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爾得知了羅伯和李大牛的打算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同意這個實驗,但是我希望,第一個注射這種藥劑的人,是我。”
“不行。”羅伯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爲什麼不行?你是不相信自己的研究成果嗎?”卡爾反問了起來,在他看來,身爲一名軍人,讓那些需要自己保護的平民來做這個實驗,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而他作爲這個倖存者基地的最高軍事長官,甚至可以說是這個倖存者基地的頭領,更不願意那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軍人們做實驗。
“我不是不相信我的研究成果,而是實驗結果誰都無法保證。”羅伯堅決的拒絕了卡爾的提議,說道:“現在這個基地需要你來領導,你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意外。”
在羅伯看來,這個基地最重要的人,就是卡爾。
首先,基地目前爲止的最強的力量,是在卡爾的統領之下。雖然由夜魔變成的人類,身體素質要遠遠超過卡爾手下的士兵,但是那些高精尖的單兵武器,都只有卡爾手下的士兵擁有。新人類素質再強,也不能無視子彈、火箭筒。
其次,羅伯雖然成功的研究出了疫苗,但是羅伯等人畢竟是最後加入的人,而卡爾作爲羅伯的老朋友,能夠完美的將羅伯等人和倖存者基地的老人們緊密的聯合在一起。
最後,就是羅伯不希望讓自己的朋友來做這個實驗,他對自己的研究非常有自信,但是當進行人體試驗的時候,結果如何,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就像最開始的時候,羅伯雖然已經成功的研究出了疫苗,但是在進行人體實驗的時候,還是出現了岔子,如果不是李大牛的提醒,羅伯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解決那個岔子。
“如果你不願意讓我注射這個藥劑,那麼我保證,你的這個藥劑永遠都不可能進行人體試驗。”卡爾斬釘截鐵的說完之後,看到羅伯的眼神,又補充道:“包括你想要給你自己注射也不行,我可以從現在開始,剝奪你的自由。”
“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嗎?”羅伯被卡爾的話激怒了,吼道:“你不要忘了,我曾經是你的長官!”
“你說的不錯,你曾經是我的長官。”卡爾傲嬌的指了指自己所穿軍裝的肩章,說道:“我現在跟你是一個級別,而且,根據戰時特別條例,在整個佛蒙特州沒有其他任何屬於美國的軍事力量時,我有權利自動晉升一級。所以,我現在是你的長官。”
“你是想讓我對你下命令嗎?羅伯上校!”
李大牛見羅伯準備衝上去和卡爾動手,趕忙攔住了羅伯。
“塔雷克,你是要幫助卡爾嗎?”羅伯見李大牛不僅沒有幫助自己教訓卡爾,反而還攔住了自己,更加生氣了。
“冷靜點,羅伯。”李大牛將羅伯推到了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雖然他和羅伯更熟,但是現在卡爾要做的事兒,可不是欺壓羅伯,而是爲了要犧牲自己來幫助羅伯。而且,李大牛對於卡爾這種遇到問題自己上的反應,非常滿意。軍人不是政客,不應該用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義,要求別人在自己之前犧牲。
“卡爾說的非常有道理,你要相信自己。”
“我他媽怎麼相信自己,這又不是什麼流感疫苗?”羅伯被李大牛按在椅子上面不能動彈,掙扎着吼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說要問卡爾,我他媽自己注射了不就完事兒了嗎?”
“羅伯,你清醒點兒好不好?”李大牛也吼了起來:“你忘了你堅持到現在的原因嗎?這個世界還有多少倖存的人類在等着你的疫苗,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責任?”羅伯冷笑了起來:“卡爾就沒有責任嗎?還是說,你認爲相比於全世界的人類,卡爾的生命就不值錢?就應該犧牲?”
“你他媽變成狗了嗎?逮住了就咬?你們都重要,我不重要,我來!”李大牛發現自己真的已經開始融入這個世界了,竟然會因爲這些電影人物而情緒失常。按照他怕死的性格,怎麼也不應該說出這種正氣凜然的話來。
“你真的想多了,我的這個藥劑,目前只針對從來沒有感染過病毒的人,你別忘了,你感染過病毒,是疫苗把你救回來的。”羅伯繼續冷笑着打擊李大牛,他現在被卡爾和李大牛這兩個朋友唱反調,早已經後悔在研製成功的時候告訴李大牛和卡爾了。
“草!”李大牛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好不容易鼓起的犧牲精神,或者說是小白鼠精神,就這樣被羅伯無情的打消了。而且,還斷絕了他想要依靠這個藥劑提升自己的想法。
“不要爭了,是這樣藥劑嗎?”半天沒說話的卡爾,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羅伯轉過頭,看到卡爾手上的東西時,立馬就想衝過去,同時大喊了一聲:“不是。”
李大牛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卡爾已經將之前羅伯給他觀看的藥劑試管,放進了一把針槍裡面,同時對準了自己的手臂。
卡爾笑了起來,在羅伯還沒有完全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注射。
“羅伯,你還是沒有學會在我面前撒謊,如果不是,你衝這麼快乾什麼?”
“你這個賤人。”羅伯在藥劑快注射完的時候,衝到了卡爾的身邊,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確切的說,只要有一點兒藥劑注射到人體的時候,作用就開始產生。如果注射沒有達到預定計量,甚至有可能在藥劑有效的情況下,產生副作用。
李大牛在旁邊也陷入了自責之中,其實在他回頭看到卡爾將針槍對準自己的手臂時,是有機會阻攔卡爾的。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再羅伯和卡爾的面前,暴露出超越常人的能力。就是因爲這一猶豫,卡爾開始了注射。
“塔雷克,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幫我把他擡到牀上去。”羅伯抱了一下卡爾,沒抱動,回過頭就對李大牛吼了起來。
“啊?好!”李大牛回過神來。
卡爾一把推開了羅伯,精神奕奕的說道:“我感覺你這藥劑好像沒有什麼效果,我現在正常的很。”
“很快就會起作用了,我需要監控你身體的數據。”羅伯非常的急迫,因爲卡爾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他還倖存着的最後一個朋友了。
“我自己能走過去。”卡爾沒有讓羅伯和李大牛幫忙,自己爬上了病牀,看着羅伯粗暴的扒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在自己的身上放了很多貼片。
“羅伯,不要對着我的裸體流口水好嗎?如果你在這幾年的時間裡,改變了性取向,你可以去找塔雷克。我還是覺得,安娜挺不錯的。”
“閉嘴吧你,安娜是我的。”羅伯雖然心裡很擔心卡爾,但是嘴上依舊不願意服輸。
“我能做些什麼?”李大牛在旁邊,感覺自己成了多於的人。
“塔雷克,你幫我把劉易斯叫過來,我有些事兒要交代。”卡爾擡起頭問道:“羅伯,我還有多長時間陷入昏迷?”
“如果順利的話,你不會昏迷,這個藥劑會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改善你的體質。”羅伯雖然很擔心,但是他現在除了看設備上反應的卡爾的身體數據,什麼也做不了。
“那你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
李大牛看了兩個眼神都快要擦出火花的男人,搖了搖頭,出了醫療室,去尋找卡爾的得力手下劉易斯。他雖然希望卡爾不要昏迷,但是如果有些準備,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