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方面都向他亮出了刺刀,穀雨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客氣。這時候客氣,那就不是謙讓了,而是傻且蠢了。
穀雨直接向米國提出了他的條件,那就是撤銷所有針對他和谷超科技的不公正待遇,撤銷授予剛先生的兩項發明專利。只有滿足了他的這些條件,他纔有可能考慮將心腦通a型藥劑交於米國方面使用。
穀雨的這個條件從他的角度來講,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在米國方面看來,那就是獅子大開口了。米國苦心孤詣,運籌帷幄良久,這纔有了今日之良好局面,在和穀雨的鬥爭中,佔據了主動的地位,怎麼可能甘心僅僅因爲穀雨藉機要挾就放棄所有優勢?
不過因爲總統先生還等着穀雨的心腦通a型藥劑去救命,所以米國方面也不敢一下子把話給說死了,萬一把穀雨給觸怒了,穀雨直接不提供心腦通a型藥劑了,那可就樂子大了。
米國方面想出來了一個緩兵之計,那就是爲了顯示他們的誠意,他們可以先讓一步,至於其他的,可以等到穀雨提供心腦通a型藥劑之後再談,他們堂堂一個米國,難道還會賴賬不成?
穀雨還真是信不過米國的信譽,這從他們強行把2級人用強體藥劑、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授予剛先生,就可窺一斑了。相信米國的信譽,還不如相信母豬能夠上樹呢。
不過穀雨這邊也有自己的盤算,一方面,跟米國方面的鬥爭是一個長期且艱鉅的事情,夢想着畢其功於一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急不得,得慢慢來。另外一方面,穀雨也得考慮一下如果他不肯提供心腦通a型藥劑的後果,那樣,米國的總統先生十有八|九得完蛋。到時候,米國政||府再發動媒體一宣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那他在米國甚至是一些國家的名聲可就臭了,這對於他的事業來講,沒有絲毫的好處。
所以,穀雨必須要權衡利弊,在和米國的這場鬥爭中,鬥而不破,不能夠徹底和米國翻臉,什麼時候都得留有餘地,讓米國政||府無法從根子上詆譭他,這樣的話,他在米國的名聲還不會那麼差。
穀雨讓米國政||府找一個擔保人,或者是拿一筆錢出來,做爲擔保金,如果這樣的話,他可以考慮一下退上一步。
米國政||府真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答應找個擔保人出來,他們也沒有去找其他人,而是找到了穀雨的老朋友蓋茨先生。
蓋茨先生的根在米國,米國政||府上門邀請,又事關總統先生的性命,他真的不是袖手旁觀,於是,他只能懷着幾分愧疚之意,跟穀雨打電話,讓穀雨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擡貴手,救一救總統先生。
穀雨不給其他人面子,卻不能不給蓋茨先生面子,於是,他答應接受蓋茨先生的擔保,退讓一大步,但是米國政||府必須要拿出來一點誠意,他的要求不高,那就是米國政||府必須要撤銷掉將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授予剛先生的決定。
穀雨之所以選中這一個,這裡面有很深的盤算。米國政||府針對他的禁令再多,只要他不在米國做生意,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反倒是米國政||府卻要承受買不到人用強體藥劑的損失。所以,米國政||府針對他和谷超科技的禁令是否撤銷,對他來講,還真沒有什麼太值得擔心的地方。
真正對他有殺傷力的還是兩項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其中又以2級人用強體藥劑爲罪。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雖然已經授予了剛先生,但是無論是剛先生,還是米國政||府都沒有能夠真正的把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配方破解出來,他們搞出來的都是一個半吊子的玩意兒,似是而非,效果還不如2級人用強體藥劑,米國政||府之所以急火火的把專利授予剛先生,完全是爲了佔據法律上的優勢,然後打擊要挾穀雨。
但是米國政||府的這種做法不是沒有漏洞的,而且這個漏洞還不小,很容易就可以讓穀雨躲過去。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將3級人用強體藥劑改頭換面,換個包裝和名字,然後拿出來出售,誰又能夠說這是3級人用強體藥劑?米國方面如果非要說是,那就讓他們出證據,而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還有一個法子,就是將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配方真正的公佈出來,然後以其他的名稱去申請專利,並且在全世界範圍內都申請專利,這樣以後穀雨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生產銷售3級人用強體藥劑了,誰也不能夠找他的麻煩。
這後一種方法應該纔是米國政||府的真實用意,就是逼着穀雨把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配方真正的公開,好讓他們能夠背地裡暗中生產,不讓穀雨賺走裡面的高額利潤。
穀雨甚至都能夠想象得到如果他按照前一種法子去做,米國政||府就敢厚顏無恥地繼續把改頭換面的產品的發明專利再次授予剛先生或者其他人,然後逼着他不得不走後一種方法。
只是穀雨可不願意跟着米國政||府的指揮棒轉,他從來沒有打算公開的大量銷售3級人用強體藥劑,他只會通過三種方式銷售3級人用強體藥劑,一個是谷超商城,一個是他親自主持的拍賣會,還有一個就是谷超安保中會適當提供一些3級人用強體藥劑。這三種方式都是在華夏境內發生的,只要華夏政||府不跟着米國政||府的政策走,堅持不把專利授予剛先生,那麼他在華夏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合法的。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華夏屈服於米國的壓力,決定和米國政||府在這件事上保持步調一致,也把3級人用強體藥劑在華夏境內的發明專利授予剛先生,那也沒有一點關係,穀雨完全可以把剛纔提到的三種銷售方式從華夏移走,弄到巴||西國去,在那裡,他有絕對的主場優勢,比在華夏還能夠多一份主動。
正是因爲如此種種,3級人用強體藥劑是否拿到手,對穀雨來講,還真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相比之下,2級人用強體藥劑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穀雨公開大量銷售的人用強體藥劑,使用者遍佈全世界,就連美國也是暢銷國之一,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授予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穀雨的各方面利益,無論是經濟還是聲望值方面,都不例外。
而且,剛先生意外得到了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核心原料,進而破解出了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配方,或許配方不夠精準,但是他們實驗出來的配方和真正的配方相比,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的。故而,穀雨想在米國銷售2級人用強體藥劑,剛先生持有的這個發明專利還真是一個無法繞過去的坎兒。這個專利也就成了穀雨志在必得的東西。
穀雨能夠想明白的道理,米國政||府的人又不傻,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們直接拒絕了穀雨的要求,說是他們也可以讓步,甚至是讓步的幅度比穀雨的要求還要大,那就是他們可以解除針對3級人用強體藥劑在米國的銷售禁令,同時撤銷授予剛先生的3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但是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只能暫時說抱歉了,必須要留待日後再談。
米國的這種拿捏讓穀雨多少有點被動,這就像是《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借來了東風,但是真正能夠讓借東風發揮出來效果,還少不了龐統的連環計,和周瑜黃蓋的苦肉計,只有這一連串計策串聯在了一起,纔有了赤壁之戰的輝煌戰果。穀雨現在是東風吹來了,看似大事可期,但是真正上了談判桌的時候,才發現他手裡面的牌還是有些不夠多。
穀雨還想再想辦法給米國政||府搞點事情,讓他們認清現實的時候,蓋茨先生再次給他致電,希望穀雨能夠儘快做出決定來,總統先生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經不起等待了。倘若穀雨是覺得米國政||府給出的條件不足以彌補他的損失,那麼他可以以私人的名義贈送給穀雨一筆錢。
蓋茨先生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穀雨的個人賬戶中就多了十億美元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蓋茨先生給他轉過來的。
蓋茨先生的這種做法讓穀雨真的不好再說什麼了,他要是再推三阻四,那就是真的在傷蓋茨先生這個老朋友的心了。於是,穀雨退而求其次,那就是在米國政||府允諾給出的條件之外,他還要求米國同意將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發明專利授權給他,讓他在米國境內使用,他可以象徵性給予一點專利費,不多,一年五十萬美元。這必須是一個長期的協議,一直持續到專利到期爲止,這是他的底線,如果米國政||府不同意,那就只能一拍兩散了。
穀雨的這個要求對他來講,也是大有好處的,一年五十萬美元對他來講就是毛毛雨,而他獲得了重新進入米國市場的機會,可以直接面向米國民衆,賺取金錢和聲望值,這相比起一年五十萬美元的費用來講,就是大象和螞蟻的差別了。
米國方面其實也是有很多顧慮的,他們本來以爲能夠搞出來2級人用強體藥劑,而且這件事也做的差不多了,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植物瘟疫讓2級人用強體藥劑徹底絕收,這使得他們自主生產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願望一下子就落空了,只有等到日後再把2級人用強體藥劑的核心原料培育出來,並且大規模種植之後,才能夠去奢談自主生產2級人用強體藥劑。在這之前,米國市場龐大缺口,一直沒有找到誰來填補,這個時候,穀雨能夠主動進來,對他們來講,可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對於穀雨所說的一年五十萬美元的費用,他們很不滿意,他們希望能夠按照正常的收費標準,來向穀雨徵收專利授權使用費。
蓋茨先生得知米國政||府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想着從穀雨身上扒一層皮下來,徹底的怒了,他很清楚事情前因後果,米國政||府不要臉的把2級人用強體藥劑從穀雨那裡搶了過來,違反相關專利法的流程,強行授予了剛先生,這已經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了,現在竟然還想着用這個專利從穀雨這個真正發明者的手中去賺錢,他真的想拔開某些人的腦袋,好好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
蓋茨先生難得拍了桌子,如果米國政||府還想着層層加碼,那這個擔保人他不做了,白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就算是總統先死翹翹了,跟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蓋茨先生在米國的聲望並不比總統先生差,蓋茨先生氣成這樣,真的撂挑子不幹了。那穀雨和白宮之間的談判就又有重新回到了起點,到時候,再去那裡找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擔保人?別說能否找到了,就算是找到了,再歷經談判,到時候,搶救總統先生的黃金二十四小時早就過去了,只有等着總統先生翹辮子一條路可走了。
沒有辦法,爲了不使談判破局,爲了能夠儘快拿到救命良藥,同時也是爲了安撫蓋茨先生,白宮方面只能暫時答應了穀雨的條件,但是他們要求一年五十萬美元的專利授權使用費只是一個短期的優惠政策,三年之後,必須要重新談判。
對這一點,穀雨答應了下來,他現在也缺少一個緩和的時間,目前都以重返米國市場爲首要目標,等道這個首要目標達成之後,其他的目標可以慢慢來。
只要他重新在米國市場站穩腳跟,他一定會好好的跟米國政||府、剛先生算算賬,那時候,別說重新談判了,就算是這一年五十萬美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