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張揚試探着問道。
“是我。”女子輕聲答道。
“哎喲，清霜你可好久沒來了！”張揚笑道。
“說的好像我們有多熟似的...”清霜聲音很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誒，這段時間你幹啥去了，沒去刺殺皇帝？身上的傷好了？留疤了沒？”張揚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的不停。
清霜摘下面紗，露出清冷秀麗的面容，直接讓張揚看呆了。
“真美...”張揚自語道。
“看什麼看，登徒子！”清霜故意冷着臉說道。
“咳，那啥，怎麼有空來看我了？又受傷了？”張揚正襟危坐。
“沒有受傷。”清霜停頓了一下，“爲什麼拒絕狗皇帝給你的封賞？”
“哦，你說那個啊，我能聽皇帝瞎比比嗎？我覺得當文官，哄他高興沒什麼意思！”張揚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我還以爲...”清霜停頓了一下，還以爲張揚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拒絕了皇帝的封賞，看來還是想太多了。
“你可別再去刺殺皇帝了，太危險了！上次那一刀差點要了你的命，讓我看看傷口長好了沒有？”
“登徒子，你再瞎說，我削了你的嘴！”清霜面色微紅，要看傷口，肯定要脫衣服，露出後背，這怎麼能行！
“不給看就不給看，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事！”張揚撇着嘴偷瞄道。
“......”清霜有些無奈，來了有一會兒了，自己想說了還一句都沒說。
“留疤了嗎？”張揚又問道。
“要你管！”清霜生氣道，這人怎麼總是打聽這些事，背上那條傷疤依舊在，每當摸到它，總會讓清霜想起眼前這個男人。
“不說就算了，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張揚撇着嘴說道。
“......”
“喂，你不是要考武舉嗎？”清霜問道。
“這你都知道？！”張揚詫異道。
清霜輕笑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難道我就不可以知道？”
“哦...那還真是可惜，本來想說出來讓你嚇一跳。”張揚遺憾道。
“爲什麼？”
“我是個廚子哎，要去考武舉，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就不害怕？！”張揚反問道。
“害怕倒不會，不過奇怪倒是真的，你爲什麼要考武舉？”
“有志報效國家！”
清霜道：“我要聽真話。”
“真話？”張揚想到了若雨，心裡一突突，算了，這怎麼能說，“這就是真話！”
“考上了武舉又怎麼樣，還不是替那狗皇帝賣命？與直接接受封賞有什麼區別？”清霜問道。
“做武官可以馳騁沙場，爲民效命，當弄臣卻只能阿諛奉承皇帝。”
“倒也有些道理，那你可會功夫？”清霜問道。
“並不會。”張揚攤手道。
“那可會騎馬射箭？”
“騎馬剛學會，射箭還不會...”
“那你如何去考武舉？！”清霜不解道。
“現學唄，我應該是個學武的好材料！”張揚拍了拍胸脯。
清霜一把抓住張揚的胳膊，在肩膀和關節處自己捏着。
“你幹什麼，非禮我？”張揚驚道。
“誰要非禮你，我是看看你適不適合學武。”清霜摸了骨，淡淡的說道：“資質一般。”
“啊？資質一般，你會不會摸錯了，你再多摸摸，我覺得我資質應該是上等的！”
“不用了，資質一般，練武可以，但最多就是二流高手。”清霜答道。
“二流高手，那你算幾流？”張揚問道。
“一流。”
“你都是一流高手，我最高練個二流，我覺得這事不對。”張揚抱着胳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你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候，能練成二流高手已殊爲不易，你還想怎麼樣。”
“好吧，二流高手就二流高手，總比三流高手強。”張揚自我安慰道。
“三流稱不上高手。”清霜補充道。
“......”
“我看你似乎想學劍，我有一本劍譜，你可要學？”清霜從懷裡掏出一本焐熱的劍譜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溫熱的劍譜，頗有些感動的說道：“清霜，你對我可.....”
“我沒別的意思，你救了我性命，我教你劍法，這事就算扯平了。”清霜冷麪看着張揚。
“哦...”
“這劍法叫什麼名字？”張揚看着封面沒有任何文字的劍譜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本劍法叫什麼名字，偶然從一處山洞中得來，我試着練了幾招，威力不錯，但明顯需要力道更強的男人來練，應該適合你。”清霜解釋道。
“沒有名字的劍法都敢練，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張揚叫道。
清霜表情顯得十分無奈，“這是劍法，又不是內力，練不好了最多就是閃個腰，扭個胳膊，和走火入魔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那還好，那我就收下了，剛剛說內功，可有適合我的內功？”張揚厚顏無恥道。
“這一本你看如何？”清霜又拿出一本秘籍來。
“我看看...”張揚拿過書一字一字讀出來，“護心訣！”
“保命的啊！”張揚叫道，“這本內功看起來似乎並不咋樣，你聽這名字，護心訣，似乎就是保護心臟的，沒什麼攻擊能力！”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清霜反問道。
張揚立刻擺起姿勢，“當然是強到離譜的神功，像什麼吸人內力的吸星大法、北冥神功，要不能起死回生的易筋經、或者借力打力的乾坤大挪移！”
“沒有。”清霜搖搖頭，“從來沒聽說過。”
“那這護心訣...”張揚遲疑道。
“我練的就是護心訣，看名字似乎只是護心，其實不僅護心，還能護住心脈和全身各處經脈，用劍時以內功帶動，會更加輕鬆，這門功夫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
“師父，你還有有師父啊！”張揚詫異道，“我還以爲你是自學呢。”
“......武功秘籍從來都是不傳之秘，自學不現實，如果我沒來，你該如何練武？”
“恩...說的沒錯！”張揚心裡雖然想說還有馬景明，不過想來馬景明也不會將自家的秘籍教給自己。
“叫師父。”清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