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的事情,魏操是更欣賞魏丕的。
至少在目前魏國的情況下,他更欣賞魏丕處理事情的手段。
至於是滅唐還是滅明,在魏操看來並無多大的區別。
明和唐都已經很強大了,沒那個都不是好滅的,但魏國若想強大,肯定是要做一個的。
外面的雪還在下着,魏操正想着的時候,一名太監跑了來:“聖,三皇子求見。”
聽到魏植來了,魏操有些好,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魏植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沾滿了雪花,不過很快化了。
“植兒此時進宮,有什麼事嗎?”
“父皇,兒臣派人去唐國幾番打聽,終於打聽到了火炕的製作之法,兒臣想着,給父皇的寢宮打造一個,這樣父皇在夜間睡覺,不冷了。”
聽到魏植做了此事,魏操心裡是有點溫暖的,但同時又有一點哀嘆。自己的這個兒子什麼都好,但有時候過於孤傲了一些,引得朝不少人對他都不是很喜歡,相較下,這樣的人當了太子,羣臣怕是不服,那時候,魏丕要真鬧起來,這魏國的皇儲之爭,只怕要像唐國那
樣,又是一番腥風血雨了。
當然,他哀嘆的,更多的還是魏植對唐國的崇拜,他時常把唐國的福利院,火炕,以及什麼唐刀啊等等的掛在嘴邊。
想要讓魏國強大這個心是好的,但你一味的去學習唐國,卻很難超越唐國。
這是不行的。
魏國,要有魏國自己的特性才行,不然,成爲了唐國二號,那魏國不僅失去了自己,也會最終消亡於這裡的。
不過,魏操雖然心裡哀嘆,此時卻並無絲毫表現,他只是笑了笑:“好啊,父皇冬天終於不用再受凍了,讓你的人來做吧。”
魏植欣喜,連連應下,而在這個時候,魏操突然啊了一聲,緊接着,便見他扶着自己的腦袋喊道:“疼,疼……”
“父皇,您……這是怎麼啦?”
“快叫御醫,快要御醫。”很快,有人把御醫叫了來,只是,面對魏操的頭疼,御醫也有點束手無策,魏植在旁邊,卻是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連忙吩咐道:“去京城八里街,那裡有一家醫館,裡面的大夫名叫華佗,他醫術高超,快請
他來。”
此時御醫也沒有辦法,魏植吩咐,宮人也不敢不從,很快,宮人出宮,找到了華佗,把他冒着大雪帶進了皇宮之。
華佗身材不高,相較魏國的很多人來說,都屬於矮的,整個人也有點偏瘦,其貌不揚,他進來的時候,臉頰被寒風吹的通紅。
“華神醫,快給我父皇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魏操還在不停的痛叫着,那種疼痛,有些難以忍受。
華佗看過之後,眼眉微微一凝,隨即拿出了一根銀針,道:“聖,草民要鍼灸,還請您忍耐少許。”
他必須先說明了,不然突然拿着銀針去扎魏操的腦袋,其他人看到還以爲是行刺呢,那他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魏操應了一下,華佗這纔敢繼續施針。
銀針從腦頂插入,插入之後,魏操頓時安靜了下來,隨之,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如此,華佗又接連施針,半柱香後,銀針撤下,魏操的疼痛感已經消去了。
魏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果然以前舒服了很多。
“華神醫果然是神醫啊,朕此前有聽過你的名字,不過一直未曾一見,竟然見了,方知名不虛傳。”
“聖謬讚,聖,您的頭痛之症,是不是已經有一年了?”
聽到這話,魏植一愣,道:“華神醫,此前並未聽說過父皇的頭痛之症,怎麼會有一年?”華佗搖頭,只是看着魏操,魏操苦笑,道:“華神醫果然厲害,連這個都能夠看出來,不錯,一年前,朕突然頭痛,不過雖然頭痛,卻也只是片刻的頭痛,並不怎麼厲害,今天卻不知爲何,竟然疼的這麼厲
害,華神醫,朕的頭痛之症,可有救治之法?”
“暫時草民還不敢妄加斷論,恐怕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行,不過聖放心,草民爲你施針之後,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頭痛的情況了。”
聽到華佗說出這話,魏操點了點頭:“有華神醫這句話,朕也放心了,來人,賞。”
華佗拿着賞錢離開了,許都的大雪還在繼續,離開的時候,魏植跟他是一起的,兩個人此前早有認識,華佗曾經幫魏植的一名王妃治病,好了之後,魏植便時常跟華佗接觸,兩人的關係很不錯。
“華神醫,你今天似乎欲言又止啊,可是父皇的病情有什麼問題?”大雪紛紛揚揚,華佗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幾番猶豫之後,才終於一聲輕嘆:“若是一年前發現聖的病,只需要草民鍼灸幾個療程,便可痊癒,只是如今聖得此病,已經一年,病情今天又家重,想
要痊癒的話,怕是要開顱才行。”
“開顱?”魏植有些不解,華佗點點頭:“是將聖的腦袋開一個口子,把裡面的病根給除去,然後,再用銀針將開的口子給縫住行了。”華佗說的雲淡風輕,魏植卻是嚇的突然退下打軟,道:“華神醫的醫術,本王自然是不懷疑的,只是你剛纔說的,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了,那有將人的腦袋打開一個口子的,這腦袋打開了口子,人還能活嘛。
”
“有本神醫在,自然是能活的,而且還可以活的好好的,只不過世人都像王爺這樣,不敢信,也害怕罷了,草民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不敢跟聖提啊。”
華佗若是看提開顱的事情,魏操勢必以爲他要謀害自己,那時候還有他的活命?
魏植苦笑,他覺得華佗的考慮是對的,不過對於他所說的開顱,卻仍舊覺得如同天方夜譚,人,怎麼能開顱呢?“除了你說的這個不太可能的辦法外,沒有其他辦法給父皇治病了嗎?”魏植詢問,華佗搖搖頭:“沒有了,除了這個辦法,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