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起來,其實老爺早就有了定意,敷兒只是試着說上一說,對與不對,老爺莫怪。”羅敷女越來越會討董宇的歡喜了,明明她自己想起來的,卻還要先給董宇戴上一頂高帽,看董宇眉花眼笑的樣子,顯然是對這句話很滿意的樣子。“老爺當初在地中海的時候,就一力要到北海來,我們在非洲,在地中海都留的有人手,現在既然來了北海,那就斷無不留根據地的道理。這個南錫城是老爺的爵位封地,城中百姓對老爺又極爲歡迎。我們先不管這個歡迎的原因是什麼,最起碼現在我們一來就受歡迎這總是真的?”見衆人都點頭稱是,羅敷女大爲興奮,小腰板挺得溜直,說話聲音也更加清脆了,“南錫城是內陸城市,離海太遠,老爺是從海上發的跡,所想的根據地當然也想留在靠海的位置,是座海島自然是最趁老爺的心,南錫城的地理位置,並不是老爺心中的理想根據地,所以老爺並沒有想在此城常駐。今日滿城百姓迎接老爺時滿懷熱情,老爺此時卻心懷不暢。老爺其實是在替這滿城百姓今後的生活擔心,害怕離開之後,這些人的生存得不到保障,想要給這滿城百姓尋一條活命之路,卻一直苦無萬全之策。老爺真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君子,賤妾以能侍奉老爺這樣的偉男子、大丈夫而驕傲!”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有節,在場的女人無不雙眼放光的看着董宇,彷彿她們今天才認出來,原來她們選定的這個男人,竟是這樣的一個偉大的男人。董宇得意之餘,也稍微的有點不好意思,我有這麼偉大嗎?這個問題好像很值得商榷啊。
“現在我們再說南錫城的特點。南錫城是內陸城市不錯,不過它可是法蘭西東北部非常有名氣的一座大城市,即便是在整個法蘭西,都是大名鼎鼎的。在此駐軍,最起碼糧食等後勤保障是不成問題的,兵源也沒有問題。現在只剩下一個靠海,與港口的問題。內陸城市就不能接觸大海了嗎?老爺的老家古田也不是海邊的嘛,您現在還不是縱橫無敵與大海之上?這其實主要看留守將領的智慧與處事能力問題,如果留下的將領腦子夠用的話,內陸城市怎麼了?內陸城市就不能控制一座小港口了?像瑟堡這樣的港口小鎮,法蘭西東部難道就沒有了嗎?我們完全可以去找到一個離南錫近點的港口,佔爲己有!至於我軍走後,能不能經營得好,這主要還要看留守將領的能力問題。關於留守將領的人選問題,想必老爺已經胸有成竹了,婢子就不在這裡獻醜了。”羅敷女說完之後,對董宇屈膝一禮,眼望董宇,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好哇,敷兒,你真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了!我得敷兒,猶如漢高祖得張良也!”說着話,手一招,把羅敷女拉到跟前,不由分說在她那嬌嫩的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看得幾女眼熱不已,董宇站起身來,挨着個兒的親了一遍,連胡玲也沒放過,這還是胡玲第一次當着許多人的面被董宇親吻,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嬌聲嗔怪不已。
當天晚上,董宇就把陳祖禮和裘海星找過來,仔細密談了一晚上,以至於第二天三人都是眼紅紅的。和董宇陳祖禮的滿臉疲態不同,裘海星的滿臉閃爍着的都是興奮的光彩。
裘海星本是讀書人出身,金榜題名、入仕做官,本就是他這種人的平生志願。前半生波折坎坷,如今人入中年,才得以重歸正途,他當然格外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新身份。跟着宣慰使大人一路探險歷奇,領略各種異域風情,開闊了眼界的同時,也經歷了不少的驚險時刻。可以說他的生活既和以前幹海盜時相似,又迥然不同。做海盜的時候是到處打劫殺戮,屬於在哪個國家都要遭到嚴打的那種反面人物。如今的他則是全然不同,跟着宣慰使大人的艦隊,雖然也是整日的漂泊在大海之上,可是現在無論到了哪個國家和地區,他都能以天朝上國的大人物自居,所有的番邦人無論其身份在這個國家有多尊貴,他都能以俯視的眼光望着對方,這種感覺非常之爽,讓裘海星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本來這傢伙的人生理想就是做官,能做一個官家艦隊的行軍參謀,就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今天董宇竟然和他說,要讓他和他的二當家的,一起做這個城市的當家人!雖然這是在萬里之外的番邦他國,可是看着城市的規模,最少也是個上等縣的模樣,上等縣的縣令可是六品下的官。能治理地方、主政一縣,天哪,這種好事兒,今生今世,竟然還能輪到他裘海星的頭上!
興奮過頭的裘海星天亮之後,顧不得一夜沒睡,直接殺奔市政廳,去找那幫南錫市的官員們瞭解城市的基本資料去了,不用瘋狂的工作,根本就壓制不住他心裡的那股興奮之意。
留守人員已確定,董宇心裡也放下了那個沉重的負擔,開始放開心思的和衆位嬌妻美妾流連於異國風景之間。十天時間一晃而過,陳祖禮和裘海星也利用大軍在此逗留的時機,慌着熟悉南錫市的一切情況。南錫市的官員們看到公爵大人派了人來熟悉市政情況,當然是歡迎至極,這就說明公爵大人是真的有接手南錫的意圖,南錫城今後可算是找到了一個強硬的靠山了。對陳祖禮兩人的工作配合之際,舉一反三、問一答十的那份熱情,甚至都讓陳祖禮懷疑起了這些人的居心。
南錫公爵大人的假期已經到了,南錫城的所有大小官員主動到城市的外面去送行。委派的城市主管陳祖禮和裘海星也必須隨同公爵大人回到艦隊去,董宇這次出來只帶了三千火槍手,這些人用來做護衛勉強夠用,想要再分給陳祖禮兩人做起家老本的話,就顯得有點不夠用了。新加盟的那三千來法軍,還不能完全放心的使用,還需要到宣慰司的部隊中接受訓練,這些人交給這倆人,更加讓人不放心。董宇的打算是帶着這倆人返回瑟堡,重新整編一下艦隊,爭取抽出兩千到兩千五百人,讓着兩個人帶到南錫發展。
南錫城的官員們雖然萬分捨不得,卻也不敢挽留,好在公爵大人答應,會盡快派官員過來,才安住了這些愛民如子的官員的心。
部隊返回途中,法蘭西國王查理七世派人來接洽,說是國王陛下希望和大主教一會,希望董宇能到蘭斯去一趟。蘭斯是法蘭西傳統的國王加冕地,查理七世加冕之後就一直留在蘭斯遙控全國各個戰場的局勢。現在他想起來要和董宇會晤,也是被逼到了牆角。身爲法蘭西國王,查理既不能容忍大明宣慰司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在自己國內隨意來往,更加不能容忍亨利六世給董宇封的那個南錫公爵的頭銜。交戰?查理更加心裡沒底,最終決定派人過來邀請,想讓這位中國的貴族老爺用教廷的大主教的名義,和他見見面,他好了解這位東方貴族的野心到底是什麼,以便做出相應的政策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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