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聽到穆靜之的話,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裡的電話,雖然話務班的人聽到了也不會傳話,因爲他們有絕對的紀律。
然而凌慕澤想着自己大小也算是一個領導,被人聽了就有點尷尬了,憤恨的瞪了眼電話,他啪嗒的掛了。
聽着電話那邊的盲音,穆靜之狡黠的一笑,衝着電話深情的說:“晚安,好夢!”
洗漱完躺下之後,穆靜之想到凌慕澤掛了電話之後可能出現的表情,她攥着毛巾被在牀上笑的像一直狡猾的狐狸。
正如穆靜之想的那樣,凌慕澤一個人躺在單人的木板牀上,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響,以前的時候也沒覺得這聲音有什麼,但是現在凌慕澤整個人燥的不得了,聽到這聲音,他想到了當初和穆靜之沒認識多久的時候,她去廈市,住在招待所裡,聽到的招待所的隔壁的聲音。
隔壁那曖昧的聲中也伴隨着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想這些,凌慕澤整個人就更加的燥了,他一個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準備去操場上跑兩圈。
可是都走到了門口了,手都碰到門把要開門了,又折了回來,這個時間點他一個人去操場上跑步,明天肯定成爲大家茶餘飯後議論的對象,肯定要揶揄自己。
嘆了口氣,凌慕澤又回來了,繼續睡覺,可是一翻身,牀又咯吱咯吱的響了……
這聲音刺激的凌慕澤想平靜都有點沒法平靜。
又重新坐起來,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直到精疲力盡了,凌慕澤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穆靜之就早早的醒來了,前些年早起做生意,加上在軍校的習慣,穆靜之每天早上一到點就醒了,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出去跑步了。
在操場上沒看到凌慕澤,穆靜之還有點失望,畢竟一開始她想重新上學唯一的目標就是要和凌慕澤一起跑步,現在願望實現了,但是卻看不到男主角多少是有點失望的。
但是既然來了,穆靜之想着怎麼也要跑幾圈了再說。
可是就在她跑着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陣風似的,她還沒回頭看是怎麼回事呢,就被人拉着快步往前跑了幾步。
等穆靜之看清楚是誰之後,她怒吼:“凌慕澤,你幹嘛,放手,咱們倆的步伐不一樣,這樣跑起來很累。”
回頭瞥了眼穆靜之,凌慕澤說:“我放開你,你跟着我跑。”
靜之點了點頭:“你放開吧。”
放開穆靜之之後,凌慕澤雖然還是跑在前面,但是卻比剛纔那麼一點,目的是爲了讓穆靜之跟上。
不過穆靜之雖然答應了凌慕澤要跟着他,可是在操場轉彎的時候,她悄悄的準備加速無視凌慕澤剛纔的話。
然而她還沒付諸行動,凌慕澤好似看出了她的目的一樣,轉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穆靜之有點慫了,低眉順眼的跟着凌慕澤往前跑。
慢慢的跑出操場到遠處沒人的地方了,凌慕澤停了下來,定睛看着穆靜之:“限你今天把你的東西收好搬過來。”
本來穆靜之還在想他要說什麼呢,但是聽到他氣勢凜然的話,突然間噗嗤笑了:“凌慕澤你這麼着急?”
“我是有老婆的人,爲什麼獨守空房!”凌慕澤說的咬牙切齒。
穆靜之依舊笑嘻嘻的,她往前一步,站到凌慕澤面前,擡手捏着他的下巴,故作輕佻的說:“昨天晚上電話掛了之後,你幹嘛了?”
一說到這個凌慕澤就滿肚子的火氣和委屈,他本來就冷凜的表情變得陰鬱無比。
眼看着凌慕澤要被自己激怒了,穆靜之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但是腳後面有石頭,眼看着要摔倒了,凌慕澤眼疾手快的扣住了穆靜之脖子。
感受到脖子後面他粗糲的大掌,穆靜之想着不用摔倒了,多少有點分心。
然而就在她慶幸不用摔倒的時候,她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和她之前擔憂的不同,凌慕澤用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沒摔倒疼。
穆靜之憤怒的質問:“凌慕澤,你不是很厲害嗎?竟然還讓我摔倒了。”
清冷的掃了眼氣憤的穆靜之,凌慕澤什麼話也沒說,抽出手開始按在地上做俯臥撐,穆靜之詫異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凌慕澤,她結巴的問:“你……你……這是幹嘛?”
“你不是問我,昨天掛了電話我在做什麼嗎?我用行動告訴你我在做什麼啊。”
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說話,凌慕澤只能儘量的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一些,完全的氣定神閒他還是有點做不到。
所以他氣息的起伏讓穆靜之有點赧然,她移開視線不去看凌慕澤猩紅灼灼的目光,“那什麼……凌慕澤你……”
不等穆靜之說完,凌慕澤的脣就那麼毫無防備的碰到了靜之的。
穆靜之驚訝的看着他:“你……”
凌慕澤雖然也有點難耐,但是他卻極力用平靜的語氣說:“不好意思,不小心而已。”
周圍荒無人煙的,只有他們兩人,他粗噶的氣息讓穆靜之也有點面紅心跳:“你起來,我今天搬。”
聽到穆靜之這話,正在做俯臥撐的凌慕澤停了一下,“真的?”
白了眼凌慕澤,穆靜之推開他:“放心,我不想每天被你追着在這種地方做俯臥撐。”
被推倒在地上的凌慕澤擡眼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穆靜之,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也站起來:“除了俯臥撐,我還有別的方法讓你就範,所以千萬不要想別的花招敷衍我。”
咬了咬牙穆靜之轉身拽着凌慕澤的衣服領子:“凌慕澤,你是一名軍人,怎麼能這麼的……”
沒給穆靜之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話來的機會,凌慕澤霸道的扣住穆靜之的腰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現在我就是一個剛剛結了婚,但是卻被自己老婆放了鴿子的丈夫,僅此而已!”
“凌慕澤,你學壞了。”穆靜之擡手點着凌慕澤的滾動的喉結,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抓住她亂動的手,凌慕澤說:“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穆靜之聽到凌慕澤這麼說,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