩正發愁楊安慶這個大金主會不會憤而離去,沒想到他還像繼續從自己的學生中招攬人手,頓時大喜道:“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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