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通叫道:“臭小子臭丫頭,你們真不管我老乞丐了?”
火堂主冷哼道:“說來就來,說打就打,現在一句不再摻和,就想一了百了,做夢。今日,赤子劍要拿,你們三人的命也要拿!”
李三通哈哈大笑,說溫蘇媚自找沒趣,人家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哼,想要本姑娘的命,就看你們火鐮教有沒有本事來拿了。”溫蘇媚手中長劍相指,火鐮教風火雷三堂主再次使出玄奇劍陣,殺向溫蘇媚等人。
五人再次混戰之中,韓少保見溫蘇媚被兩人圍攻似有不敵,上前幫忙,助其一臂之力。
溫蘇媚一掌推了韓少保出去,叫道:“淨來添亂,旁邊待着,好好學着。”
韓少保攤手無奈,心道是自己確武功不濟,連個女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吆五喝六的,只好遠離一旁,看着他們。
山下,有一少年見有人打鬥,認識是火鐮教衆,正以多欺少,即刻拔刀加上戰鬥,相助溫蘇媚和李三通二人。
那少年叫道:“火鐮教好不要臉,風火雷三堂主更是不要臉,以三打二,我王喬烈生平最看不慣你們火鐮教行事。”
少年和韓少保差不多大小,生得孔武有力,一身殺氣,年紀雖小,但膽子卻不小,手中寒月刀更是利器,揮舞起來刀氣凌然,甚是兇猛。
王喬烈相助於溫蘇媚和李三通,三人合力交戰於風火雷三堂主,一時竟也平分秋色不遑多讓。
風堂主說道:“果真是少年英雄,想不到大周朝如此藏龍臥虎。”
韓少保瞧着那少年,見他年齡與自己差不多大小,心下感嘆,唉,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了。
“少說廢話,看刀!”王喬烈手中寒月刀,寒光一閃,刀鋒銳利,削肉剔骨,瞬間而至。
“好刀法!”火鐮教風堂主被王喬烈一招‘敲山震虎’快刀猛刀,砍退數步,風堂主喝道:“閣下所用利器是否寒月刀?”
王喬烈雙手握刀,作勢而備,說道:“是又如何!你們火鐮教四處作惡,我王喬烈只要遇見火鐮教人,絕不手軟!”
此刻,火鐮教風火雷三堂主面對李三通、溫蘇媚還有半路殺來的王喬烈已不佔優勢,相持而下,最後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溫蘇媚瞧着王喬烈,見他一身青衣,手持寒月名刀,武功不弱,由來好奇此少年。
李三通見突然冒出來一人,眼珠子咕嚕直轉,心中又生了個主意。先前被火鐮教三人糾纏,絲毫找不到逃跑機會,現在忽的冒出一小子,相助於自己一方,便就招呼了聲韓少保,把赤子劍扔到了韓少保手裡,與風火雷三堂主說道:“赤子劍老乞丐早已傳了這位小兄弟,他是老乞丐傳人,你們有什麼事就找這位小兄弟吧,老乞丐還有諸多要事,忙得很,告辭告辭。”
李三通把赤子劍給了韓少保,腳底抹油,趕緊逃了去。火鐮教風火雷三位堂主想要去追,被王喬烈攔住,不給前行。
韓少保連忙想要叫住李三通,人早已溜得沒影了,看着火鐮教三人,韓少保尷尬一笑,心中媽媽匹,嘴上說道:“大俠,我要說那老東西又在信口開河,你們信嗎?”
“你說了!”雷堂主惱怒,要強行通過,王喬烈手握寒月刀,一人獨坐風火雷三堂主,卻也不落下風。
溫蘇媚沒有出手,拉着韓少保也趕緊撤離此地。
韓少保掙脫溫蘇媚左手,情急之下又冒出方言說道:“女俠,弄啥咧,剛纔那兄弟救了我們,現在不能不管他啊。知恩圖報,阿曉得吧?”
“本姑娘又沒有求他救我,自己喜好多管閒事,關本姑娘屁事!”溫蘇媚說道。
韓少保說道:“沒良心,行,那你就在此處等着,小爺自己去救。”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別人沒救下,再把自己折了。”溫蘇媚嘲笑道。
“不勞女俠費心,小爺是死是活,但憑天命。”韓少保手持赤子劍,氣勢洶洶返回而去。
溫蘇媚氣道:“臭小子,你處處與本姑娘反着來,非要惹本姑娘生氣是嘛。”
韓少保已原路返回,火鐮教風火雷三堂主正圍殺王喬烈,王喬烈雖爲勇猛,又有寒月刀利器相助,雖能逞一時之勇,時間一久,根本不是三人對手。
王喬烈絲毫不懼,身上多有負傷,仍然強悍,大叫道:“不死不休,再來!”
韓少保使出凌虛劍法一招仙人下山,仗着赤子劍威力,將三人逼退數步,趁機救下王喬烈,說道:“大兄弟,咱們不是對手,趕緊撤。”
王喬烈年紀雖不大,性情卻十分豪爽,見韓少保去而復返,哈哈大笑說道:“危難之際,不懼兇險,尚能返回,實在難道,今日我王喬烈,就認了你這個兄弟。”王喬烈看見韓少保手裡的赤子劍,又道:“好兄弟,我跟這些火鐮教有血仇,不能不報。今日你有赤子劍在手,我有寒月刀在握,你我一刀一劍,殺得這些火鐮教王八蛋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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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保攔住王喬烈,急道:“哎呀,怎麼那麼死腦筋,那三人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報仇之事不急,以後有得是機會,留得命在,哪能報不了仇啊。”
火鐮教風火雷三堂主見他們想要逃跑,立時圍住,不讓其走。溫蘇媚劈砍樹枝木棍將其拍出,撞擊火鐮教三人。
“兩個臭小子,還不快走!”溫蘇媚大喝一聲。
火鐮教三人躲避木頭撞擊,韓少保拽着王喬烈趕緊趁勢而逃,溫蘇媚殿後,阻攔拖延火鐮教三人。
逃下山去,三人一路往廣陵城方向而去,火鐮教緊追不捨,在廣陵城外三裡處,碰見了一隊六七人的馬隊,爲首的正是墨家弟子古冶子先生。
“古冶子先生,救我,有人要砍我!”韓少保大叫一聲。
那隊人馬停了下來,韓少保三人衝進馬隊裡,撲倒在古冶子跟前,古冶子下馬扶起韓少保,問道:“小兄弟,識得我?”古冶子瞧着三人狼狽不堪,再見後面似有人追殺,馬隊裡其他墨者紛紛拔木劍以對。
韓少保忙說道:“識得識得,小的對先生主張的非攻兼愛非常認同,是墨家學說的堅定追隨者,只不過小的只是個小人物,故而我識得先生,先生不一定識得我。”韓少保喘着粗氣,指着後面追擊之人,張嘴就是胡說八道,指責說道:“他們是火鐮教風火雷三位堂主,蠻不講理,光天化日之下想搶奪小子手裡赤子寶劍。小子不同意,他們竟仗着功夫高,使出玄奇劍法打得我等狼狽不堪。幸得兩位朋友拼死相護,纔不致於死在他們手下,做個苦仇似海的冤魂。若如此,小子身死事小,但是墨家卻因此少了一個理解認同墨家學說的堅定追隨者事大,再不能聆聽先生大雅之言。”
韓少保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拍了墨家古冶子馬屁,又把火鐮教三人貶斥了一通,溫蘇媚瞧着韓少保,心道是這小子舌頭開了花了,如此能說,實在厲害。
“小兄弟,你且放心,火鐮教的玄奇劍法,我墨家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古冶子讓他們安心,與其他墨者說道:“墨家子弟聽令,擺墨子劍陣!”
衆墨者以木劍相持,擺出墨子劍陣。墨家子弟所有人都是用劍高手,只效忠聽命於鉅子一人,他們追求非攻兼愛,不願傷及他人性命,門人全以木劍護身,雖是木劍,但勝在墨子劍陣奧秘絕倫,難逢敵手,故而爲大周第一劍陣。
火鐮教三人追殺而至,見墨家門人護住韓少保等人,風堂主與古冶子客氣說道:“火鐮教風堂主,見過古冶子先生”風堂主不想與墨家交惡,知曉墨家門人都是用劍高手,硬上只怕討不到便宜,便指着韓少保手中赤子劍,說道:“那位小兄弟只要交出赤子劍,我們即刻退去。”
古冶子說道:“你們火鐮教行事,向來有所耳聞。他人東西,索要不得,便要明搶,我大周律法何時有過這種規定。”
“放屁!赤子劍乃是我火鐮教...”雷堂主話未說完,古冶子手持木劍,已經衝殺到跟前,木劍劍指雷堂主喉嚨處,衆墨家子弟全部手舉木劍,將其團團包圍。
衆人一驚,雷堂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火鐮教風堂主見狀,忙說道:“先生手下留人。”
“你們火鐮教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墨家說話!”古冶子面露殺意,說道:“墨家素來不喜殺人,但是對於火鐮教你等這種敗類,也不必手軟。”
風堂主說道:“是我們唐突在先,請先生消火,我等即刻告辭。”
說罷,火鐮教三人立刻退去,消失不見。