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成再說”
這次曹易沒有一口回絕,他確實有一些要求要提。
比如建立道教、小月的問題、嬴政長生後的問題、項羽的安排……很多很多。
“那朕就靜侯先生佳音”
嬴政臉上露出笑容,作爲皇帝,他更喜歡有要求的人。
“夜已深,貧道就不打擾陛下了。”
曹易起身告辭。
“先生,這是離開軍營?還是離開軍帳?”
嬴政疑惑道。
“貧道要回沛縣一趟”
曹易答道。
崔文子、易小川一衆人都在沛縣,一堆事都要他處理。
“沛縣”
嬴政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
前兩天,沛縣下了一場雨,一掃入春以來的乾燥。
街道上,很多行人露出暢快的表情。
突然,一前一後兩輛頗爲氣派的馬車行駛了過來。
“好氣派的馬車,肯定又是去呂家的。”
“聽說呂公要爲大女兒擇婿,全城有名望的人家都被邀請了。”
“我剛纔看到劉季去了”
“哈哈哈哈,他肯定連門都進不去!”
……
前面的一輛馬車裡,聽到外面的對話,曹易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定是花錢大手大腳的呂公缺錢了,易小川給他出的主意,擱現在叫收份子錢。至於擇婿什麼的,不用猜也知道是易小川搞出來的噱頭,此刻呂公肯定還矇在鼓裡。
“叮!宿主成功收取寶盒,加上之前的虎形墜,收取時空寶盒的任務徹底完成。”
“獎勵:一次使用時空寶盒穿越的機會。”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曹易心中感慨。
集齊時空寶盒已經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提示,他還以爲系統出問題了。 Wшw ✿тtκan ✿c o
嗯,不過這次的獎勵倒是不錯,可以時空穿越!之前在玉虛觀忽悠易小川的話可以兌現了。
行駛中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先生,到了”
趕車的車伕說道。
曹易撩開窗簾,朝外看去,呂家門口停着各種各樣的車,牛車、馬車、羊車,豪華的有,樸素的也有。讓人想起後世,酒店門口停着的參加宴會的各式各樣的車。
“不知車裡坐的是哪位?”
易小川的聲音響起。
曹易放下窗簾,起身撩開車簾,走了出去。
馬車前方,穿着一身飄逸出塵的青袍的易小川,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陽光的笑容:“原來是道長回來了,這麼好的馬車,我還以爲來的是縣令。”
曹易從馬車上下來,朝周圍打量了一眼,低聲說:“打着擇婿的旗號,收份子錢,也就你能想出來。”
易小川咧嘴一笑。
“還有呂家大小姐配合你”
曹易補充了一句。
易小川豎起了一個拇指:“道長就是道長,什麼都知道。”
曹易笑笑,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的車,見嬴政沒有下來的意思,眉頭皺了一下說:“後面那個馬車裡面的客人,你不要過去打擾他。”
易小川好奇的問:“他是誰啊?這麼大的譜!”
他是這個時代最喜歡也是最有資格擺譜的人!
曹易在心裡說了一句。
“不會皇帝吧?”
易小川隨口猜測。
還挺會猜!
“不是”
曹易搖頭。
“真是皇帝”
易小川臉色一正。
“何以見得?”
曹易看着易小川。
“道長喜歡說反話,話話要反着聽,而且我聽崔文子說道長去追徐福去了,加上你們準備煉不死藥,即便引來了皇帝,也不稀奇。”
易小川壓低聲音說。
原來是崔文子那個大嘴巴說漏嘴了!
曹易點頭:“不錯,裡面確實是皇帝”
一時間,易小川臉上,不出所料有之,震驚有之。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不是別人,正是被黑的不輕的漢高祖劉邦。
“三個錢也想進去,你能進去,全城的人都能進去。”
“你知道最便宜的一個座多少錢嘛?一千錢,你啊,再找三百個你這樣的窮光蛋湊齊再來吧。”
……
幾個呂府僕人一臉不屑的嘲弄,還把劉邦給的三個錢扔在了地上。
“惡奴,狗眼看人低。”
劉邦忍不住開口罵人。
他怎麼着也是亭長,大庭廣衆之下,被幾個看門的這麼奚落,太沒面子了。
“敢罵我們”
“找打是吧”
……
幾個呂府僕人撩袖子,作勢要打人。
當然,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們不敢真的打人。
劉邦也知道他們不敢真動手,不緊不慢的彎身把地上的錢撿起來,走到幾個孩童面前說:“你們在這裡不停的喊,劉邦賀錢一萬,我就把這三個錢給你們。”
幾個孩童見有錢可拿,立刻答應下來。
“劉邦賀錢一萬”
“劉邦賀錢一萬”
……
童稚十足的整齊聲音響起。
惹得不少人看過來,甚至一些準備進府的人也停了下來。
派頭十足的呂家大宴,眼看就要變成笑話。
“劉邦,我不找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易小川眉頭一皺。
經歷過兩次悽慘命運的他,心中對劉邦的憤恨可不低。
另一邊,不知何時退到一輛豪華馬車旁的劉邦,正得意着,見一個有點眼熟的年輕人大步來到自己面前,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是?”
“兄弟,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易小川臉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噢,是你”劉邦愣了一下,認出了易小川:“兄弟,我今日有事,等我閒下來的時候,請你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易小川擺擺手,從袖子裡摸出一串秦半兩,遞給劉邦說:“如果你今天想進去蹭飯,就請收下呂家的好意,到別處去。”
言下之意,把劉邦當成了蹭吃蹭喝的無賴。
劉邦掂了掂手裡的錢,往地上一丟,傲然道:“我劉邦今日不是爲了錢來的,也不是爲了吃喝,我是爲了呂家大小姐來的,我要做呂公的女婿。”
跟過來的呂家僕人們,聞言大怒,涌上來抓住劉邦,準備打人。
“等等”
易小川伸手阻止。
呂家僕人們還是挺尊重易小川的,聞言鬆開了劉邦。
“你是劉邦?”
易小川佯作一臉震驚。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中排行老三,劉邦是也。”
劉邦整了整衣服,面不改色的說。
易小川上下打量劉邦,好像在看動物園的大熊貓。
“看什麼?”
劉邦被易小川搞得莫名其妙。
暗道,這人莫非有什麼龍陽之癖。
“泗水亭長劉邦”
易小川眼睛眯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劉邦防備的退了一步。
易小川一手抓住劉邦的衣服,冷笑道:“我曾在一位得道高人的幫助下,看到過一角未來,你是漢高祖。”
“什麼漢高祖!你瘋了吧!”
劉邦惱怒道。
“漢高祖是你的廟號,我親眼看到你帶兵打進了咸陽城,後來做了皇帝。”
易小川故意把聲音提高。
周圍一片驚呼,顯然被兩人的對話嚇到了。
“你,你胡說”
劉邦嚇得臉色慘白。
就在這時,一旁馬車的車簾掀開,嬴政冷峻的面孔顯露了出來。
易小川見狀再接再‘厲’道:“不要狡辯,破城後,你住進了咸陽宮,把裡面的女人佔爲己有。”
對一個男人來說,女人被佔有,比國家被佔有還要來的痛。昔年是花花公子的易小川,一朝頓悟,刺激嬴政的手段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我,我沒有,放開我,放開我……”
劉邦用力掙扎,可他的力量怎比得上習過武的易小川。
“你和你的後代雖然幹得不錯,可有一點讓人無法容忍,縱容、指使儒生、史官,抹黑始皇帝,什麼焚書坑儒,七十萬囚徒修驪山墓,修長城累死了無數的人,把英明神武、功蓋萬世的始皇帝描繪成一個獨夫、暴君,讓後世唾罵。”
易小川一臉的痛心疾首。
他不是傻子,說了那麼多關於嬴政不好的事,不說點好的,緩和一下,稍後就算有道長幫忙說項,他也有生命危險。
“你,你好毒……”
劉邦顫抖着手指着易小川,就差給易小川跪下了,再說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方士盧生瞎編了一個‘亡秦者胡’的讖語,就惹得始皇帝興兵三十萬討伐匈奴。
這說的有鼻子有眼,傳出去,不說始皇帝,就是那些討好始皇帝的官員也會把他五馬分屍。
易小川感覺到嬴政的目光愈加的冷冽,送上了致命的一刀:“有一次你押送服役的人去咸陽,正趕上陛下出行,你說過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也’,你承不承認?”
劉邦已經嚇得腦袋一團漿糊,聞言脫口而出:“你胡說,我當時在心裡說的話,你怎麼可能知道?”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全都呆了。
劉邦真是活膩了,這話都敢說出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易小川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被劉邦坑了兩輩子的仇,終於報了。他突然感覺,做一個不聖母婊的人,挺美好。
“我胡說的,我胡說的……”
劉邦用力推開易小川,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他不知道,一雙冷冽的目光正盯着他,無論他跑的再遠,也無濟於事。
半響,嬴政終於開口了:“你口中的得道高人是誰?”
易小川迎着嬴政刺骨的目光,硬着頭皮說:“和陛下一起回來的那位先生,有一個可以看到未來的神物,我和我的一位同伴體驗過。”
“不錯”
曹易走了過來。
按照他的計劃,嬴政不但要長生,還要知道後面的事,現在讓嬴政提前知道,也沒什麼。
嬴政的目光在曹易臉上停留了好一陣,將車簾放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談論這件事。
“你留在這裡,貧道先進去交代一下。”
曹易跟易小川說了一句,就入了呂府。
相比外面的熱鬧,呂府裡面就靜多了,廳堂裡,呂公坐在上首,左右兩邊坐着客人,低聲交談,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很壓抑的笑聲。
“呂公”
曹易直接步入了廳堂。
“先生,您回來了,小老兒剛纔還爲您不在場嘆惋呢。”
呂公立刻從位置上起身,臉上真情實感流露。
如果不是曹易,他早就死了,兩個女兒也會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曹易微微笑了一下。
呂公拱了拱後,指着左首坐着的一位中年人說:“這位是本縣縣令”
曹易看過去,長相普普通通,白白淨淨,有點肥胖,毫無氣質,一個很普通的人。
“縣令”
“嗯”
縣令矜持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呂公的介紹,這種黔首,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位是本縣大豪王陵王公”
呂公又指了指一個十分俊朗的中年男子。
這還是曹易第一次見到劉邦、樊噲口中的大遊俠王陵,長得非常英俊,氣質非常好,如果再年輕一點完全可以壓過易小川。
王陵不像傳聞中那樣兇悍,一臉溫和的笑容,文質彬彬的,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個詞,斯文禽獸。
“這位”
呂公還要再介紹第三個。
“不必了”
曹易打斷了他。
呂公面露詫異之色,平日裡先生不是這麼沒有禮數的人啊。
“立刻停止宴客,有貴客到。”
曹易淡淡的說道。
不等呂公開口,縣令笑了:“沛縣之內,還有比本官更尊貴的客人嘛?”
話音落下,一個雙目細長,鼻子偏長但很挺,嘴脣稍薄,神情冷漠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
“陛下”
縣令一臉呆滯。
嬴政看都沒看他,直接坐到了上首。
冷冽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縣令的身上:“你認得朕?”
縣令慌慌張張的滾出位置,匍匐在地上,顫聲道:“昔年,陛下東巡路過沛縣,臣曾一睹天顏,至今不敢忘。”
嬴政注視他良久,才道:“朕與曹先生有要事商談,不想閒雜人等在場。”
縣令如同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催促一衆客人:“全都出去,任何人不得泄露陛下在此。”
不管是普通客人,還是大豪王陵,亦或是主人呂公,都在第一時間退了出去。
“陛下,閒雜人等都退出了”
縣令彎着腰恭聲道。
“那你爲何還在這裡?”
嬴政聲音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啊,陛下贖罪,臣這就出去。”
縣令連連告罪,顫抖着身子退了出去。
廳堂裡,只剩下嬴政,曹易兩個人。
“先生,朕要立刻看適才那個年輕人口中的神物?”
事關江山社稷之未來,嬴政關心程度,超過任何事。
曹易將腰帶上的紫金紅葫蘆解下來,在嬴政稍稍疑惑的目光中,取下蓋子,說:“出來”
一道清氣噴出,接着,地上多了一個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盤。
“便是此物?”
嬴政雙眉微微揚起。
曹易在心裡命令一聲,彼岸花石盤毫無反應,心中驚訝兩秒,反應過來,將一道靈氣輸入了進去。
果然,彼岸花石盤和葫蘆一樣需要靈氣,得到靈氣後,瞬間就綻放出了奪目的紅光,把整個廳堂變成了妖異的紅色。
一陣急促的腳步衝到廳堂的門口,赫然是十幾個渾身透着精悍氣的便裝兵卒。
“關門,退下”
嬴政平淡的吐出兩個詞。
便裝兵卒們把門關上,退到了二十幾步外。
房間裡,嬴政墜入了幻境之中。
深夜,帳篷裡燈影幢幢,一個蒼老的嬴政躺在病榻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一個宦官模樣的人和丞相李斯正在商議賜死公子扶蘇,立容易控制的胡亥爲帝。
“朕死了!這閹人是何人?李斯好大的膽子,竟敢擅改朕的旨意,賜死扶蘇。”
看到這一幕的嬴政驚怒不已。
扶蘇,是他屬意的皇位繼承人,因爲和儒家走得太近,過於迂腐,他才把扶蘇趕到邊疆跟在精明幹練的蒙恬身邊歷練。
李斯,這個多年來兢兢業業、在他面前表現的俯首帖耳的老臣,居然在他撒手西去的時候,爲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和一個宦官合謀,謀害他最看重的長子。
這樣的結果,讓一向自以爲天下盡在掌握之中的他難以接受。
忽然,畫面破碎成一片片的,整個天地間如同下了一場紛亂的雪花。
嬴政正詫異着,破碎的世界重新凝實,一個房間出現,跪坐在裡面的正是他最器重的長子扶蘇和最信任的大將蒙恬。
兩人正對着一張詔書神情悲慼。
“公子”
蒙恬驚呼。
原來,扶蘇抽出了案几上的長劍,準備自殺。
“豎子!”
嬴政大喝。
“陛下派臣率領三十萬大軍把守邊疆,讓公子你來監督,這是關係天下安危的重任!如今只因一個使臣到來,你就想自殺,誰知道這不是奸詐的詭計?臣請求你重新去請示一下,等請示之後再死也不遲!”
蒙恬苦口婆心的勸說。
“蒙恬說的對”
嬴政多了一分僥倖心理。
“父親命令兒子自殺,那裡還要再請示些什麼”
扶蘇說完,朝南邊拜了拜,將青銅長劍橫在脖子上,用力一劃,身軀隨之倒了下去。
“混賬,混賬東西,虎毒不食子,爲父怎麼會殺你……”
嬴政氣得雙目通紅。
權勢達到了世間頂峰的他,此刻只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自己的兒子死在面前。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朕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嬴政仰頭怒吼。
回答他的只有無盡的寂寥。
接下來,畫面變換加快,胡亥登基,趙高、李斯掌權,蒙恬自殺,右丞相馮去疾被殺,將軍馮劫被殺,十二個兒子被殺,十個女兒被石磙活活碾死。
“混賬,混賬……”
嬴政陷入狂怒之中,恨不得衝上去掐死小兒子胡亥。
畫面沒有停止,由於胡亥的昏庸無能,趙高權勢越來越盛,最後發展到了指鹿爲馬的地步。
“朕的大秦,朕的萬世基業難道要毀在一個閹人手裡,李斯,朕的兒子不堪,你身爲丞相爲何一點也不作爲?”
嬴政把最後一點希望寄託在李斯身上。
接下來讓他瞠目的事情發生了,鬥敗了不知多少政敵的李斯,居然敗在了混混一樣的趙高手裡,還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嬴政不明白他的萬世基業爲何如此的脆弱,被一個閹人三兩下就給操控了。
畫面到這裡又一次破碎了,變成無數雪花一樣的碎片。
也不知過了多久,出現一個雨水磅礴的夜晚,幾百個衣衫襤褸的人暫居一個村莊裡,其中有兩個體格壯碩的人,一個叫陳勝,一個叫吳廣,密謀起義,兩人先是故意激怒醉酒的縣尉,反殺了縣尉,後是用魚肚子裡藏帛書,蠱惑人心,最後以失期當斬,鼓動衆人起義。
“荒唐可笑”
嬴政冷冷的作了一個評價。
他不相信區區幾百人,可以動搖他用秦法和強大的軍隊構築的鐵桶一樣的江山。
接下來,起義軍進展順利無比,一個又一個城池失陷,沒多久,就擁有兵車六七百輛,騎兵一千多,步卒好幾萬人,地方上完全沒有彈壓的能力。
嬴政不禁反思,是不是郡縣制過於弱化了地方?
畫面沒有停下來,席捲天下的大起義爆發,六國貴族紛紛崛起,取代率先起義很快又失敗的陳勝、吳廣,成爲實際的領導者。
其中最強的楚軍,在一個叫項羽的人帶領下,在鉅鹿打敗秦軍主力,奠定天下格局。
“朕早該把六國餘孽都殺了”
嬴政恨恨道。
畫面一轉,一個叫劉邦的人帶領十萬大軍攻入關中,住進了咸陽宮。
“是他”
嬴政一下子就認出這人是他之前見過的人,一時殺機大起。
“陛下”
曹易突然從虛無中走了出來。
嬴政看到曹易好像被人從渾噩中拯救出來一樣,神色一震道:“朕想起來了,是神物帶朕到這的。”
“陛下,還要繼續往下看嗎?”
曹易問。
嬴政點頭,他很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畫面繼續,秦朝滅亡,劉邦和項羽經歷了數年的戰爭,最終擊敗項羽,統一了天下。
“朕的大秦亡了”
看到一切成了定局,嬴政嘆了口氣。
接下來,看到劉邦被匈奴圍困白登山,靠賄賂單于皇后才逃出生天,嬴政冷哼了一聲。
再接下來,是呂后、漢文、漢景統治時期,嬴政都一言不發。
等到漢武帝全面反擊已經成爲龐然大物的匈奴,開啓波瀾壯闊的漢匈戰爭,鋪天蓋地的騎兵橫掃草原。
嬴政不禁道:“此子類我”
看到漢武帝因爲常年戰爭,弄得舉國貧困,不得不停止戰爭,下罪己詔,嬴政露出沉思之色。
看到漢武帝的長子,太子劉據,被臣子陷害,悲涼的上吊自殺,嬴政想到自己的長子扶蘇,黯然神傷。
看到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嬴政冷笑一聲,說出一句話:“外儒內法”
畫面再變,漢朝到了末年,一個叫王莽的權臣奪取了皇位。
“外戚也可以奪天下”
嬴政眼睛微眯。
沒多久,一個叫劉秀的人出現,在兵力懸殊的昆陽大戰中,在天地偉力的幫助下,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此人難道和先生一樣,可以召喚天星?”
嬴政扭過頭詢問。
來沛縣的路上,兩人閒談,曹易跟他說過天星是自己召喚來的。
曹易看了一眼畫面中,王莽大軍被鋪天蓋地的隕石毀滅的場景,皺了皺眉毛說:“應該是巧合”
接下來,畫面展示了東漢一百多年的歲月,嬴政都一言不發,直到漢末到來。
“又要滅亡了,難道說根本就沒有萬世不滅的王朝?”
嬴政陷入困惑之中,算上這次,他已經看到三次王朝滅亡了。
“這是土地兼併……”
曹易把自己知道的,簡單的說了一遍。
“確有道理”
嬴政點頭。
漢末轉眼過去,廝殺最慘烈的三國到來。
看着大地上的華夏子民一點點變少,內遷到北方各州的胡人越來越多,嬴政皺眉道:“這樣下去,只怕會釀成大患。”
事情的發展不出嬴政所料,三國結束,統一的晉朝外強中乾,不久爆發八王之亂,開啓了黑暗的三百年,錦繡華夏大地,淪爲了胡人的草原,無數人淪爲卑賤的奴僕,老秦人的土地上,也建立了胡人的王國。
“朕離開這裡,一定殺盡胡人。”
嬴政滿臉殺氣。
本來會在歷史上耀武揚威的異族,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始皇帝陛下提前幾百年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