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既然這麼做了,他就沒想着要甩鍋,但是自己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媽,我這麼做是因爲……”
慕茵擡手打斷他:“我說了,你不用和我說!也不用和我解釋,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這麼做雖然看起來可能冷血了點,但是卻也是一個辦法,是一勞永逸的辦法,而且警察也肯定會保證我們的安全的,我相信穆靜之即便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能理解你的,但是能理解,不代表她會原諒,凌慕澤,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孩子是靜之拼了性命生下來的啊。”
“就是因爲知道她是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我纔不想她一直生活在恐慌中,樑若言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知道,她既然盯上了孩子,肯定不善善擺甘休的,與其一直被動的防範,不如主動的出擊,早點把這種危險扼殺掉。”
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說凌慕澤是故意的,只是在知道了樑若言今天可能有動作的情況下,沒有把孩子藏起來,或者換個孩子迷惑她。
因爲凌慕澤充分相信警察,其次就是別人的孩子也是孩子,換位思考一下,自己都這麼煎熬,那麼別人,和這件事完全沒關係的外人會願意他們的孩子被利用嗎?
雖然不會帶來實質性的危險,但是肯定也不會是心甘情願的的。
慕茵嘆了口氣,大道理誰都懂,然而誰也不是聖人,能沒有一點的私心,能完全做到無私。
所以慕茵不準備多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我理解你沒用,你要讓穆靜之原諒你。”
凌慕澤點頭:“我知道,走吧,去醫院,讓靜之看看孩子,她一直擔心呢。”
“走吧。”
慕茵抱着孩子又跟凌慕澤一起去了醫院。
穆靜之自從接到凌慕澤的電話,就讓劉姐推着在外面等着,以期待凌慕澤和慕茵出現的時候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們。
能第一時間看到孩子。
雖然劉姐擔心靜之還沒出月子,就這麼在走廊裡吹風不好,但是靜之執意,她也就順着她了。
凌慕澤和慕茵剛到了穆靜之住院三樓產科病區,就看到眼巴巴的等在樓梯前面的靜之。
慕茵看了眼凌慕澤,然後抱着孩子快走了幾步:“怎麼出來了?”
“我沒事。”靜之搖頭,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慕茵懷裡的孩子。
看明白了穆靜之的神色,慕茵接過靜之懷中的另一個孩子,把凌望舒遞給她。
劉姐看着慕茵疲憊的樣子說:“慕工程師,我抱着渥丹吧。”
慕茵也沒堅持,轉身準備把孩子遞給劉姐,但是想到剛出事情的時候,自己把劉姐想的那麼不堪,慕茵有點不好意思,語氣溫和的問:“剛纔也嚇壞你了吧?”
“是嚇到了,不過好在你們都沒事,不然我要自責死了。”
慕茵擺了擺手:“這和你沒關係的。”
說完慕茵看向靜之,她趕忙開口道:“靜之,你怎麼又要哭了,這可不行,之前我沒說你,是因爲你剛醒,情緒激動正常,但是可不能在這麼哭了,你還沒出月子呢。”
靜之擦了擦眼淚:“好了,不哭了,謝謝媽!”
慕茵有點不自在,看了眼凌慕澤說:“哪用得着這麼客氣啊,這是我親孫子,我拼命也會護着他的。”
穆靜之感激的笑了笑,慕茵說的是實情。
但是母親和別的親人對於孩子的感情總是不一樣的。
不過穆靜之也沒傻到和慕茵分辨一下什麼。
凌慕澤走到靜之身後推着輪椅說:“先回病房吧。”
靜之經過這一天的折騰,而且下午的時候還復健了,很明顯精神有些不好了,可是想到之前的驚魂,她就不敢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兩個孩子。
夏天天色暗的晚,但是現在完全黑下來了,不說劉姐,慕茵這一天折騰的都累了。
穆靜之很想說讓孩子拍着自己在病房的待着,可是她也明白自己都沒辦法自理,晚上凌慕澤要照顧兩個孩子,還有自己肯定很吃力。
而且從之前的聊天中,靜之也能感覺得到,凌慕澤是一點照顧孩子的經驗都沒有,所以讓孩子留下很顯然不現實。
糾結了許久,她說:“凌慕澤,你送媽和劉姐回去吧。”
慕茵和劉姐都是做母親的人,下午的那一場驚魂,她們倆都嚇的不得了,現在想來還有點心有餘悸呢,更何況是靜之了,所以她們刻意在醫院陪了靜之到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再提抱着孩子先回去的事情。
看着靜之望向孩子戀戀不捨的神情,慕茵說:“我們沒事,再待一會兒吧,反正夏天,睡的晚。”
“回去吧,到家收拾一下就更晚了,我沒事,我好好配合醫生,爭取早點出院。”
時間本來就不早了,凌慕澤看了看靜之,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拿起車鑰匙說:“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走之前,靜之抱着孩子不捨的親吻了他們的額頭,戀戀不捨的望着慕茵和劉姐抱着而他們離開的身影。
上午的時候,靜之病房的洗手間壞了,一直還沒修好。
靜之現在醒了,導尿管就去掉了,不用了,凌慕澤走了沒多久,她就有點上去廁所,但是想着凌慕澤應該很快就回來的,就想說再等等吧,能忍住的。
等着實在忍不住了,靜之按了護士鈴,讓護士過來幫自己。
去洗手間的時候要經過樓梯,所以靜之去完洗手間回來經過樓梯的時候聽到了凌慕澤的聲音。
她有點驚喜,就讓護士先走了,因爲護士看到了凌慕澤,所以就沒堅持,按照靜之說的,把她的輪椅推倒了樓梯旁邊的牆後面。
靜之的手扶在輪椅上,想要自己滑動然後給凌慕澤一個驚喜,然而她的手剛放到輪椅上,就聽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凌慕澤,我也沒想着讓你做什麼,就是希望你實事求是一點,難道也不行嗎?”
“我當然要實事求是了,樑若言今天的舉動的確是你提醒我的,我也和警察如實說了,這點警察知道,但是雖然你如實說了,但是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知警察樑若言要做什麼,所以最後你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那是法律的事情,我無權干涉。”
“凌慕澤,我也算是個公衆人物,不能……”
“但是你之前同樣也是個警察,你該知道所謂的底線是什麼,張國慶,希望你好自爲之,你現在來找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