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種食材混合在一起食用就相當於一種罪簡單的藥劑。”萊茵斯特指着自己盤子裡的食物。
“藥劑？”羅夏看着盤子裡的食物，沒有一點像是魔藥的地方。
“當然了，與那些真正的魔藥比起來這隻算是藥劑學最粗淺的用法，僅僅是將這三種食物所蘊含的魔力在咀嚼的時候自然融合，達到一種增幅的效果。”似乎是看出了羅夏的不解，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羅夏點點頭，他看向其他那些沒有選擇這些食物的學徒，“那麼爲什麼僅僅就只有幾個人知道這些知識？”
剛纔的交流中羅夏已經清楚了，這些學徒最短都已經加入水銀之蛇超過三年了，這有羅夏這麼一個意外到來的新人。
“他們？哼——”萊茵斯特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這些人大概是在這種安逸的生活之中逐漸鬆懈了吧。”
他吞嚥下最後一口食物，臉上升起一股潮紅，滿意的讚歎一聲：“真是美妙！”
“你要知道，像我們水銀之蛇這樣平和的巫師組織可只是少數，大部分都是那些像是死魂教派一樣有着黑暗起源的教派和純粹建立在禮儀之上的組織。”他對着羅夏說道。
“那些學徒們大概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忘記了積累和努力纔是巫師之道最重要的東西，大概那些正式巫師們教導我們的知識沒有用心去記憶吧。”他似乎是對那些學徒們很不滿，“這就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
“那麼正式巫師們不會提醒他們麼？”羅夏問道。
“提醒？爲什麼要去提醒，你不會以爲每一個巫師學徒都能晉升吧！”萊茵斯特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其實就是正式巫師們對學徒的一次篩選，那些沒有堅定決心的是沒有機會晉升的！”他這句話斬金截鐵，“我的導師告訴我，學徒晉升爲正式巫師天賦只佔不到三成，剩下的都要靠汗水彌補，只有成爲正式巫師之後天賦才能大致決定一個巫師的上限。”
這種言論在先祖的筆記之中也有提及，他記載過這樣一組數據。
在某個先祖的導師曾經待過的巫師學派之中，每十個學徒只有大概兩到三個能正式晉升，而這些晉升的無疑不是學習最爲刻苦的那些，天賦好的也僅僅就是魔力的積累快了一點。
兒晉升正式巫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改造自己的精神世界。
學徒們通過不斷積累巫師的基礎知識，然後通過學徒通用冥想法將這知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精神之中，這樣才能夠穩固的構建一個牢固的精神世界。
這無疑是一個長期且需要持之以恆的過程。
對於此羅夏倒是一點都沒有心虛，他在學習這些知識的時候都可是拿出了前世高考時候的鑽研勁頭。
巫師通用語、古代魔文學、鍊金學、生物學還有其它的一些學徒期間就可以接觸的知識羅夏都已經在這幾年間深度學習過，當然猶豫以前沒有人交流，所以積累了一大堆的問題，直到瑪爾多的出現纔好一點。
但是瑪爾多並不是總會出現，羅夏還有一大堆問題等在那裡。
“那麼你爲什麼會告訴我呢，總不會真的是因爲我買了你的筆記吧？”這一點羅夏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羅夏和萊茵斯特今天才剛剛認識，關係也僅限於交易，要輪起交情他肯定比不過那些和萊茵斯特結識了好多年的學徒。
“你的引薦人是瑪爾多先生？”萊茵斯特反問一句。
“對，怎麼了？”
“我的導師是布萊爾巫師，他們的關係喏！”他隱晦的指了一下後面。
羅夏看過去，正好看見瑪爾多先生一臉尬笑的陪在布萊爾巫師的身邊，而布萊爾巫師面帶紅暈，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互相有好感。
“所以說我們有很大的機率成爲同門，而你的導師只會是瑪爾多先生。”萊茵斯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人當然要照顧一下。”
這個理由很充分，羅夏一下子就信了，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用上了裙帶關係。
當然他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公平，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瑪爾多先生是我們水銀之蛇最具天賦的巫師，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成功晉升，現在距離上位巫師的距離相比並不是很遠。”萊茵斯特一臉你有福了的表情。
一般正式巫師的晉升都在三十歲之後，前面的時間都是打基礎的日子，很多學徒就在這一段時間裡漸漸迷失，或是放棄或是因爲壓力太大而失敗。
“爲什麼我的導師會是瑪爾多先生？”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爲他已經跟你說了。”萊茵斯特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水銀之蛇一般都是導師選擇學徒，瑪爾多先生在成爲正式巫師之後的這些年可從來沒有過學徒。”他解釋了一下。
“你知道我在聽導師說瑪爾多先生要引導一個學徒加入的時候有多驚訝嗎？我還以爲他是不會教導學生的。”
羅夏也驚訝起來，他一直以爲瑪爾多先生充當他的介紹人是因爲第一個發現他的緣故。
不過羅夏想起來瑪爾多先生在出現的時候自己請教一些問題似乎他從來沒有拒絕過。
“所以說很多的學徒都在嫉妒你，你的未來可能會有一位上位巫師教導。”萊茵斯特似乎也很羨慕，看來自己真的佔了一個大便宜。
至於拜師瑪爾多，路羅夏肯定願意，不說會得到的好處，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大佬罩着自己無疑會增加很多的安全感。
巫師之間之間的正常關係可不會像是在這裡一樣，危險可想而知，他剛剛還聽見學徒之間的交流，說是某個學徒前幾天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家裡，心臟被取走，死得極爲悽慘。
更不用說自己能夠得到更加詳細的教導，這對自己的成長大有好處。
死魂教派這一支躲在科林暗處的邪惡組織羅夏已經知曉，自己也算在他們狩獵的範疇之內，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他有些擔心。
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學徒，是知道那些死魂教派巫師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明明前一個世界自己還能算得上是一個法力高強的施法者，除了寥寥幾人自己都不需要在意，可是回到了這個世界後有重新站在了底層。
要說一點落差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不過羅夏吧這當做了激勵自己的的方式，想要擺脫這種危險臨身的壓力，成爲正式巫師纔算是真正的在巫師的世界中佔據一席之地。
先祖的筆記曾經說過，正式巫師眼中的世界和學徒是完全不同的，只有成爲正式的巫師才能真正的明白巫師之道的玄奧。
“你不吃嗎？”萊茵斯特看着羅夏，怎麼感覺面前的人突然升起了一股磅礴的鬥志，自己明明沒有說什麼啊？
羅夏聞言，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食物都還沒有進嘴，趕緊拿起勺子學着萊茵斯特的方式將三種食物混合之後送入嘴中。
食物入腹，羅夏剛在想沒有什麼感覺的時候，一股暖流從肚子向着周身擴散，他的臉上也慢慢潮紅起來。
“好舒服！”
羅夏能感到遊離在大氣中的魔力很迅速的匯聚過來，毫無阻礙的融入他的身體，這大概就是這種食物組合的作用了吧。
“感受到了麼，這次凝聚的魔力正常情況下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纔夠。”英菲尼特看見了他的神色，有些得意的說道。
“唔——”羅夏發現自己好像是迷上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爽，“這次真的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