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茵從養老院離開之後,何然心裡雖然很不安,感覺好像要出事一樣的,但是他覺得自己手裡有王牌,不怕,爲了讓自己安心,他去找了自己的王牌。
養老院最裡面一棟放置淘汰掉的舊東西的樓裡的地下室。
何然拿着手電筒找到門開了推開之後,開了燈,看着被自己綁在裡面的凌慕澤,他眯了眯眼睛:“想好了嗎?”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長時間在黑暗中的凌慕澤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不用想。”
“慕澤啊,咱們之間雖然沒緣分做父子,但是也沒必要弄的這麼劍拔弩張的,是吧?只要你退一步,什麼事情都好說!”
凌慕澤被何然這樣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倏地站起來,:“你好意思說,你想和樑若言合夥把我的孩子給抱走,你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說讓我想想,難道我看起來就是那種會把自己的孩子拱手送人的人嗎?!”
“樑若言不能生孩子了,她來這裡只是諮詢一下怎麼抱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已!是你自己胡亂的走,發現這裡,聽到了,按說這是商業秘密,被你聽去……”
“你們這是犯法的!”凌慕澤憤怒不已。
“犯法?那你現在呢?你是什麼?逃兵嗎?!”
凌慕澤徹底的被何然給激怒了!
他本來是雙手背後的站着的,突然之間擡手箍住了何然的脖子。
何然是個醫生,身手不行,也沒防備,他自認自己綁的凌慕澤很認真,凌慕澤是絕對掙脫不開的,然而事實告訴他,他低估了一個特種兵的能力,而且還是頂級特種兵的能力。
突如其來的形勢轉變讓何然特別的忐忑:“凌慕澤,你想好了再說啊,你媽媽可是在養老院住着呢!”
凌慕澤的力氣緊了幾分,緊緊的箍着何然的脖子,冷厲的反問:“威脅我?”
聽着凌慕澤的語氣,何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凌慕澤硬碰硬,他說:“不是威脅,我是希望你冷靜一點,雖然別的醫生答應了樑若言,但是最後做決定的是我啊,我一直沒出面呢,到時候我給否了就行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動氣,我們雖然做不成父子,但是真的也不用這樣吧,之前的時候咱們合作的一向很好,不是嗎?!”
“之前?一直合作的很好?”凌慕澤佯裝一點也不知道何然其他的身份,疑惑的說:“你什麼意思?”
“你和展華的接洽全是我授意展華做的。”
說完,何然試圖轉身看着站在自己背後箍着自己脖子的凌慕澤。
但是凌慕澤沒讓他如願,又把手臂嘞緊了點,“別動!”
何然此刻很聽話,聽到凌慕澤呵斥的聲音,他就沒動了,以爲凌慕澤什麼這都不知道,循循善誘的說:“咱們倆可以合作,踢開展華,這樣以來就安全了。”
“展華被警察發現了嗎?”凌慕澤問。
“沒有,但是你媽媽出去了,萬一被警察發現了你媽媽其實沒病,那事情就有點糟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一開始所有的事情我都是交代展華做的,所以到時候咱們把他給拋出去,即便是展華說出了我也沒關係,畢竟他沒證據。”
何然這話有點語無倫次,但是凌慕澤卻精準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字:“我媽出去了是什麼意思?”
聽到身後的聲音,何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漏嘴了,有點慌張,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靜之可能要生了,靜之的表嫂怕出點什麼事情擔責任,就來找了你媽媽,希望在靜之生孩子的時候能在。”
慕茵不在養老院了,對凌慕澤來說是一件喜事,然而靜之快生了又讓凌慕澤擔憂不已。
特別是想到樑若言來這裡找醫生想要造成意外,讓靜之早產,從而抱走孩子,凌慕澤情不自禁的用力,嘞得何然快要上不來氣了。
“所以靜之住院是你們的把戲?!”
“不是,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樑若言想要一個孩子,她肯定不會讓靜之把孩子生在醫院啊,那樣她怎麼抱孩子啊。”
想想也是,而且是劉欣把母親從養老院接走的,這麼看來應該沒出什麼事兒,可能就是靜之出現了臨產反應。
凌慕澤雖然放心了不少,可是還是不能徹底的安心,但是目前的狀況他也不能不管不顧,靜之那邊自己固然擔心,可是都分開這麼久了,眼看着何然漏出了破綻,任務也要見到曙光了,他不能分心,強迫自己冷靜。
冷靜分析之後,凌慕澤問:“只要你不動靜之和我媽,你想我怎麼做?”
聽到凌慕澤這麼說,何然放心了不少:“你放心,樑若言我肯定不會答應她的,我也會交代下去,不管樑若言出多少錢,也不會冒這個險,而且靜之現在住院,等於說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我不想節外生枝。”
聽到何然的保證,凌慕澤眯了眯眼睛:“說重點。”
“重點就是你媽媽出去了,你說展華會不會找你媽媽問你媽媽要她手裡的數據?”
凌慕澤依然佯裝不懂:“什麼數據?”
何然沒解釋:“什麼數據不重要,如果展華去找了你媽媽,而且又被警察給抓了個正着,你說我們是不是就能鬆口氣了。”
凌慕澤想何然真是陰險,然而何然的陰險對於凌慕澤來說也算是一個機會。
現在自己被何然這麼關着,雖然也能逃出去,但是自己要是逃出去了,那就失去了何然的信任,容易功虧一簣,現在順勢的按照何然的方法做的話,看樣子他應該不會關着自己了,這樣的話,自己也能偷偷的去看看靜之。
關鍵是自己能去和徐圖還有劉欣聯繫,把何然悄悄的做“地下”手術這事兒告訴他們,只憑這件事就能讓何然脫層皮呢。
所以佯裝權衡了利弊之後,凌慕澤說:“好,不過怎麼做?”
聽凌慕澤的意思是準備和自己合作了,何然說:“能不能先把我鬆了。”
凌慕澤看了何然一眼,緩緩的鬆開何然問:“到底怎麼做?”
何然悄悄的在凌慕澤耳邊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