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綸眼裡竄火,地牛一個翻身,把她放平在牀,手掌覆蓋在她的雪嫩豐盈上,親吻沙啞道:“什麼丫頭?”
“通房丫頭。”樓飛雪輕輕戰粟,視看他愛憐親吻的俊臉,蚊聲羞喃:“您與夫人們就寢時,雪兒便在一旁伺候,您想要雪兒就要了,您睡了,雪兒爲你駁蚊子蓋被子,永遠睡在您榻下,伺候少爺一生一世。”
這句少爺讓林帛綸從她身上仰擡起頭,眯起非常危險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這就是通房丫頭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我和別人幹壞事時,那看了不吃味嗎?”
“吃味!”樓飛雪老實點了點頭,微笑撫摸他俊臉,柔聲羞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少爺該同亨齊人之福的。”
林帛綸眉頭一挑,下視她澄清眼眸,心裡奇奇怪怪。“雪兒是認真的,這樣不害羞嗎?”
誰不害羞,單想就覺的臊恥了,樓飛雪輕搖了搖頭,柔聲道:“丫頭不是人,是一隻爲增情趣的母狗,少爺寵幸那是恩賜,不可以有羞恥之心。”
“母狗?”林帛綸額頭泛黑,怎樣?現在演到獸皇了嗎?臉皮抽跳了幾下,解下自已的褻褲,輕壓在她身上,沙啞恨道:“真想掐死你,再說些奇怪的話看我饒得了你,喚夫君,閉上嘴巴。”
“好。”樓飛雪甜甜喚了一聲夫君,綻頭枕在他強硬的臂彎內,紅着臉羞澀詢問:“夫君,雪兒可以懷有您的孩子嗎?”
“當然可以。”說着,吻住她的小嘴,吃痛的唔嚀聲自嘴裡消失,僵着身軀細細吻親她,沙聲道:“第……第一次都是這樣子,不哭了。”
樓飛雪是痛的流淚,可是卻不傷心,姻緣多枝節,紛紛擾擾,這個被她傷透心的男人才是自已的一片天,淚看他因爲壓抑而擰皺的眉宇,一抹動人微笑在眼淚中化開,伸手撫平他的傷痛道:“夫君,雪兒終於是您的人了,以後心兒都掛在您心上,不會再三心兩意了,再給雪兒一次機會,讓雪兒愛您。您也再愛雪兒一次好不好?”
“你這女人……”林帛綸心裡陣陣痙攣,緊緊抱着她,未語地強悍索取自已應有的權利,讓她發出悅耳呻吟聲,這便是世上最動人的音符。
月牙掛枝,綺空燦眩,幽幽園內,桂蘭綻香,清風拂拂,滿室紛芳。
夜深了,恢復寂靜的房裡,林帛綸視着甜甜睡在懷中的樓飛雪,這座冰山融化了,化盡春水在自已懷中,她的宇眉間少了份執怨,卻多了份柔情,她是他最初的女人,還記得在去年那一個悲傷又絕望的寒冬……
受不了過大激情而昏睡過去的樓飛雪聽得抽泣聲,修長的睫毛便徐徐掀了開來,驚見夫君看着自已淚流滿臉,嚇了一大跳要坐起時,肩上的手臂一緊,他仍淚流不止,抽心低喚:“夫君……”
回想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林帛綸不知覺流下了眼淚,吵醒了雪兒,揚起一個很帥很帥的笑容,抽噎道:“這一路走來,以爲自已已經變的很堅強了,可是……”打了個淚嗝,微笑道:“……想到與你在一起的所有日子,也不知爲什麼就哭了。”
樓飛雪松了一口大氣,柔軟伸手拭去他的眼淚,眸裡紅紅,似也回想往事,瑩淚自眶裡滑下,微笑道:“雪兒一向堅強的,從來不哭的,可是遇見您就老愛哭。若不是夫君突然出現,雪兒早在去年就死了,若是夫君那一夜不生氣離開雪兒,也不至於受了這般苦痛。”
“是吧。”林帛綸抹去脆弱的眼淚,再輕拭去她的淚花,捧着這張總是冷冰冰的臉蛋,輕啄細吻。“好了,不要哭了。”
“嗯。”樓飛雪把臉埋入他懷裡,“夫君也不哭了。”
林帛綸未語,溫柔愛撫她柔嫩背肩,讓她再次沉沉墜入夢鄉里,髻腮深情一吻,呢喃道:“遇見你是我最美麗的錯誤,寶貝晚安。”
樓飛雪在他溫柔的愛撫下睡死了,小腦袋輕輕蹭了蹭,因爲太過溫暖,雪嫩的腮兒撲撲紅暈漫延,美麗無極。
自風不能後,她從來沒睡過這般踏實安穩的覺,很久了,久的都忘了什麼時候不失眠了。風不能只是幼時崇拜的偶像,那並不是愛情。現在她知道,她深愛着這個男人,這個對她從不求回報,可卻讓她不斷傷害的男人。
溫馨滿室,火燭淚盡,金榻上相擁而眠的男女互補着累累傷痕,從最初開始,在命運滾滾洪流中,終於釋開了所有心結,其中有利用、欺騙、煎熬、眼淚、歡笑、怒罵,在各自的生命旅程中學會了放開一些,包容一些。交集不多,卻一直掛牽着彼此;眼淚最多,卻一直把彼此放在心裡面。
我愛你,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因爲你愛着是我啊。
冰山,你要傷我到什麼時候?
我只想要找到答案。
答案真的那麼重要嗎?
對不起,呆子!
楓葉初丹斛枝黃,遼河悉鬢恰新霜。鬼門徒憶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路杳雲迷愁漠漠,珠沉玉殞一茫茫。惟有淚珠能結雨,盡傾東海恨無疆。
月歲流沙,往事塵煙!
RT: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怎麼經得秋流冬盡,春流到夏。啊……
因爲有你,世界變的很簡單。
林帛綸悉心照顧了樓飛雪三日,非旦養好了她的傷,還養胖了些。
自那夜起,樓飛雪臉上的紅潮就退散不去,這頭大**,竟不讓她穿衣服,而且還很膩人,哪有人不麼不知羞恥的,再怎麼喜愛也不可以總膩在她身上呀。
“夫君……”有些受不了,天還沒亮就折騰她,現在都快中午了,這麼些日子下來他都不厭嗎?樓飛雪香汗淋漓圈摟着無力趴躺在身的**,酒暈潮紅喃喃:“昨日不是說今天皇上要來嗎?該起來準備接駕了。”
林帛綸軟弱無骨趴在雪兒粉嫩柔軟身子上,自昨日聽到這消息,他就差點吐沫,用屁股想也知道皇上老爺子想幹嘛,好好的日子不過,盡來折騰,根本就是看他不順眼。
“別管這個吃飽撐着沒事幹的閒人。”林帛綸話剛落地,突然外面響起一道飽含怒火蒼聲:“林愛卿說誰呢?”
“呃?”咋聞此道恐怖老聲,兩條麻花棒皆愣,樓飛雪率先回過神,嚇的潮紅臉兒泛起一陣白析,急急抱着林帛綸翻坐起,赤身挪下牀榻拾起他的衣褲急道:“夫君,快穿衣裳吧。”
林帛綸狐疑,張元不是說傍晚來嗎?現在可還沒到中午呢,看着驚恐的雪兒,無奈把她撈了起來,狠狠緊貼上她的小嘴,深入喉嚨裡的沫吻後,這才老實穿起了衣服往外跨邁出去。
自接到河北河西收復,項定是興奮的整夜都睡不着覺,想着要怎麼賞這小子時,馬上就決定前來大名,對外稱其避曙,帶了十數名重吏前來。本來是預計傍晚抵達的,可臨近大名就再也按奈不住了,披星戴月長途馳騁,誰知興匆匆前來時,這小子竟然沉浸在溫柔香裡。
小心亦亦關上了房門,林帛綸驚見園子裡密密麻麻的大堆官爺,個個猩衣挺挺,人人是怒目睜瞪,彷彿自已欠他們錢似的,特別還是站在中間那位黃袍的大爺,其中就屬他瞪的最兇最狠。
嚇了一大跳,林帛綸急步奔前,抱起雙拳呵呵道:“皇上,不是說傍晚到嗎?怎麼卻早了?”
“哼!”項定老臉繃的死緊,上下掃量他半會,磨牙喝問:“朕來時就聽得你關在房裡不事務,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呀?”
林帛綸牙銀疼痛,做賊心虛瞟了暴怒的老爺子一眼,想想確實也夠混帳,流汗道:“皇上明鑑,臣雖未曾到軍寨和出過府邸,可是寨中城中所有關情況都深明在心,副帥魏清風坐鎮三軍,經略安撫使張元妥管大名,軍政兩要皆妥妥當當,絕無半絲差錯。”
這話讓項定略略滿意,可堂堂大元帥沉浸在溫柔窟裡傳出去能聽嗎?龍鼻噴出兩條白煙,指着前方關起的房門厲聲喝叱:“溫柔鄉英雄冢!林愛卿身爲主帥,更當自律以爲表率纔是,再不把一身懶散改掉,瞧朕如何治你。”
“是是是。”林帛綸心裡有愧,也不與他爭執,你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嗯。”罵了一通,項定火消大半,點了點頭皺眉詢問:“到底是何處妖姬,竟這般讓人不理政務沉浸其中?喚出來讓朕瞧瞧。”
“這個……”林帛綸老臉哀起,弱弱睇瞧瞪眼皇上,欲哭無淚低下紅臉,小聲道:“皇上見過了,就是……樓飛雪。”
“混帳。”不聽則矣,聽得此名,項定瞬間怒火中燒,氣的不知該罵些什麼,捏着起手中的摺扇,狠狠往他腦上重敲,怒轉過身大喝:“隨朕前來。”
“你呀……”皇甫懷宗眼見皇上氣走了,盛怒無比把食指點到林帛綸額頭,鼻裡噴煙低罵:“……爲了此女差點把命搭在敵國,纔多久吶,早晚老頭要替你收屍。”
林帛綸腦袋被點的如不倒翁,皇上老爺子很生氣,老岳丈更是暴怒,可是雪兒已經改了,爲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嘴巴一抿,怒目朝張元射去,跨扯過他低罵:“你小子造反是嗎?大爺來了竟敢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