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原來,納蘭長風是找自己做信使的,他聯繫不上那個人,卻猜測那個人可能會找她,所以就把這個請帖給了她,讓她幫他送給那人。只是,納蘭長風憑什麼認定,那個人一定會找她?
“魑魅鬼蜮是什麼地方?”即墨青蓮很是好奇。
“先父埋骨之地。”納蘭長風淡淡的說道。
“呃……”即墨青蓮感覺有些窘迫,約朋友去墓地相見,毒君就是毒君啊。
“他殺了家父,若不是迫於無奈,我實在不想見這個人”納蘭長風說道。
即墨青蓮微微皺眉,殺父之仇,如果不能夠報,已經夠悲劇,居然還要因爲某種原因,和仇人聯手。堂堂毒君,居然‘混’到了這個份上。
也難怪納蘭長風說他這輩子,都沒有痛快過。
“他就是那個雪?”即墨青蓮終於問出了心中的‘迷’‘惑’。
“是”納蘭長風點點頭道,“他就是那個雪他叫雪漠。” ωωω ★ttκǎ n ★¢Ο
“好吧,我如果見到他,一定幫你把這麼一張請帖給他,但是,我真的有十多年沒見過這人了。”即墨青蓮嘆氣,“事實上,我也在找他。”
“你可以試試,傳下殺‘藥’令試試。”納蘭長風突然出餿主意。
“什麼殺‘藥’令?”即墨青蓮感覺,她老爹確實是不想她攙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所以,這些東西,她完全不知道。
納蘭長風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即墨青蓮沒聽清楚,而且就算聽清楚了,估計也聽不懂,感覺,那應該是什麼地方的方言。
“類似於江湖通緝令”納蘭長風很不厚道的說道。
“叔叔”即墨青蓮叫道,“那只有‘藥’‘門’君主纔有資格發吧?少字要不,你發個毒‘門’的?”這種破事,真虧他想得出來啊。
“青蓮,我必須要說——即墨明鏡就是一個不夠厚道不夠道義的‘混’賬”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納蘭長風幾乎是咬牙切齒。
“納蘭叔叔,你要是在罵家父,我就不理會你了”即墨青蓮搖頭道。
“算了,不說他,好吧這請帖,你可千萬別忘啦,我猜測,你回杭城之後,他一定會找你的。”納蘭長風說道。
“好,如果我見到他,一定幫你把請帖送上。”即墨青蓮說道。
“嗯,多謝”納蘭長風點點頭,“另外還想要求你一點東西。”
“納蘭叔叔想要什麼?”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心中卻是犯叨咕,他不會是想要靈‘藥’吧?少字好吧,就算要靈‘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給他一些就是了,“叔叔不會是想要我的小命吧?少字”
納蘭長風的神‘色’有些古怪,看着她沒有說話。
“不會真要我小命吧?少字”即墨青蓮說道。
“不是”納蘭長風搖頭道,“如果要了你的小命,傻子會找我拼命的,他就算了,我還不在乎,但是,他家那個老頭……糾纏麻煩得很,還有那個雪漠。我現在很是好奇,那個炎龍組織,居然沒有查出來雪漠和你們有關係?否則,借他們幾個膽子,估計也不敢找你麻煩。”
即墨青蓮只是笑笑,對於這個問題,如果不是現在的一切都浮出水面,她也絕對不會猜測到,那個普通的不能夠在普通的人,居然也是毒‘門’中人,還的毒‘門’中連着毒‘門’君主都忌憚的人物。
現在,她很想知道,到底自家老爹都做了什麼,居然和毒‘門’勾搭不清楚。
如今仔細想來,當年父親帶着她那個素昧謀面的老孃跑路的時候,應該是通知了毒‘門’幫忙的,否則,不會正好毒君和那位都在,但是這個其中,肯定還出現了別的問題,導致最後母親依然亡故了。
而‘藥’‘門’和醫‘門’也在瞬間收回所有勢力,不敢在對即墨明鏡動手,很明顯當年毒‘門’是力‘挺’即墨明鏡的,否則,隱居在杭城的即墨明鏡,老早就被殺手砍死個十七八回了。
“納蘭叔叔直接說吧”即墨青蓮感覺,和他打這個啞謎,實在吃力。
“嗯,好吧”納蘭長風笑笑,“我想要一點你的血液。”
“##@@”這次,換即墨青蓮想要罵人了,但是,她終究沒有說話。
“不要多少,就要這麼一點點”納蘭長風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當即忙着說道,“一針管就好,還不用醫院驗血的那麼多。”
“我能夠說不好嗎?”。即墨青蓮反問道。
納蘭長風聞言大喜,忙着從公文包裡面,取出一次‘性’的針管等物,然後,訕笑着看着即墨青蓮。
即墨青蓮苦笑,伸手說道:“你輕點,我怕痛”
“放心”納蘭長風忙着說道,“我技術很好的。”說話之間,他已經伸手拖着即墨青蓮的手腕,針頭‘插’進她手臂上的動脈中。
納蘭長風很厚道,說了是一針管就是一針管,那針管也不粗,很普通的款式,看着殷洪的血液在透明的針管中,即墨青蓮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他要她的血做什麼啊?
納蘭長風的動作很純熟,給她用棉‘花’止血,然後,他立刻就把針管封住,即墨青蓮留意看他封針管的時候,似乎放了一些‘藥’劑進去。
“那是什麼東西?”即墨青蓮問道。
“保鮮的”納蘭長風說道,“我們醫‘藥’毒三‘門’的保鮮技術,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比得上的,你提取‘藥’液,難道不也用保鮮之物?”
“用”即墨青蓮點頭,表示理解,如果不用保鮮之物,只怕這血液離開身體不用多久,就會凝固了,“只是——”
“只是什麼?”納蘭長風收好針管之類的東西,問道。
“只是你在我的血液裡面添加了‘藥’劑,會不會影響你的研究結果?”即墨青蓮問道。
納蘭長風的臉‘色’有些古怪,她居然知道,他要她的血液是用來做研究的?
“不會的”納蘭長風想了想,這才說道,“我要是這麼一點分離技術都沒有,我也妄稱了毒君。”
“呵呵”即墨青蓮笑了笑,“納蘭叔叔,我可申明——這事情可一不可二,以後再找我,我可不同意了,我又不是實驗室的小白鼠。”
“當然”納蘭長風笑道,“以後我也拉不下這個臉面來找你要你的血了。”
即墨青蓮從茶樓出來的時候,頂頭就碰到了牛大傻。
“姐,你去了哪裡?我四處找你,給你電話也不接。”牛大傻看到即墨青蓮,終於鬆了一口氣,忙着說道。
“你有給我電話嘛?”即墨青蓮很好奇,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手機響啊。
“打了好幾個呢,你沒有聽見?”牛大傻好奇的問道。
“沒有”即墨青蓮一邊說着,一邊‘摸’出手機看了看,這一看之下,她不僅傻眼了,手機竟然關機了,不對啊,她昨晚才充的電,怎麼都不可能這個時候突然沒電啊?“剛纔毒君請我喝茶。”
即墨青蓮解釋了一句,伸手摁在手機開關上,良久,手機都沒有反應——真沒電了啊?
“手機沒電了,我們先回去”即墨青蓮皺眉不已,在甲板上的時候,納蘭長風給她電話,手機還是好端端的,然後,進入茶樓,她也沒有碰到過什麼人,除了‘侍’應生帶她去包廂,然後,一直到出來看到牛大傻,都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他在包廂裡面做了手腳?
即墨青蓮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納蘭長風身邊自然不乏高手,雖然她還沒有見過納蘭長風身邊有別人出現,但是,堂堂毒君,要幾個技術人員給他賣命,自然也是容易之極的事情。
毒君想要她的血做研究,想要她做信使,幫他聯繫雪漠,這什麼都不是什麼大事,毒君也從來不是這麼小兒科,喜歡玩手段的人,可爲什麼這次居然切斷了她與外界一切的聯繫?
“姐,他找你做什麼?”牛大傻問道,“老頭剛纔打電話來……”
“啊?小師公打電話來了?”即墨青蓮大喜,忙着問道,“說什麼嘛?”
“姐,老頭說的有些莫名其妙”牛大傻皺眉,正因爲沈曄欽說的含糊,他才起了警戒之心,忙着四處尋找即墨青蓮。
“什麼莫名其妙?”即墨青蓮感覺,今天她碰到的事情,纔是莫名其妙。
“老頭說,保護好你,不能流血。”牛大傻當時一聽就着急了,以爲有人要害青蓮,忙着就詢問沈曄欽,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但是,這個時候沈曄欽已經掛掉了電話,然後,牛大傻立刻四處尋找即墨青蓮。
即墨青蓮站在電梯口,愣愣然的看着牛大傻,這句話,咋一聽之下,是沈曄欽讓牛大傻保護好她,引申之意似乎是有人要害她。
如果不是剛纔納蘭長風找她,還利用高科技,切斷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那麼,她也不會懷疑——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不成?
納蘭長風要她的血做什麼?那麼一點點的血,對於她來說,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損失,畢竟,現在人捐血獻血,也遠不止這麼一點點,可爲什麼沈曄欽早不說,晚不說,幾乎是在同時,打電話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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