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比劃?”江夜對於張揚的懷疑感到很不爽。
雖然自己長得樣貌平平,但卻是天下第二劍客,在江湖上鼎鼎大名,道上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出了這個圈子,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就像張揚一樣,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你還天下第二劍客?你的劍呢?”張揚看着身無旁物的江夜,忍不住笑道。
江夜道:“劍當了,治病了,你也不記得了?”
張揚撓撓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一開始江夜來的時候,是帶着劍的。
“拳腳功夫如何?”張揚問道。
江夜瞥了一眼張揚,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不行。”
張揚這就有些不服了,自己好歹也是武舉四十三位的人,拳腳更是融合了拳擊、散打、跆拳道等各路功夫的野拳路子,你一句輕飄飄的不行就完了?
我不要面子的?!
“走,比劃比劃!”張揚主動邀戰。
別的不敢說,但打架,江夜從來沒怕過誰!
“走。”江夜已經拉開門往外走。
張揚一看這架勢,似乎真的是高手!
感情這高手長得也不是個頂個的帥,這個高手就長得極爲普通,甚至有點醜。
兩人幾乎在瞬間便分出了勝負!
“沃日,你特麼的會輕功,你作弊!”張揚大喊道。
剛一交手,張揚一拳打出,江夜輕輕向後一退,輕飄飄的退出兩米,身體輕盈的像羽毛一般,張揚直接認輸!
“這就不打了?”江夜道。
張揚擺手道:“沒法和你們打。會輕功的肯定是高手,旁人沒工夫練這些。”
江夜點點頭,這話雖然說的有些絕對,不過大多數練武的人的確不會輕功。
實在是因爲輕功太難練,需要每日堅持,平常人等難以練下去。
“江夜,這麼說你真是天下第二劍客?”張揚問道。
“如假包換。”
張揚心中欣喜,這不就是現成的幫手嘛!
叫上他去收稅,想來是沒什麼問題。
“恩公有什麼事儘管說,但我只出手一次。”江夜見張揚面上有思索之色,便抱拳說道。
“便是要刺殺皇帝,我也可以出手。”江夜沉聲道。
張揚趕忙道:“別,可別亂說!沒有那麼大的事,走。咱們進屋再說。”
江夜依言與張揚一同進了醫館。
張揚將門關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處境告訴了江夜。
江夜聽完後說道:“恩公的意思是刺殺王黼,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
張揚趕忙攔住江夜:“別鬧,刺殺王黼,虧你想的出來!到時候咱倆都得玩完。”
江夜道:“若是我被抓住,我不會把恩公的名字說出來的。”
張揚道:“哎喲,我可沒想着讓你爲我去死,你聽我說...就是收稅的時候,你幫我看着點,別被人打死了,關鍵時刻出手幫我擋一擋,明白了嗎?”
江夜一愣:“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張陽說道。
“爲什麼不直接殺了王黼呢?”江夜問道。
“殺王黼...這可是一件大事,震動朝野,宰相都被人殺了,你說咱倆還有命嗎?要我說,你們這些個武林高手,的確不被朝廷喜歡,動不動就要殺人解決問題,視法律於無物,罷了,別提這事了,你就說收稅的事,行不行?”張揚看着江夜。
江夜爽快道:“自然沒有問題!不過還有一事想請恩公幫忙。”
“你說。”張揚道。
“我那把劍,還在當鋪呢,沒有劍,我這身手至少降了一半。”江夜爲難道。
“幾兩銀子來着?”張揚無語道。
“三兩...不過現在贖回來,可能要四兩了。”江夜不好意思的說道。
“罷了罷了,給你五兩,把劍拿回來,還高手呢,窮的連劍都沒了,小命兒差點兒不保,也混的太慘了。”張揚掏出五兩銀子交給江夜。
江夜得了錢,面有喜色,和自己相伴多年的劍終於可以回來了!
“恩公,你何時需要我,直接去城南外的草廟裡找我便是。”江夜手裡握着銀子,心已經飛到了當鋪裡。
“草廟...”張揚又是一陣無語,天下第二劍客,就住草廟,說出去誰信啊!
“行,我記住了。”張揚點點頭,江夜抱拳離開。
......
江夜走後不久,醫館裡又來人了。
“張大人,我家老爺有請。”來人行禮道。
張揚問道:“你家老爺,你家老爺是誰?”
“高太尉。”
“喲!高太尉啊,走走,咱們這就走。”聽到是高俅,張揚也端不起架子來,急忙起身跟眼前的下人往外走。
“高太尉現在在哪兒呢?”一邊走,張揚好奇的問道。
“口福居。”
“額....”張揚已經想到了上次,蔡京和高俅把自己的包間兒佔住,看來這次也是。
“知道是什麼事兒嗎?”張揚又問道。
那下人道:“這我可不知道,老爺可不會把這種要緊的事告訴一個下人。”
張揚點點頭,雖然這個人沒說,但張揚心中有些想法。
想必就是在朝上,王黼的言論。
蘇紫萱和自己說過,現在這兩位大佬也要和自己談一談。
到了地方,果然又是自己的包間。
推開門,果然又是蔡京和高俅兩位大佬,有吃有喝的衝着自己笑。
“蔡太師,高太尉。”張楊一一行禮。
“坐下吧。”蔡京道。
張揚依言坐下,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不知兩位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高俅道:“倒也沒什麼大事,你的稅收的怎麼樣了?”
張揚不好意思道:“還沒開始收。”
高俅道:“可要儘快開始收啊,王黼那廝已經在朝廷上提到你了。”
“哦?我一個六品小官也值得王相掛念嗎?”張揚問道。
蔡京道:“不單單是掛念你,順帶把高太尉也帶進去了。”
“啊?和高太尉有什麼關係嗎?”張揚不解道。
“你的侍衛步軍司就歸屬於高太尉管轄,那王黼說你辦事不利,不就是在打高太尉的臉麼。”蔡京在一旁解釋道。
高俅臉色一沉,顯然此事讓他十分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