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真的忘記了。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向你道歉。”查斯坦?亨利一副真心實意道歉的模樣,但是眼神卻沒有流露出來多少真誠,完全就是用語言來敷衍穀雨罷了。
穀雨冷哼了一聲,他很清楚,查斯坦?亨利這是挖了一個坑給他,就等着他往裡面跳。
這個時候,無論是往後縮,還是往前進,都會遂了查斯坦?亨利的意。
往後縮,那麼jnd人也就找到了譏諷穀雨乃至是整個華夏的理由,讓穀雨在全世界狠狠地折損一下面子。
往前進,那就跟要讓查斯坦?亨利如意了。穀雨可不是普通人,剛剛在nw創紀錄地在同一年度獲得了兩次諾貝爾獎,他還是億萬富翁,更重要的是前段時間jnd的議會剛剛通過法案,禁止穀雨旗下公司出產的產品出口到jnd國外去,這是和jnd有矛盾的。
有這麼多的先決條件,查斯坦?亨利事先又沒有通知穀雨,如果穀雨的嘴皮子不夠利索,思維不夠敏捷,在事先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想發表一篇能夠引起觀衆激烈反響的演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穀雨只是敷衍地進行一次泛泛之談,那又體現不出他的水平來,不但丟臉,而且容易遭人詬病,出力不討好。
擱在一般人身上,或許會陷入到進退兩難的地步,猶豫不決之後,多半會選擇往後縮,將直播的機會讓給別人,不過穀雨可不是一般人,他其實無時不刻不想着能夠製造出個大新聞來,好提升他的知名度,攫取更多的聲望值。要知道,前幾天,爲了能夠抽取到全自動無人採礦機,穀雨可是前前後後貼進去了二十多億的聲望值。如果不能夠及時補充回來,他的心裡面總是空落落的。
查斯坦?亨利對穀雨的冷哼權當是沒聽到,他只是繼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穀雨進行演講。
穀雨看了一下手錶,發現時間有點巧,距離下個整點還有十分鐘左右,於是他撇着頭,問查斯坦?亨利,道:“我頂的那個活動是幾點幾分開始?”
查斯坦?亨利道:“十點整舉行,直播也將會在那時候正式開啓。谷先生,你想把直播的時間提前嗎?”
穀雨擺了擺手,道:“既然約定好了是十點整開始,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先下臺,去尿個泡,等到九點五十九分的時候,我會上臺,到了十點的時候,我會準時開講,如何?”
查斯坦?亨利和議會的議長、副議長等人小聲商量了幾分鐘,然後道:“可以。正好,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讓更多的議員先生趕過來。或許會有更多的新聞媒體對你的這次演講感興趣,我們也會向他們發出邀請。”
穀雨點了點頭,對查斯坦?亨利這句話後面的險惡用心置若罔聞。他這個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機會,既然他現在在jnd的地盤上,那麼從某種程度上,就得聽從主人家的安排,至於在這個安排下,他能夠反擊到什麼程度,能不能把jnd的臉扇疼,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穀雨從臺上下來,有人帶着他去上廁所,查斯坦?亨利和議會的一些高層人物開始四處打電話喊人。他們這次打定了主意,要讓穀雨好好地丟一次臉,以報穀雨拒絕將強體藥劑出口到他們jnd的怨氣。他們現在能夠做到的也就是這個程度了,畢竟穀雨今日不同往時,在穀雨沒有違反jnd法律的前提下,要是他們敢拘捕或者扣押穀雨,那麼不但會引起華夏政|府的強烈反彈,而且對全世界的科研工作者都是一個極大的刺激。
穀雨這個雙諾貝爾獎獲得者都會被無緣無故地扣押,以後誰還會相信jnd政|府會友善對待每一個科研工作者?
至於往穀雨的頭上扣屎盆子,捏造罪名這樣的手段,jnd政|府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那麼這個屎盆子最後不一定會落到穀雨的頭上,要是落到了他們jnd的頭上,那jnd政|府的名聲也就臭了,搞不好,整個政|府都要辭職謝罪。
故而,數來數去,jnd現在也就只能夠用這樣的手段了,這也是因爲jnd的實力不夠強,要是像m國人那麼牛|逼,他們或許就會直接將穀雨扣押,不給穀雨任何離開jnd的機會了。
穀雨不去管查斯坦?亨利他們打算整出來什麼樣的幺蛾子來噁心他,他到了廁所後,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對跟着他的庫比使了個眼色,庫比心領神會,先一步進入到了廁所中,四處查看了一番,確認裡面沒有什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后,穀雨這才釋釋然進入到了廁所中,而庫比和碧麗絲則是像兩尊門神一樣嗎,設置了兩道防線,阻止任何人在穀雨出來前進入到廁所中去。
議長很快就接受到了廁所這邊的彙報,在知道穀雨連上個廁所都要一男一女兩個保鏢保護着的時候,他們得意地哈哈笑了起來。
查斯坦?亨利笑道:“你們說穀雨的保鏢這麼着急着阻擋我們進入廁所,會不會是穀雨已經緊張地尿了褲子,正在廁所裡面清理,怕我們看到呢?”
副議長道:“或許不是尿了褲子,而是拉在了褲子裡面呢?哎呀,等會兒,可得想辦法勸一下穀雨,讓他往身上噴一點香水,免得他身上的臭味薰到了我們。”
聚在他們周圍的人再次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笑聲。
穀雨在廁所裡面並沒有待多長時間,他之所以要上廁所,最主要的原因是爲了利用中級信息處理儀去收集有關jnd的信息,好確定他的演講主題。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這場有現場直播的演講中一鳴驚人了,他不把天捅一個窟窿出來,是不會甘心的。
留給穀雨的時間並不多,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他要查資料,還要把這些資料整合、記憶下來,這件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也就是穀雨經常操練健體操,再加上經常用抽獎系統注入各種技術資料,大腦得到了相當程度的開發,記憶力越來越強悍,這才能夠勉爲其難地將這件事做下來。
很快,查斯坦?亨利就趕過來催促了。“谷先生,時間到了,你要是還需要解決一些事情的話,其實可以把這次演講往後退一退的,我相信到場的二百三十六名議員,還有七十八家媒體會理解你的。”
一直守在外面的葉柔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她這會兒真是恨不能上前去抽查斯坦?亨利一個耳光,這個查斯坦?亨利實在是可惡至極,從機場截住他們開始,就一直在給穀雨下套,就像是獵人在驅趕猛虎往圈套中鑽一樣,等着猛虎跌入陷阱,他們收穫獵物的那一刻。
穀雨要是真的隨了他們的意,他們收穫的可能就是一場哈哈大笑,權當是看了一場笑話,但是對穀雨來講,那可是對聲譽極大的折損,他們的收穫可以說和穀雨的損失遠遠不成比例。
就在這時候,穀雨釋釋然從廁所中走了出來,他朝着查斯坦?亨利笑了笑,道:“參贊先生,我不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去華夏,要是去的話,可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會像今天你如此盛情招待我一樣,好好地招待你一番的。”
查斯坦?亨利眯了一下眼睛,道:“真是抱歉,我最近的職位剛剛進行了一次調整,我現在的工作已經從駐華大使館換到了議會這裡。我想以後我們很難再有機會在華夏相遇的。”
“是嗎?我不太相信,我覺得我們還是能夠相聚在華夏的。到時候,可一定要給我一個盛情招待你的機會。”穀雨說完,不再理會查斯坦?亨利,而是越過他,徑直往議會的會議大廳走去。
在會議大廳已經架起了攝像機,還有人拿着相機,對他不斷地進行着拍攝。來自各個媒體的記者帶着各種各樣的表情看着他,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等着看穀雨笑話的。
穀雨也不在乎,他越過他們,走進了會議大廳。只見這裡已經坐滿了人,用查斯坦?亨利的話講,那就是二百三十六名議員,還有七十八家媒體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着穀雨上臺的一刻了。
見穀雨走了進來,所有媒體的鏡頭都對準了他,大部分議員也都回頭看他,看他是否是三頭六臂,要不然爲什麼能夠在諾貝爾獎的歷史上創造新的記錄。
jnd國會的議長還有副議長這會兒全都是道貌岸然,絲毫看不到剛纔在背地裡嘲諷調侃穀雨時候的嘴臉,他們這會兒完全是一副西方人口中的紳士,都可以拿出去當教材了。
“歡迎你,穀雨先生。”議長和副議長都站在演講臺的下面,在穀雨準備上臺的時候,一一跟穀雨握手。
查斯坦?亨利陪着穀雨登上了臺,然後查斯坦?亨利先站在了立式演講臺的後面,對着話筒道:“讓我們歡迎來自華夏的華夏人,創造了新歷史的年輕科學家穀雨谷先生登臺演講。我順帶着說一句,如果我這會兒正守在電視機旁,或者是坐在電腦前,拿着手機或者是聽着廣播,那麼我一定會把我的親戚朋友召喚過來,認真地聆聽一下這位華夏科學家的肺腑之言,他今天在我們議會發表的這次演講,一定會再次創造新的歷史的。”
查斯坦?亨利又給穀雨下了一個套,這才離開了演講臺,把位置讓給了穀雨,在他下臺的時候,守在臺下的副議長悄悄地給查斯坦?亨利豎了一下大拇指,誇讚查斯坦?亨利幹得好。
穀雨走到了演講臺的後面,他的目光在臺下的數百號人的臉上飛快地掠過,然後微微一笑,道:“今天的這次演講,很倉促,事先也沒有人通知我,所以我只是草草進行了準備。等到我站在這裡的時候,我才發現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確定這次演講的題目和主題,我們華夏有句話說得好,蛇無頭不行,演講沒有主題,那就是蛇無頭,講起來沒什麼意思。於是,我想了想,我就給大家列出來兩個題目,大家來選擇一下,好不好?那個題目選擇的人數多,我就給大家講那個,至於另外一個,呵呵,跟我有啥關係?丟了就是。”
臺下諸人面面相覷,穀雨該不會是吹牛吧?這麼短的時間,準備好一個主題就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事情了,穀雨竟然準備了兩個,而且還都拿出來,讓大家選,這就是說對這兩個題目,穀雨都有相當的把握,要不然,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這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還是真的有這種本事?還是穀雨事先準備了很多的演講稿,就等着遇到這種場合的時候拿出來應付?
穀雨這時候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先彎下去一根,道:“第一個題目,是‘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和jnd的關係。”
這個題目一出,臺下頓時像是炸了鍋一樣,以前,“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雖然很牛|逼,但是名聲不顯,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們,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在全世界的媒體上頻頻曝光。尤其是前段時間,在nw發生的那些聳人聽聞的恐怖事件,更是把“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強大能力展現在了世人面前,人們這才意識到在他們的身邊,竟然潛伏着這樣強大的毒蛇,一不小心,就會咬你一口,讓你生不如死。
jnd和nw雖然同時西方發達國家,但是兩者之間可是擱着一個大西洋,jnd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大西洋那邊發生的一切,茶餘飯後,侃一侃大洋彼岸的水深火熱,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他們可不想和“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有任何的糾纏和瓜葛。
現在倒好,穀雨一上來就拋出了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題目,這是要把在場的人給嚇死的節奏嗎?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說,在場的jnd人可以不在乎,但是穀雨那是誰?那可是導致“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從隱蔽到暴露的關鍵人士,也是導致nw一系列恐怖事件的直接原因之一,這個世界上若是討論誰和“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瓜葛最深,除了“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的內部人之外,那就是穀雨了。
穀雨說jnd和“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有關係,那就是有關係,聳人聽聞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應該很小。
穀雨纔不會去管臺下的jnd人是如何炸鍋的,他又把第二根手指頭彎了下去,然後道:“第二個題目,那就是論jnd的衰敗和解決之道。”
穀雨的這個題目更是深深地刺疼了jnd的神經。jnd可是一直以文明世界自覺,自認爲他們國內的一切都比外面的世界要好,環境、治安、福利等方面,那都是他們的驕傲,就連經濟發展也是穩步向上,說一句jnd是理想國度,那是有點誇張,但是說一句jnd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家,大概全世界當中會有一半以上人會贊同這句話。
這樣一個國家,它怎麼可能會和衰敗聯繫在一起呢?穀雨這絕對是聳人聽聞,爲了把自己凸顯出來,這纔不惜炮製出來這麼駭人的題目,就是爲了顯示他的與衆不用。
這次臺下的議論聲比剛纔更大,如果不是議長見勢不妙,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拿起了法槌,不斷地敲打着木板,這會兒說不定議會上已經鬧了起來。
“好了,我的兩個題目都已經說了出來,大家討論一下,然後告訴我,你們想聽那個題目。我有一點要聲明,我這次的演講,是不在我事先的行程安排上的,是你們的查斯坦?亨利先生專門趕到機場,在我即將登機繼續我的行程的時候,把我攔了下來,非要讓我到你們議會這裡轉上一圈,我是考慮到了我和jnd之間的感情,願意做一個華夏和jnd交流的橋樑,這纔來的。我的時間有限,只夠進行一次演講的,第二場是絕無可能。所以就像剛纔說的那樣,你們選定一個之後,第二個題目,我會將它丟到垃圾堆中,或許等到下次我來的jnd的時候,會演講一下。當然,我在演講中的一些內容要是不幸驗證了話,那就給我沒有什麼關係了。”穀雨臉上帶着風輕雲淡地笑容,淡淡地道。
臺下,查斯坦?亨利還有議長、副議長等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穀雨這樣說,不但在所有媒體的前面,掀開了遮羞布,將他們強行把穀雨帶來進行演講的事實公之於衆,而且還透露出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穀雨這次選擇的兩個題目,每個題目中都有可能指出jnd目前存在的一些隱患,而這些隱患在穀雨看來,將來是會爆發出來的,對jnd造成相當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