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水進門看到林愛國就開始道歉,“姐夫!我替我家大軍跟你賠不是……他……”
他們母子倆已經先去過公安局了,人家說這個案子故意傷害是跑不了。
林愛國被氣得眼睛瞪得老大:“你他媽的給我滾犢子!誰他媽的是你姐夫!於秋水!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們這些逼人!趕緊都滾犢子!”
他肺子都要氣炸了!
早知道於瑞軍是這樣的貨色,他當時就不應該良心發現,看在於萬華的面子上一時心軟。
現在給他的人生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出院以後,他哪還好意思面對街坊四鄰?哪還有臉面去單位上班?
誰不知道,林愛國被媳婦給戴了綠帽子,還被去世妻子的侄子,也就是姘頭給砍了!
“你看!你別激動!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好不好!
但你看在我去世姐姐的份上,就別跟大軍計較了行嗎?”於秋水見林愛國這樣的狀態,他也真是一陣陣的後怕。
萬一,林愛國要是死了呢?那他兒子豈不是要挨槍子?
林愛國脖子上有傷口,行動不便,他紅頭脹臉氣急的支使於宏力,“宏力!你給我把他們都削出去!讓他們滾犢子!”
他不想看到這些人!
假如他好模好樣的話,肯定要狠狠的揍一頓於秋水這狗孃養的!
於宏力對於眼前的這個猥瑣的男人,也沒有個好印象,要不是他們家的人,他大舅能遭受到這麼大的災難?
“你們趕緊滾出去!”他推推搡搡的想把於秋水推出病房。
於秋水對林愛國能客客氣氣的,那是因爲他對他到底心裡有愧,並且還有所求。
但他對這年輕的小子可沒有什麼可愧疚的。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醫院是你家開的!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着?”
於宏力倒沒有被他的那出給嚇到,他仍然推搡着,“趕緊走!”
陳招娣在旁邊早就繃不住了,她好好的孫子,明明是上這裡來避禍的,怎麼到最後反而惹了更大的禍?
“你敢再動我們一下試試!我看你們分明就是欺負人!欺負我們是外地南方來的是不是?
林愛國!我孫子大軍也不是眼睛瞎,怎麼還能看上你後找的媳婦!她長得還能有於萬華好看?”
在她眼裡,雖然於萬華軟弱可欺,但模樣確實是百裡挑一。
要不是當年她跟着人招工來了春城,她還真的有點別樣心思。
“雜種草的!你個老死婆子!你碧池啥!”林愛國氣得恨不能下牀把這老太太狠狠的踹上幾腳!
她這麼一嚷嚷,恨不得半個醫院都知道了他被人戴了綠帽子還被砍的事!
雙方正展開着激烈的罵戰。
瞬間,圍上來很多人看熱鬧,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這時過來三名護士人員,其中一名高個的漂亮姑娘大喝:“你們吵什麼吵!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有事出去!不許在這裡!”
於宏力特別的不好意思,之前他奶奶跟二叔他們來在走廊裡吵吵嚷嚷的就被人家警告過了。
“羅護士長,對不住了!影響到大家!這兩人鬧事!”
於秋水微揚下巴指着於宏力大吼,“你說誰鬧事呢?”他看得出這小子是個面貨。
“你……”於宏力從小到大也很少跟人吵架,面對這樣的場面,他還真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
羅護士長嚴肅的衝着於秋水輕斥:“你喊什麼?病人需要安靜知不知道?”
於秋水面對這長得好看一臉肅然的姑娘,他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不好意思跟她對嗆。
陳招娣在旁看着又氣又恨,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上了:“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啊!看看我們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我好好的孫子來這上班掙錢,怎麼就成了罪犯!
於萬華啊!你泉下有知看一看啊,你的侄子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大軍就是再眼瞎也不能跟個那麼大歲數的老孃們啊……”她直到此刻也不相信孫子會跟老孃們搞破鞋砍傷的林愛國,她覺得裡面沒準有別的事。
病房裡的林愛國也是破口大罵,“你個老死婆子!雜種草的!到底誰欺負誰?你他媽的還有臉哭嚎!你哭喪呢……”
當時他親眼所見,兩人光腚正那啥呢還能有假?可這話他當着衆人的面哪好意思說出口!
羅護士長繞過老太太他們,很是不高興的跟於宏力說,“這都是你們家的什麼人?怎麼三天兩頭的影響其他人!”
於宏力歉意的笑,“對不住啊!這都是我原來大舅母他們家的親戚!我大舅受傷就是被他們家人給砍傷的!”
林夏拎着吃的來了醫院,她離老遠的就聽到有人哭嚎,鬧吵吵的聲音還挺大。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林愛國的病房跟前,看到走廊裡圍着一堆的人,她就猜出來沒準是跟她家有關的。
結果,還真是被她給料到了。
等她扒開人羣擠進去,果然看到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着耍賴,還有於秋水站着旁邊。
於宏力身旁站着三名護士,一臉的不滿。
“都給我閉嘴!”林夏大喝一聲。
她的聲音洪亮穿透力強,鬧吵的現場瞬間一靜。
陳招娣被這忽然的一聲大喊嚇了一跳,本來是哭着的一下憋了回去打起了嗝。
“嗝……你是誰?於萬華的閨女?”
她細細的看,還真是跟於萬華年輕的時候像了五分,可是氣質完全不一樣。
這小姑娘眼神一看就是個厲害的,可不是於萬華那種文文弱弱好欺負的。
於秋水知道林夏是個厲害的,林家的事也是她說的算。
“林夏!這是你姥姥!”他按照北方的習俗稱呼給介紹。
林夏冷着臉,“我沒有姥姥!我姥姥早死了!別上來就瞎攀親戚!你們還有臉來啊!”
她瞧着這個老太太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臉的陰沉耷拉着三角眼,她媽從前說不定在這老太太手底下吃過多少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