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關於暈倒的話讓凌慕澤憤怒不已,他怒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凌慕澤憤怒讓穆靜之意識到自己太隨意了,面對他的時候是真的開心,雖然她的確看起來是焦頭爛額的。
但是剛纔和凌慕澤的調侃或者是揶揄,或者是故意撩他,都是穆靜之真實的反應,沒有想着用這樣的狀態來隱藏自己的狼狽和傷心。
事實上,滿打滿算她和凌慕澤認識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但是穆靜之卻感到了他們好像認識了幾輩子一樣。
所以凌慕澤說暈倒的話,也讓穆靜之毫無防備的說了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
如果醒不了,回到了上一世其實也很好,但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凌慕澤。
看着依然在盛怒的凌慕澤,穆靜之踮着腳尖,捧着他的臉頰,不捨的說:“我就是那麼一說,我捨不得你。”
一開始穆靜之以爲自己之所以重生是老天爲了讓自己懲罰楊明亮和樑玉娟他們,所以在離開了清水鎮,看到楊明亮他們倒黴之後,穆靜之就覺得自己接下來就努力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所以在感知到自己身世的時候,她才覺得算了,還是不要追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好。
但是現在她彷彿知道了自己重生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楊明亮那一家得到該有的報應,也是爲了讓所有該得到報應的人都不得好過。
雖然穆靜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可是凌慕澤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兇狠的開口:“穆靜之我警告你,現在你是我的人,沒我的允許,你要是敢……”
“不會!”穆靜之踮起腳尖親了凌慕澤一下,平復了他滿心的不安和渾身的戾氣,拉着他的手說:“真的該回去了,晚了,房東爺爺奶奶肯定要批我。”
“走吧。”
回去之後,如穆靜之和凌慕澤料想的那樣,房東爺爺奶奶真的沒睡,在等着自己呢。
雖然不習慣他們那樣的關心,但是看到他們疲憊的樣子的時候,穆靜之心裡還是暖了一下。
“你先回去吧。”穆靜之對凌慕澤說。
雖然有點不放心,可是天快亮了,凌慕澤也不好再多待,因爲他現在明面上是個南邊的商人,住賓館的,萬一讓詹姆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所以就沒堅持。
他看了眼嚴肅的房東爺爺奶奶,想要幫穆靜之說幾句話,可是怕自己弄巧成拙了,捏了捏靜之的手就先走了。
他一離開,房東奶奶就特別痛心疾首的說:“靜之啊,我早前就和你說過……”
穆靜之打斷奶奶對的話:“我的一個朋友的媽媽住院了手術,等那位阿姨從手術室出來我就立刻回來了,畢竟是清水鎮的老鄉。”
“那……”
在奶奶要說話之前,穆靜之從包包裡拿出項鍊,就是之前讓奶奶情緒反常的項鍊,“之前你見到這個項鍊特別反常,現在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爺爺和奶奶似乎誰也沒意識到靜之會這麼主動的提及這個話題,因爲一開始的時候她好像特別的排斥,所以爺爺驚訝的問:“靜之你……”
穆靜之看了眼兩位老人,沉默了許久說:“我在清水鎮長大,直到前段時間離開之前才知道我的父母其實不是我真正的父母,但是我真正的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
後來來到這裡,你們看到這個項鍊特別的反常,我有些懷疑,但是卻也沒當回事,直到在衚衕口碰到了樑世傑,按說碰到了他也沒什麼,可是他妻子的姐姐郝娟對我來自清水鎮好像也特別的敏感,所以我就多想了點。
後來自己又試探了一下,雖然沒有百分之肯定我是誰,但是卻也知道我的身世應該和你們都有關係吧。”
聽着穆靜之說着一個個的熟悉的名字,房東爺爺奶奶的心情漸漸的跌到了低谷,奶奶甚至開始抹淚了。
穆靜之雖然現在對他們並沒有太過強烈的那種親情,但是看到兩位老人這麼的悲傷,也難過,輕聲的說:“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我自己是稀有血型,今天給人輸血的時候才知道,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兩位老人聽到穆靜之說稀有血型,豁然擡起頭,“稀有血型?”
穆靜之點了點頭。
房東爺爺也流淚了,他搖着頭說:“孩子啊,不管你是什麼血型,你都是我們的外孫女,以前我們只是懷疑,想着憑藉一條項鍊有點偏頗了,但是現在聽了你說的這些,你應該就是我們的外孫女,其餘的血型什麼的都不重要。”
奶奶什麼也沒說,就是捂着嘴巴哭。
事情好像已經明瞭了,看着兩位老人,穆靜之也被他們的情緒給感染了,忍不住鼻子有點酸,想起自己在輸血的時候暗自下定的決心,她說:“重要,對我來說每一個細節都重要,我不求榮華富貴,但是也不能讓那些算計我的人快活。”
其實穆靜之也想到了被一個素昧平生的護士告知自己的血型這件事本身就是奇怪的,所以背後肯定有人。
所以穆靜之纔不想這麼不明不白了。
“靜之啊,看到你現在好好的,我們老兩口就安心了,我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可是這個小院以後留給你,你也能有個住處,而且我自己也玩古玩,有些收藏,這些東西都是時間越久,越值錢,所以你……”
房東爺爺說這些不是想要炫耀什麼,穆靜之也知道,別的不說,就光是這一個小院,日後就能讓穆靜之成爲富翁,日後比京市的土著都豪。
這麼個小院只住了爺爺奶奶兩人,郝娟他們雖然也住的是四合院,但是幾家住在一起的。
但是穆靜之不貪圖這些,雖然能明白爺爺不想讓自己計較的意思,可是她卻不甘心:“我的血型一開始不是稀有血型,因爲之前驗過一次血,就是普通的大衆血型,今天一個不是認識的人告訴我是稀有血型,這樣難道我難道還能算了嗎?你們比我年長,難道看不出這裡面的事情嗎?”
房東奶奶擡手擦了擦淚:“靜之說的對,不能這麼任人欺負,靜之,我告訴你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