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長風看了看即墨青蓮,說道:“他要在杭城玩心天,出門總要車的,我走的時候車也不便帶走,所以,就索性送你了,算是作爲賠償。”
“他就是話說的好聽!”石軒說着,已經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揮着自己的小腿叫道,“E你們就不能夠輕一點,會痛的。”
“誰讓你那麼說我老爸?”即墨青蓮對他很是不滿。
“令尊之邪惡,天下皆知!”納蘭長風冷冷的說道。
即墨青蓮扁扁嘴,不再說話,如果是石軒這麼說,她還可以反駁他不靠譜,可如今說這個話的,卻是毒君納蘭長風,這人不像是信口開河之人。
但想起父親在杭城這麼多年,救死扶傷,活人無數,要說他邪惡,這世上還有好人嘛?
“和毒君相比,好人都是邪惡的!”即墨青蓮終於說道。
嘿“”毒君居然笑了一下子,也不在說什麼,招呼即墨青蓮上年,然後,他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就在車子離開那個傢俱加工廠沒多久,即墨青蓮就聽得轟隆一聲大響,轉身看過去,就在剛纔那個傢俱加工廠的位置,火焰沖天而起。
“哎“燒了也好!”即墨青蓮低聲說道,沒有了萬貫家資,李晨平以後就沒有泡女孩子的資本了,倒也少禍害幾個人。
“我要回回春坊!”即墨青蓮說道,至於納蘭長風會帶着石軒去哪裡,那不是她能夠管的事情。
“我們也去回春坊!”納蘭長風說道,“E我們要去你的回春坊住上兩日。”
“哦“”,即墨青蓮淡淡的“E哦”了一聲,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即墨小姐不歡迎?”石軒反問道。
“沒有!”即墨青蓮笑了一下子,弄一個毒君去回春坊住着,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後,他們的飲食可要注意了。
“我比你們藥門醫門,要乾淨得多!”納蘭長風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的開口道,“即墨小姐出手,可都是絕毒,殺人與無形,剛纔我看了看,只怕就算我動手,也就是這個程度了,難道還忌諱毒藥?”
“多少總是忌諱一點的!”即墨青蓮說道,“毒藥毒藥,毒在前,藥在後所以,對於毒君,我還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呵呵“”,石軒輕笑出聲。
納蘭長風卻是沒有說話,繼續開車,也不知道是寶馬車性能好,還是別的緣故,這次,雖然是差不多的路,但即墨青蓮並沒有暈牟,反而靠在後座,顛簸着漸漸睡着了。
她忙活了一夜,要說不害怕,還是騙人的,那些人如果不分青紅皁白,直接開槍一通子彈射過來,她就算是神仙,這個時候也變成一句冰冷的屍休了。
但是,那些人終究有所圖,不會一開始就一槍幹掉她。而這個時候,她卻是放下心來,有毒君在,似乎也沒什麼需要她操心的,所以,不知不覺之間,她靠在牟裡,慢慢的睡去。
等着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回春坊。
即墨青蓮摔着眼睛,有些發愣,還沒有從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看着燈火輝煌的回春坊“,“她終於回來了。
“青蓮小主人,您回來了!”天蟾子一臉諂媚的笑意,打開車門,伸手扶她下手。
“呃“我回來了!”即墨青蓮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姐!”牛大傻迎了上來,上上下下打量她片刻,沒有缺鼻子少眼睛,也沒有丟了某個手指頭腳趾頭,只是手腕上有些勒痕,他也終於放下心來,罵道,“聽的說,是島國人?”
“嗯,是的,都是一羣壞人!”即墨青蓮說道,“來,大牛,我向你介紹一下子。”
“不用介紹了,我們認識!”納蘭長風還是老樣子,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說道。
“終於到家了,我餓了“”石軒從車上下來,第二句話,就是要吃的。
“我也餓“”,即墨青蓮感覺,她的肚子已經餓的只剩下一張皮了,“我上去洗個熱水燥,大牛,你隨便給我炒個蛋炒飯就好。”
“有飯菜的,你趕緊去洗燥吧。”牛大傻忙着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要招呼石軒和納蘭長風。
即墨青蓮擡腳向着樓上跑去,剛剛走了兩步,問道:“E戚雁舞呢?”
你的東西還在警局,他去取,想來很快回來。”天蟾子解釋道。
“哦“,“這個時候他倒是忙活了!”即墨青蓮說着,轉身就向着樓上跑去,她不得不疑心,爲什麼她一出去,就碰到這倒黴的破事?而且她還打了電話給戚雁舞,讓他處理警局的車禍事宜,結果,她和石軒被人綁走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見他有任何的作爲。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即墨青蓮卻不得不懷疑,他有沒有和那個井田一郎勾結啊?
上次的事情,她可以不計較,畢竟,戚雁舞和炎龍本來就是一家的,勾搭成奸很多年了,而且爲着共司的利益,出賣她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尚情有可原。
但如果他居然和那此島國人合作,即墨青蓮認爲,他死有餘辜了。她沒有證據,也不想冤枉他,當然,她私心裡更加希望,今天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等着即墨青蓮洗好了澡,吃完飯,戚雁舞還沒有回來,即墨青蓮打了一個電話,戚雁舞也沒有接“。
對於這麼一個不靠譜的花奴,即墨青蓮自然也只能夠隨他去了。
倒是納蘭長風,即墨青蓮想着讓牛大傻把樓下的客房收拾一下子,給他住,不料他神色不動的說,不用,他和石軒住一起。
於是,即墨青蓮心中再次興起邪惡的念頭。
“小丫頭滿腦子邪念。”石軒和她相處了兩天,多少有些明白,即墨青蓮絕對不像她表面上看着那樣,清純無辜。
她一腦子就是亂七八糟的念想,也不知道,即墨明鏡怎麼就教出這麼一個女兒來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戚雁舞才一臉疲憊的出現在回春坊。
牛大傻在銀杏樹下打拳,見到他,收手站住,上下打量他很久,這才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姐在樓上等你。”
“好!”戚雁舞也不多做解釋,即墨青蓮既然疑心,他焉有想不到的,也怨不得他們疑心,只是這事情似乎也太過巧合了一點點。
戚雁舞換了鞋,徑自上樓,就看到即墨青蓮趴在陽臺上發呆,見他上來,衝着他點點頭,問道:“E我的東西,你可有從警局拿回來?”她的包包裡面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所以,如果丟了,會很麻煩。
當然!”戚雁舞說着,把手中的一個袋子遞過去,含笑道,“你瞧瞧,可少了什麼?”
即墨青蓮接過,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少,只是錢包裡面的現金,卻是一分也沒有了,她有此無語,這誰也太過下賤了,把手伸到這個錢上來了?但銀行卡和身份證,卻是都在。
“誰把我的錢花掉了?”即墨青蓮故意問道。
“啊?”戚雁舞愣然,忙着說道,“你錢包裡面原本有錢?”
“這不是明擺着的廢話嗎?”即墨青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昨天特意那了一點現金出來,預備石軒如果在外面吃飯或者買東西的。
“那別的東西不少吧?”戚雁舞問道。
“倒是不少,只怕有人拿我身份證複印件動銀行卡的腦筋。”即墨青蓮說道,這年頭,閻王好打發,小鬼難纏,真要是被人暗中陰了一把,雖然都說金錢乃是身外物,只是想,就感覺有些噁心。
對於昨天警局竟然把她交給井田一郎那些人,她打心裡不舒服一在堂堂華夏國內,她就這麼被自己的同胞出賣了?
她昨天這是走運,否則,死了也是沒有人給她伸冤的,說不準還會被扣上什麼惡名呢。
“你給炎龍的藥劑,是假的?”戚雁舞微微皺眉,問道。
“他驗證過!”即墨青蓮說道,幾天過去了,想來,炎龍也已經分析出那個藥劑的大休成分了?沒有能夠研究出催熟劑的配方,自然就開始懷疑她的藥劑成分有問題了,“你也親眼目睹了,爲什麼說是假的?”
就是怕他們事後找麻煩,所以,即墨青蓮特意在他們面前,驗證了玉露的功效,當然,當他們離開回春坊的時候,玉露已經失效了。
離開玉淨瓶,玉露就只有半個小時的功效而已。
“他說,催熟劑的成分就是清水,他也試驗過,完全沒有別的功效.”戚雁舞說道。
“所以,你們就把我出賣給了那個什麼島國人?”即墨青蓮的聲音,微微提高了稍許,今天一早,納蘭長風就把石軒帶了出去,也不知道做什麼,如今,回春坊的樓上,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也不在乎吵嚷到別人,“想要逼問催熟劑的配方?”
“不是!”戚雁舞狼狽後退了一步,昨天那個事情,絕對不是他做的,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承認,由於炎龍橫插一手,害的他沒時間救援即墨青蓮是真,但是,他絕對沒有出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