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跟着石頭經人帶路,去了道外一大片平房區域。
這裡四通八達的衚衕很多,有人帶着他們三繞兩繞,走到一戶大門敞開着的人家門口停下了腳步。
帶路的小個子指着這戶低聲說:“兩位大哥,這家就是!他們在屋裡喝酒呢!”
石頭冷聲命令他,“你在門外守着!”
“好!”小個子忙退到一邊。
陸錚帶着石頭直接從大門進去長驅而入。
剛走近房子附近,就聽到屋裡有人吵吵嚷嚷的聲音。
一進屋是個牆被薰得烏起碼黑的廚房,繞過鍋臺從左手邊的門進去,便看到炕上放着一張炕桌。
圍坐在桌邊的有三個男人,一個個吃得油嘴麻花喝的紅頭脹臉。
其中一個坐在炕裡的矮個子男人,見忽然進屋兩個面生的人,他瞪着牛眼睛喝道:“草!你們找誰?”
另外兩個同桌喝酒的男人也面面相覷,他們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找的就是你們!”陸錚一照面看着他們的身高體型便更加的確認,這三個小子就是打林冬的人!
簡直跟林冬描述的體貌特徵完全符合。
三人均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找我們啥事?”
陸錚問,“前幾天你們搶劫打傷了一個小夥子,是臨時起意,還是有人指使!”
三個男人瞬間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們以爲一身正氣相貌英俊的陸錚是便衣,連忙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臉打馬虎眼:
“公安同志!你說的啥我們咋聽不懂啊!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人!”
“就是!我們可不敢那犯法的事!”
陸錚冷哼一聲,不願意跟他們去打那口頭官司,還是先揍一頓給林冬出氣後再說。
他給石頭遞了一個眼色,兩人有默契的直接上去就扯着炕沿邊的男人左右開弓狠揍!
“草!你們咋還打人啊!”坐在炕裡的人急了,他順手抄起了白酒瓶子往離他不遠的陸錚身上招呼。
陸錚反應極其迅猛的躲閃,之後竄上去一拳就把對方打的懵逼了。
接下來的局面,雖然二比三,但那三個小子怎麼可能是陸錚他們的對手?
一個個的被乒乓的一頓胖揍,趴在冰涼的紅磚地上好像狗一樣連連痛呼求饒,
“大哥!爺爺!別打了!別打了!”
“唉呀媽呀!求求你別打了!我認了是我們乾的!是我們乾的!”
陸錚站直身體甩甩手,冷然的低頭看着三人,“說!是你們臨時起意還是有人指使?”
矮個的男人下意識的轉了轉眼睛,“是我們自己碰巧遇到那小子!”
陸錚看出這個男人一瞬的遲疑,肯定沒有說實話,“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陸錚上前拽起他,手法極快的卸了他一條胳膊。
男人瞬間發出殺豬似的哀嚎,“啊!疼!疼!”
他根本沒有想到,來人下手這麼狠,一言不合就打,說不對就卸胳膊!
這也不是便衣的做派!
陸錚眼神如冰的掃向旁邊的二人。
那兩人摸着自己暫時完好的胳膊,爭先恐後的連忙跟陸錚交代。
“大哥!我說!我說!是有個女的給我們錢讓我們假裝劫道的把人揍一頓!”
另一個人忙附和,“對!我們一看是個學生就沒下重手!”
一個女人!
陸錚眯了眯眼睛,原來他的直覺沒有錯!
他剛剛瞭解完細情的時候,就莫名的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爲什麼要指使人打傷林冬?
但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個目的!
她的目的是什麼?
陸錚壓住心裡的怒氣和疑惑,他冷靜的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穿着黑羽絨服帶着帽子口罩,具體長啥樣我們也不知道,個子不太高應該是個年輕的,聽着聲音挺好聽!”
另外一個人恐怕自己不說點什麼捱揍,他緊接着說,“對對!露出的眼睛挺好看挺亮的是雙眼皮!”
陸錚目光一凝,“如果再見到那個女人,你們能認出來是不是她嗎?”
“能!能!大哥!我們肯定能!”兩人點頭如搗蒜,唯恐說錯一句話被收拾。
陸錚又問了那個女人是如何找上的他們,還有具體給多少錢以及怎麼堵到林冬的細節。
當陸錚知道了他想知道,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他上前握住那個哭嚎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男人胳膊。
嚇得那男人夠嗆,“大哥!求你……”
只聽“嘎巴”一聲,那條被卸下了的胳膊上回去了……
醫院裡,林夏左等右等陸錚也沒有回來。
她也是真困了,於是躺在了林冬旁邊的病牀上睡了一會兒。
等她聽到耳邊有人說話的聲音響起,迷茫的睜開眼時,只見陸錚已經回來,正在跟林冬小聲的聊着天。
“你回來了?”
“嗯!媳婦!吵醒你了?你再睡會吧!”陸錚見林夏睡得小臉紅撲撲的,眼底卻又些微的青色,不由忍不住的泛着心疼。
林夏揉揉眼睛緩緩的坐起身,“不睡了!你跟那個石頭幹嘛去了?”
陸錚也沒瞞着她,“打冬子的那三個小子被抓進了公安局!”
但至於是怎麼被抓進去的,還有他們說是有個女人指使的這件事,他暫時不想說。
首先沒有調查清楚那個女人是誰。
另外林夏有孕在身,從昨天到現在折折騰騰心情幾起幾落,他想讓她先好好緩緩。
等有了一些眉目,他肯定不會再瞞着她的。
“真的!”林夏既激動高興又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快!”
她之前還想着呢,也不知道這幾個壞人什麼時候能夠被抓到。
林冬剛剛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姐弟倆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滿含欣慰。
“大姐!他們被抓進去怎麼也會受到一些懲罰的!”林冬覺得分外的解氣。
他被打的時候,怎麼能不覺得憋屈憤怒?
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