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很安靜。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降了甘元,這個剛剛進來沒多久,第一個端起碗吃飯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做到給水泊梁山的賊寇下毒的。
他們很震驚,不過他們的眼神又有點怪,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一個敢跟水泊梁山賊寇下毒的人,他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而此時,那些嘍囉立馬衝了出來,把刀架在了甘元的脖頸處。
“原來是你動的手腳,快把解藥拿出來。”
這些嘍囉窮兇極惡,彷彿真的會殺人一樣。不過,被危險的甘元卻十分的平靜,他只是呵呵一笑:“想要解藥也容易,領我見你們的大當家吧,見到了大當家,你們有可能得到解藥,不然,是殺了我,你們也得不到解藥,最後,你們的人都會痛
苦而死。”
甘元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個挾持他的嘍囉猶豫了一下,但很快,還是帶着他去了宋元和吳康兩個人所在的地方。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痛的有點受不了了,額頭都因爲疼痛而冒着冷汗。
“大當家,軍師,是這個人在我們的飯菜裡下了毒。”
嘍囉把情況說了一下,吳康看到之後,眼眉微凝:“袁強,是你下的毒?”
吳康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紈絝的富家子弟,能下什麼毒?
這種事情,做的悄無聲息,絕對不太可能是袁強這樣的人乾的。
而在吳康質疑的時候,甘元笑了笑:“不要叫我袁強,其實我的真名叫甘元,是張良的書童。”
甘元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吳康和宋亮他們頓時明白過來了。
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袁強,而是甘元的話,那他們發生的任何事情,也不足以讓他們覺得怪和不信了。
張良的人,自然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着了張良的道,如今疼痛的感覺越來越重,他們都痛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管你是誰,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我非得殺了你不可。”吳康忍着疼痛對甘元恐嚇道,只是,甘元卻只是冷冷一笑:“殺了我,你們誰都活不了,不怕告訴你們,這個毒可以讓你們痛一天,最後渾身痙攣,疼痛而死,而且,如果超過三個時辰得不到救治,算
救了回來,也是個廢人,你們不用把主意從我身打,解藥不在我身。”
疼痛的感覺又加重了許多,這讓宋亮和吳康兩人覺得甘元所言並不虛,他們真的有可能痛死。
而他們還不想死,所以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們沒有再敢輕舉妄動。
“你想怎麼樣?”“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我們家張大人想怎麼樣,我們張大人說了,想要解藥,弄一艘船,把你們綁架的那些人質全部送到水泊梁山的岸邊,到了水泊梁山岸邊,自有人送給你們解藥,不然,你們等着
死吧。”
張良的目的很簡單,是把這些人給救了,而他現如今以解藥作爲籌碼,來救這些人。
如果只是其他急嘍囉毒了,宋亮和吳康倒不會同意,但如今他們兩個人也都毒了,而且疼痛的感覺十分的熾烈,他們是有點受不了的。
不同意的話,他們可能真的會死。
所以幾番猶豫之後,宋亮還是答應了下來:“好,這麼說定了,來人,備船。”
很快,水泊梁山準備了十幾艘船,其一艘船用來承載那些人質,另外一些人,則是梁山的賊寇,以及宋亮、吳康他們這些人。他們已經疼痛的不成樣子了,現如今他們最想要做的事情,是趕快得到解藥,而甘元已經說了,到了水泊梁山的岸邊,自會有人送給他們解藥,如此的話,他們還是緊跟着的好,這樣他們也不用在樑
山痛苦的等待了。
船隻浩浩蕩蕩的在水泊飄蕩,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岸邊,而此時岸邊,張良已經帶着兵馬在等待了。
這些都是張良一早算計好的。
想要把人質都給救出來,最爲緊要的,還是要讓他們有實力,免得那些賊寇反悔,有了這些兵馬坐鎮,那些賊寇自然也會乖乖的放入了。
船隻靠岸,張良嘿嘿一笑:“我想象的要快一點,原來是大當家和軍師也都毒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此時的張良很是得意,說這番話的時候,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擔心,現如今的他掌控着一切,那麼的話,還有什麼是他不敢說的?
而張良這般得意的嚷嚷,這裡的宋亮和無康復雖然氣憤非常,卻是不敢多言。
‘人質都已經帶到了,張良,快把解藥給我們。’
張良笑了笑:“想要解藥也簡單,把人質都給我放了,我自然給那麼解藥。”
“一起吧,不然我們怎麼放心你會不會給解藥?”雖然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但吳康還是十分的謹慎,並沒有輕易的放人質,張良嘴角露出一絲淡笑:“如此的話,那不好意思了,這些人質,我不關心,只不過礙於刺史大人的請求,纔來出手解決的,你們想殺殺,想留留,那不是我的事情,殺了他們,我們要剿滅你們的話,只怕他們的家人會更加的支持,不過殺了他們,你們可沒有解藥了,疼痛的感覺不好受,但更不好受的,還在後面呢,再過
一個時辰,你們會感覺到肝腸寸斷,那個時候,你們是得到解藥,也回天乏術,好好考慮一下吧。”
張良說着,宋亮他們頓時感覺更加的疼痛,那種疼痛,真的好像肝腸要寸斷一樣的,剎那間,死亡的氣息瀰漫而來。
宋亮突然擔心起來。
“放人質,放人質……”
他不敢賭,至少不敢和張良賭,現在的他,只想活着,宋亮一聲令下,所有的人質都被送了岸。
“人質我們已經放了,快把解藥拿出來吧。”
張良嘿嘿一笑,但卻真的扔了一瓶解藥到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