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大學教授,科學院院士等組成的學術考察團很快就抵達了濱海市,來到了穀雨的地盤上。在他們中間,穀雨看到了不少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沒有見過面,但是他卻是知道這些人的。
和穀雨預料的稍微有一些不一樣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在見到穀雨的時候,就開始和穀雨硬懟,而是向穀雨提出了要對穀雨的這個植物研究所進行考察的要求。
穀雨不知道他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卻也沒有反對,不過他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陪着他們一起去考察,而是讓特意趕過來的劉金勇代替他去陪同。劉金勇算是穀雨超越科技中僅次於他和谷長鬆的三號人物,由他陪同這些人,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這些人雖然覺得穀雨這樣做,有點冒犯他們,但是也沒有說出口。穀雨論起各方面的成就都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就算是論起學術、科研方面的成就,穀雨可是拿到了兩個諾貝爾獎,而且在m國、bx國等,還被選爲了當地科學院的外籍院士,這都是他們所比不上的,想跟穀雨發脾氣都沒有底氣。
劉金勇一邊陪同着這些人,一邊暗中把他觀察到的情況偷偷通過超越企管的客戶終端向穀雨進行彙報,他和穀雨一樣,也認爲這些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會無緣無故過來,肯定是有所求。
植物研究所現在就是一個大工地,到處都在搞建設,別說是像樣的植物了,就連像樣的建築都看不到幾個。這個學術考察團轉了兩天,也沒有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東西,於是他們就向劉金勇提出了請求,希望劉金勇能夠安排他們和穀雨進行一次座談,他們希望能夠和穀雨心平氣和坐下來,面對面交流一番。
對這個請求,穀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不是傲慢,而是真的抽不開時間。他本以爲修建一個植物研究所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真的着手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很多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植物研究所不是說有地、有各種植物就可以叫做一個研究所了。還需要很多設備,需要很多操作設備的人,而這兩方面,穀雨都是很欠缺的。
萬種植物培育手冊中詳細地介紹了各種植物是如何培育出來的,這個過程需要用到很多專業的設備,一般的也就算是,問題是其中很多都是國際上頂尖的科研設備,有一些國內的能夠生產,但是更多的還是需要進口,有些甚至是連進口都做不到,這些設備都在對華禁運的名單之中。
穀雨若是在國外,還可以想想辦法,可是現在他回到了國內,再想讓人在國外購買之後,託運到國內,已經是不可能的了。m國一類的國家是不可能答應的。
和設備配套的是操作人員,或者說是科研人員。穀雨總不能什麼都自己做,一點都不客氣地講,單單培養一個耐海水紅樹就能夠消耗幾代人的心血了,何況是萬種植物。更不要說穀雨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平均下來,一年他能夠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放到植物研究所上就很不錯了。
顯然,植物研究所必須要有大量的基層科研人員,然後再從他們當中選拔優秀者進行提拔和重點栽培,最後充實到植物研究所的各個崗位上。這需要一個過程,更需要時間。
兩者都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問題,人才問題是穀雨始終都需要面對和克服的問題,設備的問題,穀雨還真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果找個中間人,或者是讓人在國外購買,他再拿過來,表面上看着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真要是這樣做了,會給中間人帶來不小的麻煩。m國之流在這方面可是一直不會有絲毫的鬆懈。
穀雨認真考慮了之後,還是向各個設備的製造商下了訂單,這裡面相當大一部分都是需要從m國進行採購的。
對方在接到穀雨的電話之後,很爽快就答應生產相應的設備,但是他們明確告訴穀雨,設備可以生產,也可以裝箱,但是裝箱之後,該如何運走,他們是不管的,需要穀雨自己想辦法,另外,他們訂購他們的設備,採購價也要比市價貴一倍。
穀雨找不到替代產品,只能是答應了這些製造商的要求。爲此,他累計多花了幾百萬美元。這點錢,他不在乎,他也相信自己很容易就能夠從m國人身上幾十倍的賺回來。
m國人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也就是幾天的工夫,穀雨需要的設備他們就準備齊全了。穀雨特意讓德爾?福特代替他前去這些設備的製造商那裡看了一下,m國人生產出來的產品都不是敷衍了事,而是很嚴格地按照相關的標準生產,賣給別人是什麼樣,給穀雨生產出來的也是什麼樣,沒有絲毫的區別。
之後,在德爾?福特親眼盯着下,這些設備都一一裝箱,然後德爾?福特坐着車,押着集裝箱,到了m國的一個港口,隨後開始裝船。
在裝箱之後,貨輪就駛離了港口,朝着m國之外的bx國運去。這也是穀雨一開始跟那些設備製造商說的目的地。
歷經數日的航程,輪船早已經離開了m國的領海,進入到了公海之中,m國軍艦突然出現,要求對輪船進行檢查,若是膽敢拒絕,就開火擊沉輪船。
這是一艘萬噸巨輪,不過因爲採購了比較先進的控船系統,所以整艘船從上到下,所有海員加起來,也就是二十幾個人,面對着m國軍艦上對準了他們導彈,他們能做什麼?只能是m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m國大兵登上了輪船之後,就直接讓貨輪方面把所有集裝箱打開,他們要一一查驗,看看上面是否有違禁的設備。
貨船船長沒有辦法,只能將所有的集裝箱一起打開。這些m國大兵顯然是有明確的消息情報,直接把穀雨訂購的設備的集裝箱團團圍了起來。
等到集裝箱打開之後,他們就衝入到了集裝箱中,七手八腳地把集裝箱裡面的東西拖出來,準備拆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船長和船員阻止也是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m國大兵很粗暴地暴力拆箱,把裡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這些m國大兵可是忘記了穀雨可是他們的總統的救命恩人。
讓這些m國大兵沒有想到的是箱子拆開之後,確實是從裡面找到了一些設備,但是這些設備明顯不是穀雨訂購的那些,而是一些很常見的設備,比方說虎鉗,臺鑽等等,都是不值錢但是又很笨重的東西。
m國大兵們徹底地懵了,他們收到的情報可不是這樣,他們不死心地又開始把其他的箱子拆開,結果無一例外,穀雨訂購的那些設備徹底煙消雲散了,卻而代之的是一些不值錢的低端設備。
沒有收到想要的東西,這些m國大兵也只能乖乖地從貨輪上撤走,他們甚至連開口詢問背後原因的心思都沒有了。如果他們能夠搜到證據,那麼這事還有他們繼續追查的需求,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如果繼續胡攪蠻纏,非要犯了衆怒不可。
貨輪的船長不知道穀雨託運的是什麼東西,現在看到凌亂地堆了一堆的箱子,他也是頭疼無比。只能指揮着人手,一點點把東西重新裝箱。
穀雨透過他偷偷安裝在輪船上的攝像頭把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他已經搶在m國大兵們過來的頭一天晚上悄悄地潛伏到了貨輪上,然後把集裝箱內他的設備全都放到了私人空間中,然後又把一些他在國內採購的,卻不值什麼錢的設備都放到了集裝箱內,又把集裝箱重新填滿爲止。
穀雨的這種做法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連船長都沒有發現。這也得多虧了穀雨調用了一系列的手段,這才圓滿地製造了這起瞞天過海的案子。
隨後,穀雨駕駛着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連夜返回了國內,重新回到了植物研究所中。這個時候,學術考察團還在向劉金勇提出申請,希望和穀雨進行面對面的交流。
穀雨搞回來了繼續的一批設備,心裡面很是高興,也就不再爲設備鬧心了,於是覺得撥冗見一見這些教授和院士。
等到把這些人請來之後,穀雨迎來了一場不小的風暴。一開始這些人還很客氣,可是說着說着火藥味就來了。他們對穀雨手中所有和植物有關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包括穀雨在紫山市投入生產的枯木逢春藥劑。他們希望穀雨能夠允許他們對枯木逢春藥劑進行深入的研究。另外,他們希望能夠和穀雨合作共建這個植物研究所。
當然,合作共建的意思是他們不出一分錢,只是出人、出力,等到日後有了成果,他們得享有署名權和收益權。也就是說植物研究所出來的所有科研成果,得算他們一分功勞,將來要是賺錢了,也得算他們一份。
穀雨聞言都氣的笑了起來,這些人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長,他本以爲不會再發生這種荒唐事了,至少不會在他的身上發生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出現了這種情況。
就在穀雨打算生氣的時候,這些人也拋出了他們的條件,有很多,比方說他們可以帶着自己的學生來植物研究所實習,實習期間,所有學生,穀雨都可以白用,甚至還可以收取實習費。在比方說他們可以推舉穀雨競選新一屆的科學院院士,他們不會投反對票等等。
要是換成其他人,或許就答應了,但是穀雨怎麼可能答應?不說這裡弄虛作假的成分,穀雨因爲有萬種植物培育手冊的關係,植物研究所出成果可以說是很容易的事情,這些教授什麼的,只是在他這裡掛個名,未必會真的做什麼事情,卻偏偏要分走成果,豈不是光想着好事了?
若是其他要求,穀雨或許會考慮一下,但是這種索要署名權的行爲,分明是要和穀雨爭搶聲望值,這是穀雨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事情。
相比之下,索要經濟利益什麼的,反倒是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穀雨直接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轟走了,然後宣佈他們爲不受歡迎的人,下達了禁令,以後穀雨旗下所有的公司都不會對他們開方便之門,禁止他們以任何名義來參觀、考察和學習。對那幾個院士,穀雨同樣不客氣。
絕大部分院士是好的,是有真才實學的,但是也不排除他們當中有幾個學術能力不夠,道德水平不高的主兒。日常的時候,他們高高在上,一般人接觸不到,覺得他們多麼了不起。但是真正接觸到之後,就會發現他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各種野望,將主意打到穀雨的頭上,說實話,還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至於對他們下達禁令,穀雨是沒有絲毫的手軟,他連m國的副總統都敢動手,別說這幾個院士了,敢向他伸手,就要做好被她收拾的準備。
這些人是真沒有想到穀雨的態度如此強硬,他們這些人平常的時候經常聯合在一起,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起出手,共進退,想做什麼事情,還真沒有是做不成的,這次還是頭一次碰上一個硬釘子。
本來,他們的設想中,他們的提議對穀雨來講,那就是雙贏的場面,對他們,對穀雨都有好處。卻沒有想到穀雨竟然如此不上道,不但拒絕了他們,還粗暴地對他們下達了這種堪稱是羞辱的禁令,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本來,他們還想着要是穀雨同意的話,他們可以對穀雨進行一番考察之後,也把穀雨拉入他們這個羣體當中,日後給穀雨一些便利,卻沒有想到穀雨如此不識擡舉。
那好,你不是不識擡舉嗎?那好,我們就讓你看看得罪我們之後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