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國忍着怒氣問林夏,“你工資呢?”等他把工資收上來再狠狠的收拾這個小崽子,她現在簡直都無法無天了。
林夏一點不懼的看着他,冷冷的答,“都花了!”她就算是給了林愛國工資,他肯定也會削她,那她何必白瞎那錢。
“雜種操的!你他媽的真是翅膀硬了!還敢這個態度跟我說話!”林愛國氣的不行,他伸手就要打人,“我他媽的來給你數數皮子!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被林夏的態度徹底激怒,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的跟他嘚瑟。
林夏快速的掏出刀,冷冷的看着他,“你敢打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可是時刻準備着,就防着林愛國找上門來。
啥罵名她都願意背,但是前提是她不能吃虧。
捱打更是不可能,對方打她一下,她得還回去兩下!三下!
林愛國差點沒被氣死,瞅瞅他養的這是個啥逼玩意?牲口霸道的還敢跟老子動刀?
“我他媽看你咋不客氣!”
他不信邪,一個大耳刮子就奔着林夏去了。
林夏卻冷靜看着林愛國朝她靠近,她直接舉起刀朝他胳膊狠狠扎去。
林愛國見她眼裡的兇光不是說着玩的,他忙後退一步收住了手臂,紅頭脹臉的瞪着林夏破口大罵,“雜種操的!我是你爹!你牲口霸道的真敢下手!”
這還是他女兒嗎?他咋看着跟個陌生人一樣!
林夏不在乎的看着他,“有啥不敢的!我就是這麼六親不認!”
她跟林愛國沒有啥理好講,在他眼裡他們這些人就是欠打欠削,就是該他的欠他的!
所以,她也給他來個以暴制暴!
林愛國氣的都不知道該用啥話來罵她!
“我他媽的咋養出你這麼個逼玩意!當初你生下來我就應該直接掐死你,省的現在被你拿刀舞支!”
他活了這麼大歲數,不是沒有聽說過那不孝的打爹罵孃的事,可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攤到自己身上。
林夏冷笑,“說那些都沒有用!你來找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能耐你就現在弄死我!”她絕對奉陪到底!但就怕他林愛國沒有那個尿性!
林愛國深呼口氣,掐着腰指着林夏大罵,“林夏!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他媽的拿把破刀比比劃劃的我就不敢削你!
我這是看在你單位門口給你面子呢,你別給臉不要臉!林春呢?他他媽死哪去了!幹啥不上班?”
其實林愛國心裡又是氣又是怵,但他一個做老子的倒人不倒架,還能被她給嚇唬住可完了。
林夏咋看不出來林愛國的外強中乾?
看來這人都是這樣,兇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他平時也就是個跟老婆孩來勁兒的章程。
“他被你打成那樣咋上班?上啥班?”
林愛國氣的梗着脖子忿忿的大喊,“他不過捱了一頓皮帶抽,能傷成啥樣?缺胳膊還是少腿了?我是你們爹,我就是打死你們能咋地!”
在他的眼裡,老婆孩兒都是那任他揉搓的面,想咋樣就咋樣,他就是天王老子,他有的是理!
再說他抽林春的時候,下手也注意了,並沒有往那腦袋上抽,想着本來就不奸,別再給抽傻了。
林夏涼涼的說,“不能咋地!你打死我們等着槍斃唄!”
林愛國氣極反笑,“雜種操的!來!你朝我身上捅!捅死我看你他媽的能得啥好!”
林夏嚥了口吐沫,她看着林愛國不斷的湊近她,眼裡帶着不屑跟兇狠的光,她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一幕幕。
林愛國看出她的緊張,他擡腳就要一個腿絆把林夏放倒,他一個大老爺們打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可完犢子了!
說時遲那時快,林夏的刀快速的扎向了林愛國的肩頭。
林愛國嚇得驚慌一躲,沒想到她真敢下手!
這時,於宏美從單位也跑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她驚聲的尖叫!
她聽說有人來找林夏,心裡就咯噔一聲,心道沒準是他大舅。
她深知她大舅的脾氣,這鬧不好還不得狠揍林夏啊?
結果,等她小跑出來卻看到林夏拿着一把尖刀,朝她大舅捅去,而她大舅後退之下滿臉的驚怒,腦門青筋直蹦。
她心裡震驚的要死,啥時候林夏變成了這樣兇狠無情?還跟自己爸用刀!
於宏美跑到跟前兒忙勸,“林夏!你先把刀放下!這讓人看見成啥了!以後名聲還要不要?”
她覺得自己幫理不幫親,的確也是設身處地的爲林夏想的,哪有當兒女的跟老子玩刀的,這要是一鬨聲的傳出去,那吐沫星子都得淹了她!
林夏不放,依然保持着隨時捅人的姿勢,“宏美姐!你別管了!”
她知道於宏美也是好心,但是她跟林愛國今天必須做出個了斷。
於宏美無奈的再勸,“林夏!你聽姐一句勸好不好?在咱們單位門口,被誰看到了成啥事了!”
她見林夏無動於衷。接着又忙勸林愛國,“大舅,你也是,有啥話好好說!”
她猜測肯定是她大舅破馬張飛的要打人,然後林夏才激了拿出的刀。
林愛國心有餘悸的憤怒吼道,“我好好說啥啊!我他媽的來跟她要工資有毛病嗎?直接牛哄哄的告訴我花了!
這他媽的就是在外面住幾天,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宏美!你看看哪有這樣的兒女,敢跟當老的動刀!”
他嘴裡嚷着,卻注意着林夏的動作,一旦她鬆懈或者放下刀,他就要伺機而動,非胖揍她一頓不可!
林夏緊緊的攥着手裡的刀,眼神陰沉,“我們都搬出來單過了,我掙的錢憑啥給你!”
林愛國被她這句話又刺激的不行,“我他媽的還沒死呢!你們憑啥出來單過?”
林夏冷聲道,“你那天讓我們從家裡滾的時候,咱們就徹底決裂,以後誰也別干涉誰!你過你的,我們過我們的!”
林愛國氣的跳腳,“那我現在讓你們他媽的都給我滾回去!”
“不好使!憑啥你說啥是啥!”
於宏美想勸勸這對父女,可兩人嗆嗆起來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她心裡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