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找上門的日國首相,谷長鬆直接以他不參與公司具體業務爲理由,給推掉了。不過谷長鬆也不是什麼都不管,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日國首相,讓他去和谷超太空聯繫。對外提供空天飛機租賃的谷超太空,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過去的,找他還很真不如去找谷超太空的趙東浩。
說是“好心”,實際上,谷長鬆也是秉承着利益至上的原則,纔去提醒日國首相。同樣一件商品,只有爭奪的人多了,才能夠體現出來它的價值,才能夠賣出高價來,這點簡單的道理,谷長鬆還是很清楚的。
徐天那邊,幾乎是做出了和谷長鬆一樣的反應,他做爲谷超科技的總經理,輕易不會去插手下面子公司的具體工作,他不能夠公司上下一個大權獨攬的印象,更不能學諸葛亮那樣,事無大小都要過問,該學會放權的就得學會放權,他只需要抓住大方向,並且在重大事務以及各子公司科研進度上,盯緊一點,就可以了。
徐天同樣讓沙--特王儲直接去找谷超太空進行接觸,只要條件合適,相信沙--特王儲一定能夠得到最後一架空天飛機的租賃權的。
就這樣,日國首相和沙--特王儲幾乎是前後腳找到了趙東浩,特別是沙--特王儲,爲了確保這次能夠拿到空天飛機的租賃權,先是從沙--特飛到了紫山市,現在又從紫山市飛到了谷超太空這邊。
趙東浩知道大老闆穀雨是非常重視和日國、沙--特的關係的,不管背後原因是什麼,這兩個客人都不能夠得罪,於是,他親自出面接待了日國的代表和沙--特王儲。
趙東浩先進行了一下說明工作,現如今就只剩下一架空天飛機是空閒的,也就是說只有一個國家能夠租賃走,剩下的也不是沒有機會,據他所知,穀雨帶走的那五架空天飛機馬上就要返回四架,完全可以等到這四架空天飛機返回之後再去租賃。
只是趙東浩的說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現如今,在有志於在月球上進行圈地開發的國家都覺得早去一步,就能夠早點在月球上把旗號給打出來,還可以把一塊土地完全圈佔起來,就像是他們的固有領土一樣,不允許其他任何人踏足。
在這個關鍵時期,一步快步步快,一步慢步步慢,誰也不敢耽誤時間。誰耽誤了時間,誰就是自己民族的千古罪人了。
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都不肯讓步,趙東浩沒有辦法,又提出抓鬮的方式來決定這最後一架空天飛機的租賃權歸屬,這本來是最公平的方式,但是沒想到遭到了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的一致反對,兩人誰也不想把這麼重大的一件事交給所謂的命運,這要是抓到了還好,抓不到的話,豈不就是暗示誰的國運不行嗎?這要是回了國,本國的輿論就能夠淹死他們。
左不行,右不中。趙東浩只能讓兩個人自己決定如何決斷最後一架空天飛機租賃權的歸屬。結果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是異口同聲,要求用實力來決斷這個問題,具體來講,就是用暗標的方式,誰出的價錢高,誰就能夠拿到最後一架空天飛機的歸屬權。
趙東浩搖頭,穀雨當初親自制定的空天飛機的租賃價格,沒有經過穀雨的允許,就擅自採用招投標的方式,來變更這個價格,事後會不會讓穀雨批評他擅作主張,會不會導致外界議論谷超太空坐地起價,這可都是問題。
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都表示讓趙東浩不要擔心,這是他們自願的,跟外界無干,若是有人質疑,他們願意出來作證,證明此事跟谷超太空和穀雨沒有任何的關係。
趙東浩還是搖頭,他做爲谷超太空的總負責人,自然是希望谷超太空能夠多賺錢,只有多產生了效益,他這個總經理才能夠多拿獎金。但是他同樣知道,谷超太空是谷超科技的全資子總司,穀雨在谷超科技就是天,誰要是敢違揹他的意思,誰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是打着爲公司好的旗號,也不能輕易違背穀雨的意思。
當然,趙東浩走馬上任的時候,穀雨還是放了很大權力給他的,還專門開了一個權力清單給他,只要在這個權力清單之內,趙東浩都可以自由決斷,但是在權力清單之外,趙東浩就不能擅作主張了。這個變更空天飛機租賃價格就不在權力清單之內。
趙東浩讓日國代表還有沙--特王儲稍微等待一下,然後趙東浩連忙來到了谷超太空專司負責和月球進行聯繫的遙感室,嘗試着和穀雨進行通話。
爲了保證和地球上通訊的暢通,穀雨早就安排空天飛機在飛往月球的途中,往地球和月亮之間釋放了幾個人造衛星,通訊帶寬高達一百個t,別說是通話了,就算是進行視頻聊天,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趙東浩把他這邊遇到的情況向穀雨進行了彙報,然後請穀雨決斷。
穀雨略一沉吟,就讓趙東浩變通一下,空天飛機的租賃價格,現如今是絕對不能夠上調的,不能夠給人一種藉着現如今開發月球的狂潮,而大發橫財的印象,這不利於穀雨收集聲望值,相比起金錢來講,聲望值纔是穀雨的根本,這一點,始終是要注意的。
穀雨讓趙東浩問問日本代表還有沙--特王儲飛到了月球之後,有沒有明確的降落地點?需不需要讓谷超太空這邊幫着選擇降落地點?
趙東浩恍然,暗道大老闆穀雨的計謀要更高一層,難怪人家可以當大老闆,他就只能當個衝鋒陷陣的大將了,這就是區別。
表達了一番對穀雨的恭維之情後,趙東浩笑盈盈地回到了會客室。
沙--特王儲和日國代表涇渭分明,坐的位置離得很遠,兩人也沒有相互交流一下的意思。剛纔趙東浩離開的時候,日國代表還嘗試着和沙--特王儲進行溝通,希望可以開出條件,讓沙--特王儲撤回這次的爭奪,或者是兩國進行合作,共同租賃這一次的空天飛機,但是沙--特王儲財大氣粗,一點都不肯讓步。這搞得日國代表非常的生氣,暗忖一會兒要真正的拿出來大日國帝國的真正實力,好好的震一震沙--特王儲的威風。
趙東浩重新坐回到屬於他的座位上,然後把穀雨的決定說了出來,空天飛機的租賃價格短期內是不會進行調整的,所以兩位代表想以價高者得的方式來決定空天飛機的租賃權,這個盤算肯定是不行的。不過谷超太空願意幫助沙--特或者日國來選擇降落地點,不知道兩位代表願意以什麼樣的代價拿下這個幫助。
趙東浩說完之後,就靜靜地看着日國代表還有沙--特王儲。
谷超太空當初利用合同中的漏洞,愣是從米國人身上又坑了兩百六十多億華夏幣的事情,在如今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換言之,米國人是五億華夏幣一次,購買了自己選擇降落地點的權力。此外,當初華夏選擇在月球上的降落地點,也是參考了穀雨提供的一些座標,據說是一分錢沒掏。
就算是選擇最高的一次,也不過纔是五億華夏幣而已,相比起租賃一次空天飛機,需要花費一千多億華夏幣來講,這額外增加的五億華夏幣絕對算不上多,當然要說少,也不少了。
日國代表臉色有點變幻不定,他在猶豫,其實他們日國已經選定好了空天飛機的降落地點,他們也不擔心他們會步上米國人的後塵,被谷超太空額外再坑五億華夏幣的選地費。這選地費是隻有米國人的合同裡面纔有,無論是月球研究中心和谷超太空和外人籤的租賃合同,都是不存在選地費一說的。只要在空天飛機起飛前,就確定好降落地點的座標,那麼空天飛機就可以直接把他們送到目的地,當然,起飛之後,要是更改降落地點的座標,那麼肯定要適當出一些費用,但是絕對沒有五億華夏幣那麼誇張。
據日國所知,穀雨在月球上圈了三塊地,基本上是月球上礦產資源,特別是氦三資源最豐富的地區了,堪稱是月球上的膏腴之地。說不定穀雨真的掌握了一套勘測氦三儲量的辦法,如果真的讓谷超太空提供降落地點的座標,或許真的能夠讓日國省下來一大筆錢。
不過日國代表也有擔心,穀雨萬一是心口不一之輩,只是想着從日國身上撈錢,卻不幹正事,藉着這次機會,狠狠地坑他們日國一把,那麼他們日國可是要吃大虧的。這事可不是沒有先例的,像當年日國的國運之樹,還有後來的非洲白蟻之災,都隱隱有穀雨的影子浮現其中。只是這些事情都只是猜測,目前並沒有能夠找到任何的證據,去證實這些事情是真實存在的,故而,日國政--府一直是保持着和穀雨比較親密的關係,但是要真說到了那種親密無比,信任無比的程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日國政--府始終在保持和穀雨的合作之中,還帶着很大程度上的警惕和提防。
就想在月球上選擇降落地點這種事情,看似簡單,實則可不然。月球對於地球人而言,完全就是一片荒漠,而且是遠隔三十八萬公里的荒漠,基本上空天飛機降落到了那裡,就只能在那裡進行開發。除非是自己擁有空天飛機,否則的話,把攜帶的物資從空天飛機上卸載下來後,再想去轉運到其他地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如果降落的地方選擇正確,那麼一切好說,必然是大賺特賺,可一旦選錯了,其他的不說,單單租賃空天飛機那一千多億華夏幣可就是全都打水漂了。這麼大一筆損失,全世界又有哪個國家能夠隨意承受?一向精打細算的日國人更是不願意承受這麼大的損失。
從內心深處來講,日國更願意自己選擇降落地點,事關生死,還是操持在自己手中,才能夠讓自己更安心。只是現在,趙東浩代表穀雨,提出了這種選擇方式,這又關係到了能否優先租賃到空天飛機,也由不得日國代表做其他選擇了。
趙東浩讓人拿來了兩個信封,兩張白紙和兩根筆,分成兩份,分別交給了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讓他們在白紙上寫上他們願意付出的代價,然後裝入信封,交給他。等到兩個人都把信封上交後,他將會當中啓封,最後做出選擇。
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各自拿到筆和紙,略一沉吟後,各自開始書寫他們的條件。這也不是什麼太正規的招投標,不需要去準備標書那麼複雜,隨便寫一寫就行。
很快,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就各自書寫好,裝入信封,然後遞給了趙東浩。
趙東浩將兩個信封接過去,然後把第一個信封打開,這個信封上寫着日國代表的名字。趙東浩將之拆開後,打開裡面的簡易標書。
趙東浩打開之後,掃了一眼後,然後將之展開,請日國代表和沙--特王儲進行確認上面的內容。
標書上,日國代表是用日語寫的,上面有他的簽名。條件倒是很簡單,就是願意支付五億華夏幣,做爲谷超太空幫助他們選擇降落地點的費用。這個費用比之米國人的選地費是一模一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並不算少。
趙東浩沒有說什麼,而是把這份簡易標書放到了一邊,然後拿過來寫着沙--特王儲名字的信封,趙東浩將之拆開,拿出來了裡面的簡易標書,看了一眼後,眼睛就是一亮,他笑着將標書展開,請兩位代表過目。
只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華夏語寫着沙--特方面願意給出的條件。除了足額給出空天飛機的租賃費之外,日後沙--特在月球圈佔的土地中,谷超太空可以佔一成的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