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城。
唐軍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城外駐紮,並無絲毫攻城的意思。
韓信對於這種情況,並沒有怎麼大意。
他知道唐煜詭計多端,而他們唐國既然領兵來了,斷沒有這樣不攻打的意思。
在他看來,唐軍肯定在想其他辦法。
所以,他一直都在派人盯着唐軍的動向。
而在他這樣注意着唐軍動向的時候,錦城那邊,終於來人了。
“韓將軍,太后有急事需要與您商議,勞煩進趕快回京。”
傳信的宮人來了之後,跟韓信說了這麼一番話,韓信聽完後,有點怪,道:“本將軍正在這裡抵擋唐軍,太后爲何突然讓我回京?”
“太后說是要事,不過具體什麼事情,奴婢卻是不知的,還請韓將軍莫要耽擱,快快回京,不然太后怕是要怪罪的。”
宮人有催促的意思,韓信見此,卻是起了戒心,只怕那呂太后又要耍什麼花樣吧?
只是,太后有旨意讓他回京,他若是不回京,也有點說不過去。
左右思慮後,韓信也只好在黃城這邊做了一番安排,讓他們堅守城池不出,只要他們不出城,唐軍想要攻下黃城,基本沒有什麼可能。
這樣安排好後,韓信才終於騎着快馬向京城趕去。
回到京城後,宮人也不準韓信回府,直接進了皇宮。
可是,在韓信進入皇宮的剎那,已經有將士將他給擒拿了。
“你們……你們做什麼?”見將士把自己擒拿,韓信頓時大怒,雖然早料到呂太后沒有什麼好事,但自己一回來被擒拿,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那些將士並沒有跟他多言,直接帶着他去了大殿,而此時大殿之,呂太后與百官已經在等着了。
“太后,韓信帶到。”
聽到韓信帶到,朝堂之,很多不知道此事的人都很震驚。
“不是吧,韓將軍不是在黃城與唐軍作戰的嗎,怎麼被帶到大殿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家議論紛紛,都很是不解,而面的呂太后,卻是臉色難看。
“將韓信帶進來。”
不多時,被捆綁住的韓信被帶到了大殿,而韓信一進大殿,忍不住破口大罵:“呂雉,我韓信有何過錯,你要將我騙回擒拿?”
韓信很憤怒,他現在已經不怎麼顧及呂雉的身份了。
而韓信這麼開口一罵,呂太后頓時哼了一聲:“大膽韓信,竟然敢直呼哀家名諱,好,哀家告訴你爲何要殺你,因爲你韓信與唐國勾結,意圖顛覆我漢國,你以爲你與唐國的那些密謀,哀家不知道嗎?”
聽到呂太后這些話,衆人都是一愣,連韓信自己都有點懵了,自己什麼時候跟唐軍勾結了?
“呂雉,你誣陷本將軍,本將軍何時與唐軍勾結了?”
呂太后眼眸凝着,道:“還不肯承認嗎?”
說着,呂太后把他找出來的那些證據拿了出來。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
那些證據出來之後,朝官員都愣了一下。
“什麼,韓信竟然真的跟唐國有勾結,這可真是……不敢置信啊。”
“韓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韓信,你對得起先皇對你的信任嗎?”
“先皇把免死金牌都給你了,你竟然還要與唐國勾結,你可真是不得好死啊。”
“…………”
看到那些書信後,朝很大一部分人都相信韓信與唐軍有勾結了,因此,他們對韓信不停的責罵,而韓信卻是一臉的委屈,他什麼時候接到過唐煜的書信,他又什麼時候給唐煜寫過信?
可是,看信的內容和筆跡,還真有點像是自己寫的。
最爲關鍵的,還是印章啊,這個跟他那個實在是太像了。
韓信漸漸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
“太后,實在是冤枉啊,我韓信絕對沒有寫過這些書信,這都是你誣陷我的,你誣陷我……”
韓信的脾氣有時候還是很倔的,他不肯求饒,現如今的他只覺得是呂太后誣陷他,而他這麼一說,呂太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因爲,他呂太后也沒有誣陷韓信,這些可都是他找出來的證據。
“好你個韓信,竟然如此不知悔改,還說本太后誣陷你,不殺你,是不足以讓我漢國安寧了,來人,將韓信押入大牢,三天之後問斬。”
如今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可以殺掉韓信,呂太后纔不會放棄呢,甚至在他看來,不管韓信是不是真的通敵賣國,這樣的一個機會,他如論如何都不想放棄。
韓信還在不停的大聲嚷嚷着,但還是被人給帶了下去,朝堂之,蕭何以及張良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緊接着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們自然不認爲韓信會通敵賣國,哪怕有那些書信作證,韓信都不一定會通敵賣國,但如今呂太后執意這樣認爲,他們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只不過,在兩個人這樣相互張望的時候,他們的心裡都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來,如今韓信被關進大牢,而且很快要被殺掉,那麼漢國也快要亡國了吧?
他們兩個人對漢國是有感情的,只是,面對如今的局面,他們算能出力,也是不行啊。
他們可以爲劉季邦出來,爲劉盈出力,但並不想爲呂太后出力。
朝會退了去,兩個人並沒有爲韓信做點什麼,他們甚至都沒有想過去營救韓信,既然呂太后想殺韓信,他們那裡能營救得了?
搞不好,還要引火燒身呢。
而此時,劉季邦給韓信的免死金牌等同於了一個廢物,算韓信有免死金牌又如何,呂太后不管這個,那這免死金牌沒有一點用。
韓信因爲通敵賣國而被抓進大牢,並且三天之後處斬的消息很快在錦城傳開了。
對於這個消息,很多百姓是不相信的,但同時,也有很多百姓對於這件事情漠不關心,他們只是當成一件趣事來看。而在這個時候,陳平卻也在做着安排,韓信要被殺了,唐煜卻又想讓他活着,這可真有點爲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