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
這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客棧,這裡的一應設備都是很豪華的。
同時,這裡的任何東西也都價值不菲。
一間雅緻的包房裡,長孫無忌正在淺淺飲茶。
作爲唐國宰相,他自然是舉足輕重的,不過算如此,他也無時無刻不有着危機感。
皇子之爭,向來都是殘酷的,也是決定不同的人命運的契機。
站對了陣營,能夠扶搖直,可如果站錯了,那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長孫無忌一向都是個很有眼光的人。
唐煜回京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派人觀察。
而經過觀察,他發現唐煜去了朔州之後,整個人都是有着脫胎換骨的變化的,而這些變化,讓他在爭儲的事情顯得特別突出。
的確,唐煜有身體的障礙,但也並非不能解決,甚至算不能解決,他要當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皇室宗親很多,他完全可以認養一個嘛。
外面的天氣還很熱,唐煜走進來的時候,渾身都有點溼透了,而他剛走進來,長孫無忌便起身迎了來。
“王爺肯來,真是我的榮幸,快請坐。”
說着,長孫無忌向自己的屬下打了個眼色,那人明白之後很快出去了,沒多久,拿來了一罈啤酒。
啤酒冰涼,倒出來後還冒着啤酒花,讓人忍不住想喝個痛快。
“王爺請。”
長孫無忌很殷勤,唐煜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接着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這樣解暑之後,唐煜才道:“長孫大人邀本王來這裡,不知所爲何事?”
長孫無忌道:“王爺這兩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下官十分的仰慕,所以想跟王爺拉近一下關係。”
這話說的隨意,但也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他準備站在唐煜這邊,幫唐煜出謀劃策。
唐煜對於長孫無忌是瞭解的,知道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特別是在治理國家方面,只是他沒有想到長孫無忌會這樣投靠。
不過系統並沒有提示啊,這讓唐煜覺得,長孫無忌的投靠,只怕和賈閏甫的投靠不同,他的投靠並非真心,只是因爲利益的牽扯罷了。
不過,唐煜也清楚這個世的很多事情都是利益的牽扯,所以對於這個,他也不會過分要求,他會慢慢讓長孫無忌對自己真的投靠的。
明白這點後,唐煜笑道:“長孫大人想跟本王拉近關係?”
淡淡的笑,很有點不經意,彷彿對於長孫無忌的話存有質疑,看到唐煜這個樣子,長孫無忌越發覺得唐煜不簡單。
“王爺送到京城的奏摺是下官給送到聖手裡的,其實我如果要討好盧家,或者說翼王殿下的話,我完全可以把奏摺給扣押下來,那時聖先入爲主,怕不會這麼輕易信任王爺吧?”
既然唐煜不信,那說一些事情來讓唐煜信。
而唐煜聽到這個之後,也仍舊只是笑了笑,那奏摺,與其說是長孫無忌想要討好自己,倒不如說他最瞭解唐淵,知道唐淵對世家一直都想除之而後快。
他只是爲了迎合唐淵而已。
不過,雖然知道這點,唐煜在笑了之後,態度反而熱情了一點。
“原來是長孫大人送的奏摺,多謝多謝啊。”
兩人說了這些之後,便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而是聊了一些其他的無關緊要的東西,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說的太直白太開了也不好。
讓彼此明白心意行了,以後看行動。
一罈啤酒喝完之後,唐煜便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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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回到王府之後,崔童急匆匆的跑了來。
“王爺,您讓調查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聽聞都調查清楚了,唐煜點了點頭,因爲對於接下來的三國大,唐煜覺得自己必須要贏,所以他很是在意樑國和齊國使臣的情況,以及他們派出來的對手的情況。
所以,他讓崔童幫忙調查了一下。
“說說吧,他們兩國的使臣都是什麼情況。”
崔童頷首的,道:“王爺,樑國的使臣是他們的西王樑雄,他手下的士是一個叫白小秀的人,據說此人是樑國第一才子,才情十分了得,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其他,沒有一樣不精通的,武士嘛,有三個,分別叫樑三刀,陳威,以及羅八,這三人都可以說是西王樑雄手下的精銳猛將,那樑三刀是西王的義子,聽說他殺人從來都是三刀,而且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人能過他三倒,其餘兩人,也都十分了得。”
聽到樑國是使臣竟然是樑雄,唐煜心頭還是微動了一下,對於樑雄,他有一定的瞭解,這個人是樑國天子的弟弟,不僅有謀略,而且武藝還十分的高強,樑國若非有他,怕早被滅了,他手下的人,自然也都非泛泛之輩。
這樣的人可不好對付。
不過他不怕,武雖然樑三刀很厲害,但雄闊海應該也能應付吧?
“齊國什麼情況?”
“齊國的使臣是他們的譽王齊見深,譽王是齊國二皇子,一直都有心儲君的位置,跟太子爭的不可開膠,他此行前來,自然是想爲齊國立一大功,然後好回去繼續爭奪儲君之位的。”
唐煜淺笑,每個國家基本都是差不多的,除非只有一個皇子,不然皇位之爭從來都沒有停過。
“譽王手下派出的士叫齊柔,是齊國公主,她才情了得,一點不輸男兒,武士嘛,分別是劉大力、韓重,以及風見之,這三人,劉大力力氣很大,局勢一拳有幾百斤的力道,韓重刀快,風見之身體靈活,一速度著稱,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崔童把情況說了一下,唐煜聽完,不由得苦笑,本來他以爲樑國的人已經不好對付了,可沒有想到齊國的人更不好對付,齊見深這個譽王不說了,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極具謀略。
最讓唐煜擔心的,還是劉大力這些武士啊,這些人可都是齊國響噹噹有名有號的人,特別是那個劉大力,據說他曾經以一柄長槍橫掃千軍,殺得敵軍大將的頭顱,這種本事,何人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