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這段時間深得總統先生的信任,利用這個便利,他旁敲側擊,瞭解到了很多的事情。當初竭力阻止他進入白宮去救治總統先生的,主要就是副總統先生、國務卿這些人,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受了沃爾斯特的鼓動。
穀雨當初要救治總統先生,除了想借此賺點聲望值之外,並沒有太多的私心,他甚至提出願意拿出十億美元做保證金,保證他對總統先生沒有惡意,但是依舊被拒之門外。
這段時間,穀雨想了又想,爲什麼沃爾斯特要這麼做?想來想去,穀雨覺得最大的原因就是沃爾斯特是想讓總統先生死,只有總統先生死了,副總統先生才能夠接任總統寶座,倘若接下來,副總統先生也掛掉了,那麼衆議院院長按照M國的憲法就能夠順利接任總統大位了。
這樣的繼承順序,一般時候可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在M國鬧出來的這麼多的事情,由不得穀雨不胡思亂想,他甚至懷疑沃爾斯特很有可能就是克隆人,搞不好副總統先生或者衆議院院長兩個人當中就有一個是克隆人,是爲了“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攫取世俗的權力而服務的。
穀雨這樣猜測,或許有點駭人聽聞,但是以前他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證明“科學統治一切”這個組織做起事情來是不擇手段的,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他們還真的有可能做出來。
這事,穀雨本來就是在腦海中一過,並沒有太把這件事當一回事,要知道現在總統先生已經恢復了健康,不管是誰,再想用總統死,其他人未經選舉就繼任的法子上位,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這個時候,他去不去揭發這件事,就沒有了太大的必要,何況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要是猜測錯誤,惡了和副總統先生他們之間的交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卻沒有想到穀雨想把這件事揭過去,副總統先生他們倒是不這麼想,這就帶着人殺上門來了。
或許在一般人看來,副總統先生在M國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不管什麼時候,新聞上都是隻顧着報道總統先生,卻鮮少把鏡頭對準副總統先生,可是誰要是憑着這一點,就忽視副總統先生所具有的能量,那就大錯特錯了。
作爲一個國家的副元首,他還是具有相當大的權力的,要真是鐵了心要對付穀雨,穀雨在M國絕對會舉步維艱,一個應對不好,就有可能被投進監獄中,在裡面呆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穀雨好不容易纔在M國打開了局面,成爲了總統先生的救命恩人,成爲了M國人民眼中炙手可熱的明星人物,這麼好的局面,註定以後穀雨想從M國賺取聲望值,將會容易很多,但是一旦這種局面被破壞,穀雨再想恢復到如今這麼好的局面,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那時候,他要想再從M國賺取聲望值,將會比現在困難好幾倍,甚至是數十倍不止。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穀雨如今錢多的花不完,他可以不計較金錢上的得失,但是如果有人阻擋他賺取聲望值,那他絕對會化身成爲神擋殺神的惡魔的。
穀雨一開始面對着沃爾斯特的質問,還帶着一絲敷衍,但是在意識到沃爾斯特還有副總統先生他們要做的事情之後,穀雨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面對着沃爾斯特的質問,他再沒有一絲客氣。
當沃爾斯特再次向他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之後,穀雨冷冷地頂了回去。不是隻有副總統先生纔會盤問人,他也會,他不知道這次副總統先生對他的盤問,是不是得到了總統先生的受益,就算是,有些話,他也要說。
穀雨直接把他當初救治總統先生的事情搬了出來,事實證明他是能夠救治好總統先生的,而且花費時間也不長,花費也不貴,可是爲什麼當初副總統先生就非要偏偏阻止他救治總統先生?他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那就是副總統先生巴不得總統先生死掉,只有這樣,副總統先生才能夠順理成章地坐上總統寶座,成爲天下第一人。
穀雨的這番話一出,副總統先生頓時臉色大變,在華夏,有句話,叫做其心可誅。不管副總統先生當初是不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事實就是他當初的確竭力阻止穀雨救治總統先生,而總統先生一死,他確實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確實有足夠的理由去阻止穀雨救治總統先生。他如果非要說他當初阻止穀雨救治總統先生,不是爲了這個,那又是爲了什麼?拿出過硬的證據來。
沃爾斯特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他最怕的倒不是穀雨提出這個問題,而是怕總統先生會心有芥蒂。或許因爲國內的法律,總統先生不好對副總統先生下手,但是他這個所謂的不是總統的總統,一旦觸及到了總統先生的根本利益,總統先生又豈會對他手下留情?
穀雨的反攻絕對不是這麼一個質問這麼簡單,他這段時間可是蒐集了沃爾斯特不少黑材料,其中一些保密等級很高,還有一些保密等級不是很高,他這個層次的人是可以接觸到的,不過即便是這些,歸納起來,也足夠沃爾斯特喝一壺的。
穀雨毫不客氣地就把這些黑材料反映出來的情況給亮出來了。其中一個就是發生在非洲大陸的征伐。穀雨當初讓亞歷山大弄一個明面的傀儡出來,在非洲搞出來藥劑廠,所出產的藥劑是面向全世界公開出售的,誰出的價錢高,誰就可以得到弱化版的強體藥劑。誰也沒有想到M國不守規矩,在花大價錢購買了一批之後,直接掀翻了桌子,出兵要接管非洲藥劑廠,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非洲藥劑廠關門大吉,廠房被燒燬,據說就連所有的生產工藝、資料什麼的,都在一場大火中燒了個乾淨,後來,M國更是蒙受重大經濟損失。
這一切的根源,M國方面的貪婪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就是當初白宮內部召開所有的智囊開會討論這件事,一開始花錢買是佔了上風的,但是輪到沃爾斯特發言之後,是他一力主張要把非洲藥劑廠控制在手中,才導致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如今從結果反看開始,會發現沃爾斯特當初做出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建議,M國方面損兵折將,損失巨大不說,M國還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手,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從這一點上來講,沃爾斯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智囊。
當然,穀雨不會這麼說,他的言辭激烈,他質問沃爾斯特號稱是算無遺策,爲什麼會在這件事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是真的沒有算到這種後果,還是刻意爲之?是故意讓M國大兵到非洲去送命,好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對着穀雨的一系列質問,沃爾斯特臉色鐵青,他意識到他還是小看了穀雨,他玩玩沒想到穀雨準備這麼充分,竟然收集了他這麼多的黑材料?
更關鍵的是他和副總統先生對穀雨的懷疑,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找到真憑實據。他們認爲穀雨要害M國,要在M國謀取鉅額利益,偏偏穀雨截至目前做的每一件事都對M國格外有利,救治M國,將所得的醫療費捐獻了出去,扶持投資M國電影,爲M國人民奉獻上豐盛的精神大餐等等,就沒有一件印證他們的想法的。
反過來,穀雨對他們的指責卻是針針見血。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因果關係,可以說是對他們相當不利。
沒等穀雨說完,副總統先生就勃然大怒,他大喊了一聲,就有幾個負責保護他的保鏢衝了進來,副總統先生一指穀雨,讓這些保鏢把穀雨給抓起來。他是見軟的不行,打算直接來硬的。
保護副總統先生的這些保鏢不是普通人,都來自M國的特勤處,是M國花費巨大代價培養出來的特工,關鍵時候,是可以把任何對總統先生或者副總統先生有威脅的人擊斃的。
當然,他們不是副總統先生的私兵,對副總統先生的一些命令,他們也不會盲目執行。
當他們發現副總統先生要讓他們對付穀雨的時候,都猶豫了。他們或許沒有跟穀雨打過照面,但是都知道穀雨這個人,知道穀雨是總統先生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們本人對穀雨也是相當佩服的,還想着將來有一天能夠到穀雨的谷超安保接受特訓,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要對付穀雨。
見這幾個特工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副總統先生勃然大怒,拿出了副總統先生的威嚴,強行命令這幾個特工必須要聽從他的命令,把穀雨拿下。
有特工敬畏副總統先生的權勢,就要走過來拿下穀雨的時候,一直在外面守門的庫比推開了門,他的手中拿着一個手機,朝着副總統先生示意了一下,說是他的電話,是總統先生打來的。
副總統先生將信將疑地接過電話,把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邊,很快就聽到了電話裡面傳來了總統先生憤怒的咆哮聲。
穀雨可不是乖寶寶,他爲了預防萬一,事先可是在這家酒店的幾個特定房間進行了佈置,這個房間看似很安靜不受人打擾,但是事先可是佈置了竊聽裝置,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之後,他就通過特定的方式,讓房間裡面的實時畫面傳遞了出去,然後由庫比做出安排,把信號傳輸到了M國的白宮去,讓總統先生親眼看一看他的副手到底是什麼做派。
本來,副總統先生當初和人一起決定不對重病不醒的總統先生進行救治,總統先生就心存芥蒂了。現在倒好,副總統先生竟然帶着一幫子人去盤問穀雨了,盤問也就盤問了,結果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反倒是讓穀雨質問的啞口無言,這也就罷了,沒想到副總統先生竟然輸不起,要跟穀雨玩橫的。
這些事情讓總統先生心中的怒火一升再升,到了最後,他實在是按捺不住,親自打電話過來,呵斥副總統先生,讓他馬上向穀雨先生道歉,然後帶着人離穀雨先生遠點,要是再讓他發現副總統先生打算對穀雨不利,他會不惜代價,向參衆兩院請願,要罷免他這個副總統先生。
面對着總統先生的咆哮,副總統先生無可奈何,他畢竟只是副總統先生,只是個備用品,和總統先生這個正品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他只能悻悻地帶着人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不甘心地看了穀雨一眼,眼中充滿了恨意。
對此,穀雨只是冷冷一笑,連聲再見都懶得說了。
等到副總統先生他們離去,穀雨這才重新去和蓋茨先生他們會餐,聚會,告別。蓋茨先生他們已經風聞了穀雨和副總統先生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都不是政界中人,都不方便說什麼,只能說些安慰的話,然後又把話題轉回到了穀雨離開這件事上。
穀雨知道蓋茨先生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也沒有尋求他們幫助的意思,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蓋茨先生他們賓主盡歡後,宴會也就散了。
送走所有客人後,穀雨的臉刷地一下就陰沉了下來。說起來,他對副總統先生也算是有救命之恩,雖然說副總統先生中的病毒就是他讓瘟疫幽靈給下的,但是有一點不容否定,那就是如果不是他出手,副總統先生肯定會死的,從這一點上來講,他也算是有不殺之恩了。他不奢望副總統先生能夠像總統先生一樣,對他深懷感激,但至少不要想着恩將仇報去害他吧。
副總統先生今日的做派,讓穀雨很傷心。穀雨一直都奉行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道理,如果有人要害他,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