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張啓航回到別墅小區的家裡,一家人都沒有在家,他馬上給母親打電話問道。
“在家裡縣城的醫院嗎?好,我馬上過去!”他掛了電話,拿着跑車的鑰匙就去車庫開車。
一輛蝙蝠跑車疾馳在公路上,張啓航沒有猶豫直接開着跑車上了省高速公路。
“嗡....嗡.....嗡!”
他在沒有車車輛的時候就猛加速,有車也一個油門飄過去,最高速度已經達到120碼,這也是張啓航第一次開出這麼高的速度。
不過張啓航不是飈車族,在拐彎的時候還是會加速,不去玩危險的漂移。
“轟..嗡嗡!”
“靠,什麼人呢!”張啓航趕緊把車閃到一邊,速度降了下來。
因爲他從後車鏡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速度很快,前面是轉彎,他不想冒險。
“哧!”
紅色法拉利一個轉眼就超過了張啓航,在轉彎時紅色法拉利一個漂亮的漂移閃過,開車的技術很高。
“南原市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人了!飈車的技術這麼好!”張啓航慢慢的看着法拉利疾馳而去,心裡想道。
“轟...砰砰!咚!”在聽到一陣巨大的摩擦、碰撞的聲音後,他馬上減慢車速,很快張啓航就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撞在了路旁的欄杆。
“我以爲...唉!神馬都是浮雲!”張啓航躲避殘缺的法拉利,很快離開了這個車禍現場。
不到半個小時,張啓航就開着跑車到了中州縣,下了高速後,他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醫院的地址,馬上就開着車過去。
中州縣第一人民醫院,一間高等病房的外面坐了好幾個男孩,大的有二十出頭、十幾歲,小的有六七歲。
“哥!好久不見。”張啓航急忙來到醫院的病房,看到二十三歲的表哥許濤和小堂弟、表弟都坐在門外。
許濤站起笑道:“聽三姨說昨天你還在臺窩,這麼快就趕回了?”
“哥哥,臺窩好玩嗎?”七歲的堂弟李小宇好奇的問道。
李小宇是張啓航小舅的兒子,也就是他外婆的親孫子,張啓航長大後,外婆最疼的就是這個調皮的小傢伙。
“哥,我媽她們都在裡面呢!”十幾歲,剛上初中的表弟龐明說道。
張啓航點點頭,吸了一口氣說道:“嗯,我進去看看外婆!”
當他打開病房的門,看到四個姨母都在裡面,還有小舅和外公在。
“外婆!我回來了!”張啓航看到外婆睜着眼,打着吊針,躺在病牀上,直接走過去,握着着她枯瘦、粗糙的手說道。
“嗯,啊,小宇來了!”外婆看着他點點頭,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外婆,我是啓航啊!”他看着外婆渾濁的眼神,和病態發白的臉龐,壓抑着激動的心情,輕聲說道。
“嗯啊,啊!”外婆一直點頭,搖頭說不出話來。
張啓航有些忍不住心中的傷心,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他低着頭把眼淚抹掉了,然後扭頭問自己的母親王秀麗。
“媽,告訴我外婆怎麼了!”
“老年癡呆加重了,還查出偏癱!”王秀麗眼睛紅腫,聲音低沉的說道。
張啓航看了看外婆,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病房。
“啓航,你上哪?”母親王秀麗跟着走了出來。
“我去抽根菸!”在病房門口,他低聲對母親說道。
王秀麗的哀嘆了一下,然後又轉身走進病房。
他在周圍找了半天,然後找到一個安全樓道,打開門在裡面點着煙,猛一口。腦海裡也浮現出小時候的情形。
“外婆,天上有幾顆星星!”三歲的他坐在外婆的懷裡問道。
五十多歲的王金蘭笑道:“你數數不就知道了!”
“1、2、3...,我數不過來啦!”
“傻孩子!”
“外婆,爲什麼在哪裡都能看到月亮啊?”
“因爲月亮跟着你跑啊!”
“我要跟月亮一起賽跑!”四歲的張啓航從外婆的懷裡跳出來,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跟着她賽跑,因爲他小時候一直相信自己能跑過月亮。
“小航,快回來!
“小航!”
“哎呦!”
“有沒有摔到哪裡?”
“外婆,我真想跑過月亮啊!”
“呵呵!”
一根菸抽完,張啓航已經是淚流不止,因爲在前世外婆也就是病發半年就去世的,他一想到曾經疼愛他的外婆就可能離開人間,他就無法放下這份親情。
在前世,他還在上初二時,外婆去世了,他痛苦了一個禮拜沒上學,之後他大約有一年都籠罩在陰影之中,後來因爲到初三,學習任務加重後,他才漸漸的把這份哀傷完全變成懷念,每當他去墳頭看望外婆時,他都會在那裡呆一下午,傷心、快樂都要去跟外婆講,直到後來長大了,去外面了,在繁華的城市中迷失了,才淡忘了失去的親人,但是那份感情永遠都在心底,不管歲月的沉淪,那都是無法忘記的親人。
“媽,過兩天把我外婆接到市裡的醫院吧!”張啓航平復了心情,走進病房裡說道。
王秀麗點點頭,對啓航的姨母、舅舅道:“二哥,大姐,咱媽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親人們都默認了,因爲目前只有張啓航家裡能付得起醫院的醫療、護理費用,她們也是有心無力的人。
這時張啓航的父親從病房外面走進來,他的手裡拿着一些剛買回來水果、盒飯,因爲在場的親人們大多都沒有吃晚飯,他去外面買了些食物回來給大家。
“大家都吃飯吧,啓航這麼快回來了!你吃了沒有,我再給你買去!”張軍看到兒子後,馬上問道。
張啓航搖搖頭,說道:“爸,不用了,我出去一下!”
他轉身走出了病房,對錶哥、表弟說道:“別吃飯盒了,跟我出去喝酒吧!”
“行!”許濤點點說道。
“小明也去吧!”他看了看十四歲的龐明,說道。
“嗯!”龐明把盒飯放到椅子上,站起來準備一起去。
“我也要去!”李小宇說道。
“你不能喝酒,跟着來幹啥!”龐明說道。
張啓航看了下小堂弟,說道:“行,你也一起吧!”
走出醫院,他也沒開跑車,而是就附近一個露天的燒烤場隨便吃點。
本來他就沒有心情吃飯,就是來喝酒一醉而已,排解下心中的鬱積。
“喝!”
菜還沒上來,張啓航已經和表哥許濤喝了一瓶啤酒,表弟龐明不勝酒力,只能慢慢的喝一點,而堂弟就是喝橙汁的份。
“哥,你快畢業了吧!”張啓航雖然心情不好,但是還要跟表哥增進下親情、聊聊。
“是啊,唉,我現在都煩呢!”許濤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啓航知道許濤煩什麼,他記得表哥在大學裡有過一個女朋友,後來因爲門戶、家境的問題就吹了,像許濤上的是二本,出來找到好工作也難!
現在大學生多的去了,除了名牌學歷比較吃香外,二本的想出頭還不是一步一布爬起,沒有家底、關係,想出人頭地太難了,除了像張啓航這樣的“天才”能做到一步登天。
“表哥,你學的是那個什麼專業來着?”他遺忘了,所以問道。
許濤喝了一口酒說道:“機械工程及自動化!”
張啓航一聽到這個專業就不感興趣,他問道:“這方面我真不懂,以後能找什麼工作?”
“就在工廠裡上班,唉!現在能找打專業對口的太難了,我這一行沒有工作經驗是不行的!”許濤打了一個酒嗝說道。
“唉,表哥,說實話,我知道你挺喜歡看小說的,畢業了要不要到啓示網工作,有很大的升遷機會的!”張啓航喝了一杯酒說道。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找專業對口的工作吧!”許濤笑了笑,說完舉酒跟他乾杯。
“喝!喝!”
晚上7點,天色已經黑暗下來。中州縣北城區有一個正在建設中的工地,夜裡工人們仍然在工作,機器的轟鳴聲把周圍搞的安靜不下來。
在工地旁邊的巷子裡,有一棟三層出租屋,住在這裡的居民出入都要經過工地。
在出租屋的頂樓,在一間大房間裡,住着四個通緝中的罪犯,這四個人就是上次“中學生失蹤案”的主要犯罪頭目馬文彪、張麻子、阿強、谷文。
“大哥,明天刀疤哥出來,我們怎麼接應!”個子矮矮,卻身材健壯的阿強問道。
阿強本名不詳,因爲他經抗打,所以外號“阿強”“小強”。
“怎麼接,你去接!”一個肥胖的男子,拿着雞腿啃着說道。
如果張啓航在場,一定能認出這個胖子就是上次送他進醫院的那個“肥豬”馬文彪。
“大哥,警察一定不會猜到我們在中州縣,更不會知道我們把學生妹都處理掉,一身輕鬆!”外表兇狠,一臉麻子,外號“張麻子”的魁梧男說道。
此人真名張福彩,在開礦場工作過,會自製炸彈,從危險度數上,張麻子算的上是恐怖分子。
另一個看起來瘦弱,帶着眼鏡的年輕男子,說道:“說的對,從上次被警察通緝後,我們在這裡已經一個月了,卻沒有事情,看來風頭已經過去的差不多了!”
這個帶着眼鏡的男子真名谷文,外號“眼鏡蛇”。他看起來文質彬彬,卻有着一種瘋狂、病態的那種犯罪思想,屬於心裡變態,卻擁有者常人沒有的智慧和殘忍,此人是四個人中的軍師、頭腦。
這次逃跑,他們還提前得到風聲。就在馬文彪慌亂的時候,谷文建議把抓來準備販賣的五名女學生都先奸後殺,然後在把現場焚燒,不留任何證據,連夜遁逃。
在幾番轉折後,他們來到了中州縣,目的就是接應出獄的兄弟刀疤哥。警察竟然在谷文的反追蹤下,一直都沒有追到這四個主要的犯罪首領,線索在一個多月前就斷了。
“胖哥!你要減肥了,不然被警察發現,也是因爲你目標太大而被發現!”谷文扶了扶眼鏡說道。
馬文彪最恨別人直接說他胖,但是谷文讓他減肥,他居然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好,我明天就開始減肥!”
“阿強,明天你不要去接刀疤哥,現在警察依然查的很嚴,加上我們得罪了名人張啓航,很容易被人舉報。”谷文冷靜的分析道。
張麻子問道:“那誰去!”
“嗯!我去呀,你們忘記我的真正手段了嗎?”谷文突然用柔細的女聲說道。
頓時在場的三個大男人心裡都感覺很陰冷,他們都想起面前這個谷文曾經男扮女裝,成功的騙到三男兩女,然後把男的都解剖,女的都先奸後殺...
“哈哈!眼鏡蛇的絕技還在啊!好好,明天你就假扮女裝去接刀疤哥!”馬文彪最先反應過來,很是開心的大笑道。
谷文扶了扶眼鏡,回覆男音,平靜的說道:“我好久都沒有出手了,明天給刀疤哥出獄,我順便搞一個學生妹給他接風洗塵!”
“阿文,別搞出什麼亂子!”阿強有些擔心的說道。
“阿文辦事,我放心!喝!”馬文彪很是開心的說道。
“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