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
在張國慶他們驚詫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穆靜之卻雲淡風輕的很,好像之前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打在了自己臉上。
她漠然的說:“以前不是都摔杯子什麼的表示朋友之間從此就分道揚鑣了嗎?可是我覺得那樣太形式化了,不如讓自己疼,那樣纔會記得更久,才能時時刻刻的告誡自己,你曾經經歷了過了什麼!”
張國慶和夏薇薇兩人下意識的去看穆靜之的臉龐。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樑若言冷哼了一聲:“說的好像誰和你是朋友一樣。”
穆靜之莞爾:“沒說你,咱們倆從來都不是朋友!”
靜之的態度刺激的樑若言很想發狂,她嘴邊的微笑在樑若言看來那就是嘲笑和不屑,樑若言譏諷道:“既然你都打自己了,那就下狠手一些,你看看楊雪的臉,也是你打的,立刻都有五個指頭印,現在還沒消呢,你呢,自己打了自己,怎麼連紅都不紅啊?”
“紅不紅的,至少說明了一件事,我敢對自己狠心,你敢嗎?你敢往你自己臉上招呼一下嗎?你不敢,以後孩子生下來之後你還需要用這張臉和別的男人……”
穆靜之沒想就此優雅起來,所以和樑若言說的話很粗魯,氣的樑若言想要擡手打人的時候,穆靜之躲開了。
她涼涼的看着樑若言:“你這麼大的肚子我不和你起衝突,萬一你出點什麼事兒了,算我頭上,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穆靜之說這話之前樑若言似乎沒想到利用自己大肚子的這個事實,但是穆靜之的話突然之間讓她有點茅塞頓開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又想到了一個陷害穆靜之的方法。
大概是太過得意了,樑若言一點也沒掩飾自己的想法。
所以穆靜之很快就猜出來樑若言想的是什麼了,她努力的做到不和樑若言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她涼涼的說:“我良心建議啊,在你想要找人爲你的孩子沒了當替罪羊的同時,你還是爲你自己的身體想一想。”
樑若言不明所以的看着穆靜之,有點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你這孩子都快生了吧,月份這麼大了,鬧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而且你沒結婚,孩子的親爹是誰一直沒出現,你還挺着肚子到現在準備生下來,那說明一件事,就是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流產手術,所以月份這麼大的孩子要是沒了,你自己……估計也就……”
穆靜之雖然是猜測,但是卻猜對了,樑若言一直挺着肚子等着孩子生下來並不是她多麼的喜歡這個孩子,而是不得不生。
現在穆靜之的話算是說到了關鍵,她是敢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只能用猙獰來表達自己的憤怒,“穆靜之,算你狠!”
“知道我狠,以後就少招惹我!”穆靜之瞥了眼樑若言說。
這話既是說給樑若言聽的,也是說給張國慶和夏薇薇還有楊雪他們聽的。
張國慶是對目前的狀況感到無力和恐慌,對穆靜之的話就沒多大的反應,他更害怕的是以後真的和穆靜之還有凌慕澤就是陌路人了。
然而夏薇薇和楊雪幾乎不約而同的冷哼了一聲:“呵!”
被穆靜之懟的剛安靜下來的樑若言聽到夏薇薇和楊雪的冷哼聲,突然間也想起了什麼,衝着穆靜之笑的意味深長。
她們每個人的表情一舉一動,穆靜之都看的清楚,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現在穆靜之不想想那麼多,就想着先把凌慕澤給弄走了再說。
李煜的房子買的離這裡不是太遠,所以很快就來了,看到張國慶等這麼多人以及躺在沙發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凌慕澤,李煜大概也能猜到什麼事情了。
他沒先去幫忙穆靜之把凌慕澤給弄起來,他冷冷的看着衆人,“欺負靜之沒孃家人還是怎麼樣?”
外面天冷,李煜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寒氣,說出的話都帶着哈氣,加上他陰沉的語氣,讓人聽起來有點寒顫。
夏薇薇不由自主的往張國慶的身邊挪了挪,但是張國慶自己卻移開了。
夏薇薇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看着夏薇薇又想沒理攪三分的樣子,穆靜之對李煜說:“走吧,先回去,至於今天這些人,等着吧,我從來不是善良的。”
她這話讓張國慶和夏薇薇兩人再次耳熱,讓他們有點無地自容。
靜之雖然一直說自己不是善良的,可是對他們倆卻一直心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善良。
李煜又狠狠的瞥了眼衆人,架着凌慕澤出去了,穆靜之拿着凌慕澤的外套在旁邊照顧着。
李煜自己開車來的,把凌慕澤給弄到車上以後,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怎麼回事?”
“沒事,我自己暫時還能應付。”
側頭看了眼靜之,李煜心疼的說:“靜之,你不是沒家人,奶奶的態度是有問題,可是我和爺爺是真心把你當家人的,你有的時候其實不用這麼的一個人撐着。”
因爲李煜這痛心疾首的話,穆靜之鬱悶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變暖了:“我知道啊,就是因爲把你當家人,所以我這麼晚了纔給你打電話啊!”
“既然你也這麼認爲,那你就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女人之間的吵架,你確定要聽嗎?”穆靜之揶揄的笑了笑。
李煜也不傻不笨,當然看得出來穆靜之之所以這樣其實還是因爲不想說了,他也就沒追問,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被放在後座的凌慕澤:“他酒量這麼差?”
順着李煜的話穆靜之也往後面看了一眼,默了下說:“先去醫院吧,他估計不是喝酒喝的。”
“啊?!”李煜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想要調侃一下凌慕澤的酒量差,稍微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靜之竟然這麼說,他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不是喝醉了,那是怎麼回事啊?我聞着他身上的酒味不小啊。”
穆靜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聞聞我身上,我一口酒沒喝,不也有酒味,是張國慶那屋裡酒味大,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