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淡淡的掃了眼輪椅上的樑若言,楊雪和楊雪的媽媽以及樑玉娟。
三人像是樑若言的護法一樣擋在自己面前,凌慕澤蹙眉:“有事兒?”
楊雪和楊雪的媽媽面對凌慕澤總是有點心虛,畢竟楊雪和凌慕澤的那段婚姻,怎麼說都是楊雪的錯。
現在爲了以後不被樑若言給訛詐上,楊雪母女雖然必須要和樑若言一起“同仇敵愾”,但是卻也不會主動的說些什麼。
而對樑玉娟來說,不管樑若言對她這個親生母親怎麼樣,母性中護犢子的因子讓她主動的爲自己的閨女出頭。
所以在大家面對凌慕澤都有點慫的時候,她無畏的站在了前面說:“凌慕澤,咱們都是老鄉,這出門在外的,本該一致對外是吧?”
漠然的瞥了眼樑玉娟,凌慕澤冷漠的開口:“有事說事。”
他更多的還有不耐,這是殯儀館外面,雖然凌慕澤不避諱什麼,但是畢竟冷風呼呼的,誰也不想在這邊多待。
“對,這天怪冷的,那咱們就長話短說。”樑玉娟也沒迂迴:“樑家的錢本該是我們言言的,這是沒什麼異議的,但是現在郝瑩搶佔着茅坑,錢我們要不要都無所謂了,這口惡氣必須要出了。”
樑玉娟剛一說完,輪椅上的樑若言就嚷嚷道;“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錢不要了……”
凌慕澤冷笑的看着樑玉娟和樑若言。
走到樑若言前面,樑玉娟安撫的拍了拍樑若言,對凌慕澤說:“我們言言幫你出庭……對了,那幹什麼啊……作證,對,好像就是這麼說的,我們會幫你,但是你也要幫言言,讓張國慶娶了言言。”
樑若言雖然對樑玉娟的話感到驚詫不止,但是這次卻也沒再叫了,似乎在想這種可能性。
而凌慕澤依然冷笑,人心有的時候真是……難辨。
但是更多的時候用貪戀來解釋的話似乎也很好理解。
只是凌慕澤卻依然沒說話,他知道樑玉娟她們既然堵着自己了,那就肯定會一股腦的說完。
不過不等樑玉娟繼續說什麼,樑若言就先表示了自己的不同意:“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要和那李東……”
“言言,你相信我,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都多,會害你嗎?!你說的那李東比你小不說,他能不能有錢還是兩說呢,可是張國慶呢,我雖然不知道他歌星能賺幾個錢,但是在清水鎮,咱們整個鎮子上,就數他給他父母蓋的房子好,就衝這點,就比那李東強,而且在清水鎮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現在又不能生孩子了,他們家要是給你委屈受了,我還能幫你出氣,可是那什麼李東呢?!”
以前樑若言沒想過這事兒,現在樑玉娟這麼現實的話一說,她心裡也開始在猶豫了。
凌慕澤對她們的分歧不關心,蹙眉的問:“說完了?說完了就讓讓。”
眼看着凌慕澤要走了,楊雪想都沒想的就拉住了他。
嫌惡的瞥了眼自己衣服袖子上的手,凌慕澤冷若冰霜的說:“放開!”
楊雪被凌慕澤的目光瞪得怯弱趕緊送了自己的手,怯生生的說:“我無意間聽到李燕和張建國之間的一些事情,也許你需要。”
不屑而且冷笑的看了看所謂的“老鄉”,凌慕澤問:“所以你們是來和我談條件了?”
“不是,就是……”楊雪趕緊的解釋。
可是樑玉娟卻說:“是,談條件來了。我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聽言言說了幾耳朵,也聽出你現在的處境不好過,需要我們言言給你作證還是怎麼樣,所以和你談條件,只要你能促成言言和張國慶的這樁婚事,我們言言就……”
“妄想!”
凌慕澤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就頭都不轉的離開了。
冷風中樑玉娟她們四人有點想要內訌了,可是還沒吵起來,郝瑩施施然的走過來了。
樑玉娟看到郝瑩不屑一顧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親閨女被她抱走,可是卻被折磨成這樣子,樑玉娟滿心的憤恨。
然而郝瑩卻根本沒給她發脾氣的機會,直接越過她們就離開了。
“看到了吧?我怎麼可能把錢給她,你想都不要想了。”對郝瑩有恨的不僅僅是樑玉娟,樑若言看到郝瑩的樣子,也很憤恨。
“我是不想,可是言言啊,你相信我,我是你親媽,我肯定爲你好,我……”
樑若言打斷了樑玉娟的苦口婆心:“行了,走吧,冷死了!”
看着樑若言蒼白的樣子,樑玉娟也不再說什麼了,推着她準備回醫院了。
郝瑩站在背風的地方看着她們離開之後,衝着旁邊的人說:“拍到了嗎?”
“放心吧,拍到了,當初穆靜之就是讓人用這樣的辦法拍了樑若言和張國慶的照片的,雖然那些照片我沒看,但是看張國慶緊張的樣子,就知道那些照片的角度一定選的很特別,不然明明和樑若言沒關係的他,爲什麼要那麼緊張呢?”
郝瑩瞥了眼旁邊的人一眼:“但願你的辦法有用。”
“沒用我也不會這麼冷的天來這種地方。”
“呵,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郝瑩叫住了要離開的人。
“你爲了你得到樑家的東西,那麼樑若言就是你的敵人,而樑若言可能會和張國慶結婚,所以樑若言也是我的敵人,現在咱們利用了凌慕澤,如果穆靜之看到了剛纔楊雪和凌慕澤之間的‘親密’,你說她會怎麼樣,大家都是女人,瞭解女人對於前妻這種生物的介意,所以凌慕澤要是和靜之有了矛盾,依照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你覺得凌慕澤還有心情管那麼官司什麼的?那樣你不就達到你所有的目的了嗎?”
一開始郝瑩的確對眼前這人有點不屑一顧的,但是想着多一個幫手也無所謂,就是抱着看看再說的心態和這人接觸的。
然而這一刻,聽到她的這些話,郝瑩對她有點刮目先看了。
“郝瑩!”就在郝瑩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人的時候,身後有人叫她。
轉身看到郝娟和王威,郝瑩斂好情緒:“姐,姐夫,謝謝你們能來,讓我也算是有孃家人,不那麼孤單。”
剛纔和郝瑩說話的人,見狀直接離開了。
郝娟默了下輕描淡寫的說:“你公公葬禮,我們來這是禮貌。”
說完郝娟看向那人離開的方向問:“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