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戲院的人有的開始打聽明天演唱會的票。
得知明天演唱會的票早在上午賣完,不得不感嘆自己沒有先見之明。
張揚此舉極爲巧妙。
買了票的人在裡面聽演唱會,外面的自然是沒有聽過的,票賣給他們,也足夠的公平,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哎,今天的演唱會怎麼樣?”買了票的人看到從戲院走出來的人,趕忙上前問道。
“美!”
“美?”
“人美,那張畫你還記得嗎?”
“記得。”
“比畫上畫的還要美,那個白色的衣服,光照在上面,會閃閃發光,還有上面白紗,有一種朦朧的感覺,實在是太美了!”這人努力回憶着剛剛看過的演唱會。
“哇...”聽到這,此人就覺得票買的值!
“歌更美!”那人繼續道:“無論是那首歌,都彷彿不該是大宋的東西,十分輕柔輕快,若雨姑娘唱起來極爲美妙,皇上都說好!”
“皇上都說好?!皇上也去了?”此人驚訝道。
“那是自然!皇上數次起來鼓掌,最後還說若雨姑娘是女歌手呢!”看過演唱會的人津津樂道。
“女歌手?”
“對,皇上親口說的,若雨姑娘是女歌手!”
“那可真得好好聽聽...”
“放心吧,絕對好聽,菊花殘,滿地傷,你的影子已泛黃...”這人說着說着,竟唱了起來。
“這是若雨姑娘唱的歌?這般好聽...”那人好奇道。
“這是菊花臺,我只會唱這幾句,沒法和若雨姑娘比,到時你去聽就知道了!”
“好!”買票的人頓時興奮起來。
......
等戲院裡的人全部都走了,若雨從後臺悄悄探出頭,見沒有人了,才走了出來。
“張公子,我今天唱的還行嗎?”若雨微笑道。
張揚笑道:“豈止是還行,簡直是完美!那場面你也看見了,太厲害了!皇上都好幾次站起來給你鼓掌,最後還誇你呢!”
若雨忽然想起張揚最後說的女歌手,問道:“張公子,那個女歌手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張揚笑道:“如果是你我說的,自然沒有什麼含義,但這話是皇上說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若雨十分可愛的歪着頭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哎喲,你想啊,皇上說你是女歌手,那你就是女歌手,什麼春風閣頭牌,什麼花魁、清倌兒,就和你沒關係了!”張揚解釋道。
若雨驚喜道:“真的?”
張揚笑道:“那是自然,這可是皇上親自說的,官方認證!你的身份以後就不一樣了,誰也不敢輕薄於你!”
“謝謝張公子!”若雨這時已經醒悟,皇上說過之後,自然與以往不同!
張揚擺擺手:“不用謝我,那也是你唱的好,要不然皇上也不會誇你,不誇你,我又如何能接上話,順勢給你安上一個女歌手的名頭,說到底,這個名頭跟你是相配,實至名歸!”
若雨感激道:“不管張公子怎麼說,要不是張公子這麼一句話,若雨現在還只是春風閣的頭牌,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歌妓罷了...”
“嘿嘿...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得好好唱哦。”
“嗯!”若雨點頭。
“我送你回去!”張揚上前幫若雨把婚紗的大裙襬抱住,讓若雨好走路。
“謝謝...”若雨臉紅着說道。
......
......
今天的演唱會蘇紫萱全程在場。
大多數時候是替若雨感到高興,偶爾也感到一絲絲酸楚。
若雨穿上這一身極美,歌唱的不像人間的歌曲,飄飄若仙,掌聲雷動,蘇紫萱打心眼裡高興!
尤其是皇上親自誇贊若雨,最後更是讓張揚套了話,說若雨是女歌手,這讓蘇紫萱更加歡喜,若雨或許還要張揚講解其中的門道,但蘇紫萱卻直接看透!
張揚這是爲若雨考慮!
看着張揚盡心盡力的爲若雨開演唱會,給若雨博名頭,蘇紫萱覺得心底有一絲酸楚...
這個男人能爲自己做到這樣嗎?
這個男人還不屬於自己...
蘇紫萱嘆了一口氣,和若雨相比,自己的脾氣太硬,又比較倔強,絕對不會像若雨那樣對張揚十分依賴,軟軟的做一個溫柔的女子。
蘇紫萱更爲獨立,不想依賴張揚,甚至想做些事情,要讓張揚佩服自己,喜歡自己!
但眼下看,張揚做的所有事都讓蘇紫萱十分佩服,無論之前的武舉、還是斷案、以及這次的演唱會,都讓蘇紫萱眼前一亮,覺得張揚果然是文武雙全的奇才!
但蘇紫萱始終沒有做出什麼讓自己滿意的事來,這讓蘇紫萱覺得自己和張揚越走越遠...
“哎...”蘇紫萱嘆了一口氣,有些難過。
“那幅畫真好看...”蘇紫萱喃喃自語。
蘇紫萱想的自然是若雨那張畫報,去看過若雨的演唱會,蘇紫萱不得不感慨張揚的畫技非凡,難怪皇上都看好...
不過蘇紫萱也知道,若不是因爲張揚與若雨有那層關係,張揚是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三張大幅精細畫報,要花費多少精力,蘇紫萱完全可以想象出張揚趴在桌上的樣子。
“哎...”蘇紫萱又嘆了一口氣,看向手裡的詩經,但書上的字卻是一點都看不進去了。
“那個白色的大裙子真好看...”蘇紫萱乾脆把書放下,拖着下巴思索起來。
“難道那個白色的裙子也是張揚做的?”蘇紫萱從來沒見過那樣的衣服,開始懷疑裙子也是張揚做的。
蘇紫萱換了個姿勢,繼續想道:“那些歌...肯定是張揚做的!”
之前的發如雪就是張揚做的,風格很相似,一定也是張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