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慕澤一邊親吻着穆靜之,一邊抽空發出一個語氣助詞來回應靜之的拒絕。
靜之擡手按在凌慕澤的額頭上。
直到眼前突然變得黑暗了,凌慕澤才意識到好像靜之真的不願意。
他望進靜之的眼中,“怎麼了?”
靜之倒不是想在這個時刻大煞風景的,畢竟剛纔她也是真心投入其中的。
但是花灑中的水一直流着,穆靜之的眼睛一直不怎麼能睜開,完全置身在水中的感覺讓靜之想到了張雨晨說的,凌慕澤是救了被困在洪水中的她的。
所以靜之就忍不住想到了張雨晨說的事情。
當然了靜之這麼想,雖然在這個環境下,有點不合時宜,但是她也沒想歪,知道凌慕澤和張雨晨是清清白白的。
就是被水沖刷的讓她睜不開眼睛,本能的想到了些什麼。
抹了把臉,看着凌慕澤,穆靜之問:“你第一次見張雨晨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凌慕澤現在雖然什麼也沒做了,但是他所有的思路都被下面的“小腦”控制着,所以就有點心不在焉的:“誰?張雨晨是誰?”
凌慕澤的回答大大取悅了靜之。
她情不自禁的勾了勾脣:“不知道嗎?要是被她知道了,該傷心了,人家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是……深情款款的,念茲在茲的全是你當初怎麼救了她。”
聽出了靜之的陰陽怪氣,凌慕澤也明白靜之是吃醋了,但是凌慕澤也沒有因此就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因爲她的話聽起來有點不對頭啊,凌慕澤也暫時忘記了自己剛纔還念茲在茲的事情,“到底怎麼了?張雨晨到底是誰啊?”
問完之後凌慕澤恍惚了一下,恍然想起來了:“你說小張,後勤處的那個……”
靜之看着凌慕澤想起來,心情又不美麗了,雖然這個話題是她先說出來的,隨手把花灑的開關給關了,然後拿過旁邊架子上的毛巾,一邊擦身上的水一邊說:“記得啊?看來印象深刻啊。”
“之前活動的時候,不是才說過話嗎?你也在的。”凌慕澤解釋道。
穆靜之點了點頭:“嗯,我在,我剛纔也問你了,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和張雨晨第一次見面,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嗎?”
凌慕澤一眼不眨的看着靜之,試圖從她的話裡面看出更多的東西,但是卻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雖然在凌慕澤的印象中,自己來這個新的單位報道是第一次見到張雨晨,但是他知道穆靜之的問題絕對不是想自己說這個,肯定是有別的事情,但是凌慕澤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愣是什麼也沒想出來。
於是他問:“在我的印象中,和張雨晨認識就是來新單位報道的時候認識的,但是從你的話裡面,我聽出來了,我和她應該是在以前見過?”
穆靜之的心情不是那麼的陰鬱了,因爲凌慕澤的用詞取悅了她,凌慕澤沒說認識,用的是見過。
所以她點了點頭:“嗯,在很久以前你們見過。”
凌慕澤心裡是慌的,因爲他真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但是穆靜之的話又讓他想笑:“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了,但是聽你說很久以前這個詞,不是講故事一開始的套詞嗎?”
靜之也沒發覺自己用了這麼一個詞,想想是有點好笑,她也沒忍住,低頭笑了笑。
看着靜之也笑了,凌慕澤的心情好了幾分,證明她沒怎麼生氣。
清了清嗓子,靜之說:“我也以爲是在講故事,可是又想着如果是個故事的話,和你一求證,就能知道是真事假,所以我覺得張雨晨和我說的應該是真的,只是你涼薄的早已經忘記了。”
凌慕澤是對除了靜之以外對的女人都不敏感,他也是真的只專注自己的工作,但是這不代表他生活在真空中,對別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
所以對於張雨晨的看他的目光,凌慕澤是多少有些覺察的,但是因爲張雨晨也沒做什麼具體的事情,凌慕澤覺得自己也不能因此就給人家臉色吧,能做的就是遠離她。
事實上凌慕澤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對於靜之的話,一開始可能是有點七上八下的,但是聽到靜之都能這麼調侃了,凌慕澤覺得靜之應該是沒怎麼往心裡去,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他說:“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人擾亂了我們,再說了,我所有的熱情都奉獻給你了,只能對別人薄情了,而且在我看來,對除了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熱情的男人都是渣。”
凌慕澤說這些話的時候,湊在靜之的耳邊,清淺的聲音撩的靜之心砰砰直跳。
中文的語言是博大精深的,聽到凌慕澤說的他所有的熱情都奉獻給了自己,穆靜之心裡陡然熱的不行,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剛纔。
凌慕澤當然沒意識到自己說的是土味情話,其實土味不土味的,凌慕澤還真沒什麼自覺,反正只要靜之能聽懂就行。
看着緋紅的臉頰,凌慕澤知道靜之不僅聽懂了,而且也因爲聽懂了想到了許多,所以凌慕澤也就不再剋制自己,他雙手輕撫在穆靜之的腰間,衣服被水浸溼了,黏着不是很舒服。
但是凌慕澤的雙手好像是有魔力一樣,熱的似乎能把浸溼的衣服給烘乾了。
這樣強烈的感情讓靜之很是赧然,她扭着腰想要掙脫開凌慕澤的鉗制,但是不僅沒掙開,反而讓凌慕澤抱她抱的更緊了。
水關了,在沒窗戶的洗手間,說實話是真的熱,靜之就想出去涼快涼快。
但是感覺到凌慕澤的變化,她不敢動了。
怎麼有人就這麼的……明明剛纔才……靜之不敢去正視凌慕澤炙熱的目光。
但是那目光灼熱的好像能烘乾自己已經被浸溼的衣服一樣,靜之說:“太熱了。”
凌慕澤依然是二話不說抱起了靜之就走。
這次是從洗手間出來了,凌慕澤抱着靜之走到窗前,嘩啦一聲拉上了窗簾,然後開來空調,那種老式的掛在窗戶上的空調,聲音大的不得了。
靜之覺得噪音很大,凌慕澤把她放到牀上,在她耳邊說:“全當是伴奏了,剛纔在洗手間你聲音太大了,這樣也能遮掩一下,洗手間沒窗戶還好說,但是現在……”
不等凌慕澤說完,靜之就擡腳踹了凌慕澤!聲音大,呵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