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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軒來訪時,蘇雪正坐在庭院中畫着繡樣。
“蘇小姐,江家果然上鉤了。”齊景軒看着她,眼中滿是喜歡和欣賞。
蘇雪將筆放下:“齊公子,你是說……”
“昨晚江老爺親自來找我,邀請在下參加江家舉辦的貴賓宴,並會另外找幾名貴客。他鼓動在下說,這樣就能讓你賺夠所需要的銀兩,讓我在你面前有所表現。”
“貴賓宴,龍大少爺果然沒說錯。”蘇雪笑了笑。
齊景軒拿起冬兒送上來的茶:“他只是說,可能要想辦法讓江家辦貴賓宴,賭注越大,越能吸引他們搞鬼。沒想到蘇小姐的計策,真的就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
蘇雪沒有回答,她是推測江家的心態,看見有利可圖必然會想要分一杯羹,同時她再派狗子去撩撥蘇忠,讓蘇忠找江家合作。利之所驅,自然能讓有貪念的人上鉤。
“貴賓宴的時間定在明天下午,看來我們今天不用再去賭了,在下會親自去找龍大少爺,看看大家要怎麼配合。”
蘇雪點點頭:“有勞齊公子了。”
“這種時候,蘇小姐還能安心作畫,真令在下佩服。”齊景軒看着桌上的繡樣。
“就是因爲在等待,更要找事情來打發時間啊。”蘇雪從容地回答。
送走齊景軒後,蘇雪讓冬兒送繡樣去楊老爺的名品齋。明天就是關鍵的時刻,她其實也是非常緊張,看電影中的賭神十分鎮定瀟灑,想到自己要上場。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隔天早上,蘇雪和齊景軒先前往望月樓,在火鶴閣見到了伊英兒,卻沒有看到龍大少爺。
“雪姐,你們來了,表哥交代過,我們只要準時赴約即可。”
伊英兒今天還是男裝打扮,一襲月白色絲錦長衫。顯得俊秀儒雅,只是她的容貌實在太過俏麗,加上羣芳會和遊河屢次引人注目,很容易就會讓人認出來。
蘇雪說:“英兒,爲了不使人生疑,我想稍微替你改變下容貌。”
“雪姐不但會化妝。還懂得易容嗎?那可真是好玩。” 伊英兒聽了很感興趣。
蘇雪搖搖頭:“易容談不上,只是運用化妝的技巧,將臉部稍作修飾。得到想要的效果。”
伊英兒起身拉着她:“聽說雪姐畫的彩蝶妝能引來蝴蝶,我早想見識一下了。”
“那都是別人胡亂傳的,沒有那麼神奇。”
蘇雪跟着伊英兒到了樓上,伊英兒將化妝的用品全都拿了出來,蘇雪先選了支眉筆:“這方法英兒也可以學一下,男子和女子面容最大的區別就是骨骼偏硬朗些,眉毛也更重……”
伊英兒說想學學,蘇雪便一邊畫,一邊向她細說:“這個妝要不着痕跡,所以一定不能太濃。又要極細緻,幸好你的氣質原本就和一般女子的嬌柔不同。舉止也不會太讓人生疑。”
用了小半個時辰,這妝才畫好,蘇雪加強了伊英兒臉型的輪廓,讓她看起來更有菱角些,並畫粗眉線,在臉頰打上一層色粉。讓她的皮膚看來不那麼光滑白晰。
畫完後,伊兒梳好髮髻,整好衣服,搖着摺扇帶着蘇雪走了下樓。
齊景軒笑道:“好一位翩翩公子,這樣就沒人能認出伊閣主了。”
見到原本俏麗靈秀的美少女,在自己巧手下變成俊逸秀雅貴公子,蘇雪也十分滿意。
時辰差不多時,三人乘坐馬車來到江家賭坊,雖然江家今天不開放給一般賭客,大廳中仍然擠滿不少人,前來看熱鬧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齊公子,蘇小姐,歡迎,歡迎,這邊請。”江老爺親自在門口迎接,將他們帶到賭桌前。
江家在廳中放置了一張鋪著紅絨布的大圓桌,分別擺放了四張太師椅,有個女荷官站在圓桌後面,她面前的桌上有一副天王牌。
四張椅子之上,靠中間的兩張已經坐了人,一個是顯露出幾分狂氣的年輕公子,在他背後有名面色蠟黃,長髮垂肩的男子。另一位則是兩鬢微白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後是名精壯大漢。
“齊公子,依照規定,每位賓客只能跟隨一名助手,不知這位?”江老爺看向伊英兒。
齊景軒搖搖手說:“今天我就是來看戲的,這位英公子,纔是蘇小姐的助手。”
“那請蘇小姐入座吧。”江老爺一攤手。
此時只剩下女荷官兩側的椅子還空著,從面向女荷官的角度,傲氣公子坐在右手數來第二張椅子,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看,白鬢男子坐在左手數來第二張椅子,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蘇雪想了想,移步坐到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伊英兒跟在她身後,齊景軒則是坐到江老爺位置旁邊的貴賓椅上。
今天蘇雪也用心妝扮了自己,她穿着月白色摸胸裡裙,上面繡了銀絲花邊兒,外搭一件淡紫色薄紗大袖衫,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淺施薄妝,三千青絲挽了個鬆鬆的雲髻,斜斜插着一隻翡翠碧玉簪,清雅娉婷,嫵媚飄逸。讓人一見她就心生好感,卻也容易因爲她的秀美,產生幾分輕視的念頭。
江老爺回到齊景軒身前,大聲宣佈:“貴客既已到齊,賭局可以開始了。”
在他說完後,廳堂的大門被關了起來,齊景軒道:“不是還有一張椅子沒人嗎?”
“哈哈哈,本老爺早就來了。”一身華貴打扮的蘇忠,帶着江壽從內堂走了出來,帶着驕傲的神色坐上最後一個位子。
“蘇忠,你!”蘇雪裝作氣憤地站起身來,心裡卻樂開了花。
當日在火鶴閣四人商議時,就討論過要如何把蘇忠逼到賭桌上。龍大少爺指出,貴賓宴一般做東的賭坊是不能親自下場,但可以派出代表。蘇雪提出會要狗子去煽動蘇忠,讓他向江家要求下場,今日如果江家派出其他人選,齊景軒也打定主意百般刁難,卻不想事情如此順利。
“我的好侄女,竟然直呼長輩的名諱,真是不敬!今天我可是代表妳的夫君前來,不能讓你一錯再錯!”蘇忠說完,又得意地大笑起來。
齊景軒面色陰沉:“江老爺,這是?”
“齊公子勿怪,陳將軍府得知此事,原本陳少將軍也想親自前來參加,只是公務繁忙,因此指定這位蘇二老爺代表。實在對不住,齊公子有任何怨言,不妨向陳將軍府訴說。”江老爺微眯着眼睛看向齊景軒。
“這筆帳,我記下了。”齊景軒沉聲道。
江老爺充耳不聞,轉向賭桌那邊:“貴客沒問題的話,就請開始吧!”
蘇雪重新坐回位置上,女荷官先爲衆人互相介紹:“這位是蘇小姐,這位是陳老爺,這位是藍公子,這位是蘇二老爺。”
接着女荷官提出說明:“每位貴客的籌碼是三萬兩,每一輪底價五百兩,喊價以五千兩爲上限,最後一輪無上限,輸光籌碼的必須離席。請問貴客有沒有疑問?”
“我提議增加籌碼到五萬兩。” 開口的竟是蘇雪。
蘇雪說完,兩鬢微白的陳老爺想了想,出言同意提議。藍公子瞪了眼蘇雪,也出聲附和。這樣一來,蘇忠如果不同意,就只能退出賭局,另找他人遞補。
江老爺開口說:“那就改成五萬兩……”
“等一下!”齊景軒打斷了江老爺的話。
“既然江老爺說這位是陳將軍府的代表,那增加的籌碼應該由他自己或是陳將軍府提出,如果是由賭坊提供,那這個人根本就是江家的人,我們可以要求他退出貴賓宴。”
江老爺皺著眉:“籌碼也可以是蘇二老爺或陳將軍府先向江家賒借的,還望齊公子勿要刁難。”
齊景軒絲毫不讓:“說是賒借,至少也要有字據,這麼大的金額也要有像樣的抵押。這是規矩不是刁難,江老爺亦可派人前往陳將軍府,在下願在這裡等他們送銀子過來。”
所謂代表陳將軍府,只是蘇忠自擡身價,他向陳子明借得兩千兩銀子,自己擠出一千兩,再告訴江老爺,自己已經得到陳將軍府的支持,也因此江老爺答應讓他多佔兩成分紅。
這時聽了齊景軒的話,再看見江老爺的目光,蘇忠咬了咬牙來到江老爺身前:“我願意提供抵押品,就…就用這個。”
蘇忠從貼身內袋拿出蘇家府邸的宅地契,他一直不敢放在家中,就怕被別人找到,拿去交給蘇雪。
齊景軒向江老爺手中看了看,冷哼一聲:“這宅子頂多值個四五千兩。”
“做爲抵押,勉強也夠了,畢竟他代表了陳將軍府。”江老爺不想夜長夢多,喚人拿來紙筆,開始寫起字據,再讓蘇忠簽名畫押。
蘇忠心裡大恨,悻悻然坐回椅子上,江家的侍女向齊景軒、藍公子、陳老爺收取了銀票,再爲賭桌上的四個人,各自端上五萬兩籌碼放好。
蘇雪左手邊是女荷官,身後是伊英兒,右邊是陳老爺,再過去是藍公子,正對面就是蘇忠。
貴賓宴的賭局,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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