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高大廚問道。
阿樑點點頭,“應該是。”
“那可太厲害了!”高大廚炒菜的勁頭頓時更足了。
......
馬時正在聽馬景明說二鍋頭的酒如何如何好,嘴上雖然說着有空去,但心裡卻是沒當回事。好酒?能好到哪去,也就那樣唄!醉霄樓最烈的玉液酒不也就那樣,比一般的酒烈些,不過區別不大。
馬景明一看便知馬時根本沒當回事,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馬時笑道:“真的就真的,有空我去嚐嚐就是,那火鍋我也吃過,的確是美味。”
“不是火鍋,這次是肉,紅燒肉、鍋包肉還有回鍋肉。”馬景明掰着手指頭說道。
“肉?什麼肉,這名字倒是頭一回聽說。”馬時有些疑惑。
馬景明說道:“明天一塊去!”
馬時自然答允,平日馬景明就知道胡鬧,搞了個京城三霸人盡皆知,現在吃到好東西還記得自己,這就是進步啊!
“明天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酒了。”馬景明頗爲期待馬時明天的反應。
馬時捋着自己的鬍鬚,笑呵呵的說道:“希望不會讓人失望。”
......
高俅老淚縱橫,平日裡只知道胡鬧的高衙內,居然有朝一日能想起自己來!
“請我去口福居吃飯?”高俅當時的反應很困惑。
經過高衙內一番解釋,高俅覺得高衙內真的長大了,懂事了,看看,出去吃到了好酒好菜,還記得請自己去吃。
“爹,要不是張揚定的破規矩,今天我就能把那酒菜帶回來,那個酒...嘖嘖,喝下去這一條都是滾燙的!”高衙內用手指從喉嚨往下比劃着。
“你說的那是熱水吧?”高俅從來沒聽說過酒能喝出那種效果,不過這個時候的酒度數低,也確實做不到這樣的效果。
“真的,那酒喝下去,瞬間全身就暖洋洋的。”高衙內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熱酒?”高俅反問道,對於酒,高俅也是有些研究,沒辦法,上有所好,還是要懂一點的。
想想看,文人墨客,哪個不是飲酒作詩、飲酒作畫,上一朝那個李白,除了作詩就是喝酒,現在的文人都是這麼個毛病。
“不是,冷酒。”高衙內解釋道。
“那可就奇了怪了...爲父喝過這麼多酒,可從未聽說。”高俅疑惑起來。
“嚐嚐便知。”高衙內說道。
“也好,嚐嚐。”高俅點點頭。
......
在王府,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說那個張揚,到底在幹什麼?皇上對這人,還真是一直印象深刻,他就不能消停點?”王黼(fu)面色沉重的說道。
“父親,難不成他還能有什麼作爲不成,一個小小的廚子而已。”王宣尉不解道。
王黼輕輕敲着桌子,“難說...當今皇上最喜這些新奇玩意,他一個火鍋、一個臭豆腐,皇上都吃過,表面沒說什麼,私下卻是極爲喜歡,此人詩畫俱是極佳,雖然自己把自己的前途斷了,不過會不會又是欲擒故縱...”
“那...我們該怎麼做?”王宣尉問道。
“現在還不急,靜觀其變,如你所說,一個廚子而已,還沒有威脅,不過...”
“不過什麼?”王宣尉問道。
“不過他那些生意,似乎真的很賺錢。”王黼面色深沉,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那父親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這麼大一塊肥肉,總會有人出手。”
王宣尉困惑道:“別人出手了,我們豈不是就沒有機會了?不應該先下手爲好?”
“呵呵,我想看看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到底有多少賺錢的門道,讓他把錢先賺好,我再一把奪過來不是更方便,再說,我可是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人出手?能與我出手相比?”王黼笑的十分陰冷。
“明白。”王宣尉應聲退下。
“二兩銀子一壺酒,嘖嘖,真是好買賣!”王黼嘖嘖稱奇。
蔡京這個老吃貨每天都在吃上抓撓,京城裡別的消息不知道,若是有什麼新的酒樓開張,又有新的菜品,那蔡京絕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口福居不賣火鍋了?”蔡京好奇道:“那賣什麼了?”
“說是豬肉做的三道菜,小的記不住,抄了下來,大人請看。”下人把一張紙遞給了蔡京。
“紅燒肉、鍋包肉,回鍋肉。”蔡京讀完後一臉茫然:“這可從未聽說過。”
“是,還有年前的一種酒,叫做二鍋頭,號稱皇上都說是好酒!這次也開賣了,二兩一壺!”下人繼續說道。
“皇上都說好?這也拿出來說?”蔡京有些震驚,事情雖然是真的,不過不怕惹得皇上不高興,斷送了前途?
不過想了想張揚現在的處境,蔡京又搖了搖頭,這人吶,把自己的好前途都斷了,那有什麼前途可言。
“那酒的確不錯,十分辛辣,入肚溫熱,十分舒服,有空我要多去坐坐,這三道菜...”蔡京看着手中的紙條,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明日就去!”
趙佶在宮中聽着手下的太監說起此事,震驚中帶着憤怒,不過片刻後變爲無奈,爲了這點事,你不能大張旗鼓的處罰人家吧,更何況人家說的又是真的。
“去,告訴張揚,不準拿朕做噱頭,順便往張揚要二十斤二鍋頭,拿朕做噱頭,總得拿出點什麼!”趙佶吩咐道。
“是。”太監轉身離去。
“這人...真能折騰!”趙佶自言自語道,案上擺着的是張揚畫的一副素描和一張速寫。
“也確是有才之人。”趙佶輕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